只见吴老板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桌子上,然后缓缓地将上面包裹的绸缎揭开。
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
引入眼帘的是一只小瓷碗,它通体呈淡青色,大约只有手掌大小。
刘汶看到后顿时也来了兴致,他拿起来仔细地感受起来。嗯,质地温润,摸起来十分细腻。刘汶又将它放在日光灯下观察,果然没有一丝杂质十分地透亮,应该是官窑。刘汶感觉这是件好宝贝,只是……只是这上面的冰裂纹不是唐宋年间才有得的技术吗?刘汶对这个物件的年代有了一些怀疑,然后将其又放回了桌上
老张看出了刘汶的怀疑,他也拿起来观察了一番,然后笑着说“这应该确实是汉朝的东西,其实冰裂纹的技术在汉朝已经被发明。但是当时的技术还很不成熟,所以存世量少之又少,人们自然也就以为这项手艺起源于唐宋了。”
吴老板看到他们二人有心思购买,于是便急忙把东西收了起来。然后又欲擒故纵地说“这件东西是我的镇店之宝,平日里定是不卖的,但看在今日与几位有缘的情况下,便忍痛割爱吧。一口价,十根小黄鱼!”
刘汶还没看得尽兴,东西就被收了回去,自然心中有些不悦。然后现在吴老板还开出了如此天价,当时就想转身离开。但他又瞟了一眼老张,发现老张已经被这个东西深深地迷住了。所以他转念一想,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就由他去吧。所以也就又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老张极力掩饰住自己对这小瓷碗的喜爱之情然后说:“哈哈,吴老板你好不实在,这价格实在是有些离谱了。”
“你们如果真有心思,价格还可以商量嘛!”
吴老板一看这桩买卖有可能成,所以便坐下来用手来详谈。
只见刘汶和吴老板两人将手都缩到袖筒当中,然后碰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小孙在一旁自然是不懂的,老张心里却十分清楚。这是一种古老的风俗,当买卖双方要谈价格时,一般只要通过手与手之间的接触就可以谈好。这样一来如果谈不拢的话,也不会将真实的低价暴露于世,坏了行情。
只见两人一来二去,不知不觉间已经拉锯了十多个回合。没多久己经到了晌午时分,但两人在价格上还是有些分歧。吴老板站起身来看了看表,然后说“我叫吴贾,今天我做东,我们边吃边聊吧。”
老张和刘汶一看也已经到了饭点,再看看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小孙,也就答应了下来。
虽然现在才刚过初秋,但是南方尤其是湘西地区的天气却也异常湿冷。
所以一行四人便直奔古玩市场东头的火锅店。待四人坐定点好涮品煮的时候,吴贾忍不住率先开了口。
“敢问刘先生是不是常年行走江湖挖芋头之人?”
“哈哈,吴老板果然好眼力,刘某不才,早年间干过一段时间。”刘汶知道吴贾其实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不再隐瞒了。
“哪里哪里,我也是看到了刘先生脖子上那摸金符才想到的。”吴贾趁着滚滚热气夹了一口羊肉边吃边嘟囔着说。
“对了,这个村落如此破财,为何竟然会孕育出如此庞大的一个古玩市场呢?”刘汶其实心中已经大概想到了答案,但还是故意问到。
“当然是因为自产自销了。”吴贾刻意压低声音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老张和小孙则在一旁一言不发,只顾低着头吃着羊肉。反正他们也不是行内人插不上话,所以还不如多吃些这样的美味。
“吴老板应该不是行内人吧?”
刘汶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体态臃肿,实在是不像同行该有的干练与面貌。
“确实不是,我只是收的货多了,所以知道些皮毛罢了。”吴贾索性直接地回答到。
几杯酒下肚,两人便开始便得熟络起来。
吃着吃着,吴贾转身从包中拿出了上午的那件“宝贝”,然后将它推到了刘汶桌前,然后说:“算了!这个小东西就送给刘先生了。以后刘先生若是搞到什么宝贝,我们合作多多!”
刘汶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边笑着答应边将那瓷碗收了起来。本来他以前不打算再出山了,可是经过最近这么多天的经历后他也有些动了心,要不再重操就业?!
吴贾看刘汶收下了东西,便知合作的事情就好谈了。他轻轻地抿了一口酒,然后又好奇地问“不过我还是有一事不解,你们为什么非要收汉朝瓷器,还必须是当地产的呢?”
刘汶一听到这个问题,便立即有些难为情起来,要不要和他说呢?他扭头看了看老张的神情……
吴贾看到似乎这其间好像有些隐情,自然也就不再追问了,而是举起杯来说“不谈也罢,我就随口一问,喝喝喝!”
老张这时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后抹了抹嘴开了口“吴老板对我们都这样开诚布公,我们又有什么可隐满的呢?况且吴老板还是本地人,说不定他还可以帮上我们的忙提供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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