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在研究这匿名发来的快递时,玄关外的风铃响了,悦耳的铃声就像远古时期的战歌。
来拜访的人惊愕地看着无风时就摇曳起来的青铜风铃,抬脚时有些犹豫了。
“欢迎光临。”华青言赶紧收拾好花盆,跑出来迎接客人。
这是半个月里来的第一位客人,她差点就要穷哭了。
进来的是一位事业有成的中年男子,他正气凛然,器宇不凡,眉宇间却有一丝冷酷。
男人看到青春活力的华青言,心情好多了。待他踏进花铺,风铃没再摇曳,安静得仿佛旧机器生锈了一样。
“好暗。”男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拉开西边落地窗的窗帘。
整个屋子只靠几只半截蜡烛维持光亮,这不禁让男人觉得自己进了一间鬼屋。
“我店里的花绝大多数都喜暗,不能被太阳照射太久。”
男人理解地点点头,他看出在这家花店里,大多数都是盆栽植物。
“请问您需要什么花?”华青言问。
男人在偌大的花铺里转悠了一阵,他本来只是给朋友买生日礼物,挑玫瑰花的话最能表明心意了,但是他相中了一盆紫色风信子。
花盆上的标签上写着花语:嫉妒;永远的怀念。
“您确定吗?”华青言问。
男人看到花语时诧异了一阵,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华青言把标签撕下,报出价格:20元。
男人抱着风信子出去了,此时夕阳把半边天笼罩了,他回头望了望玄关上的风铃。华青言送到门外后,他又特意留意了一下这家花铺的名字。
是称作执念所吗?
男人喃喃道,钻进车里向酒店驰去。
天黑了,打烊。
华青言拉开窗帘,让月光肆意倾泻进花铺。她渐渐发现,月光有利于花中的执念修炼,也许这就是“月之精华”的功效吧。
“你以前不是直接将执念送人吗?怎么还收费了?”虞诺一直在花铺里,男人可能没有发现,她就一直坐在方木桌边。
华青言甩甩那可怜的二十。
“再不挣点咱们就饿死吧。”
“我不会饿死。”虞诺一本正经地纠正她口中的“我们”。
华青言此时心拔凉拔凉的,是啊,这花铺里就她一个活人!
午夜时分,杭州这座城市安静了,仿佛全世界都停止了叫嚣。不过某家酒店的最顶层里却是翻云覆雨。
床上的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即使大汗淋漓还是难舍难分。不,仅仅是其中那个男人强硬地控制了女人而已,女人想要挣脱,但是男人力大无比,每一次深入仿佛都是在警告她:你已经无处可逃。
就这样,当女人再也没有力气时,男人停止了动作。他像没事人一样从穿上爬起,裹上睡袍,来到窗台抽了一支烟。
床上的女人大口喘气,几乎要命丧黄泉了。
男人吸了第三根时,女人勉强从床上坐起,披上了睡袍,对着窗台边的男人呼唤他的名字。
“木林。”
男人侧过脸用余光看她,月光将他清冷的眸子照的更加犀利起来。
女人已经读懂那目光里的嫌弃。
女人不说话了,她躺下准备入睡。但男人就像大海里游刃有余的小鱼,灭了烟头,窜到了床上搂住女人。
并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两人相搂而睡。
女人叫江璐余,她是赵木林的女人,准确的说,她是已婚妇女,赵木林是她在外面的情夫。她深爱他的丈夫,但是她拒绝不了赵木林。
而赵木林是她丈夫陆建鸣的好兄弟,她很担心这件事被揭露出来,她爱陆建鸣,她也离不开赵木林。
今天是她的生日,陆建鸣出差去了,赵木林在陪她,送了一盆风信子给她。
赵木林说风信子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
但他没有告诉她风信子还有一个花语: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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