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青言回到别墅,大叔装死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
华青言看都不看他一眼,打开沙发对面的DVD,将录像带放进去了。
电视先开始“刺啦”地闪现出大片白点,渐渐地画面就清晰了。
华青言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大叔睁开一只眼睛瞥了一眼,立马就跟见鬼了似的爬起来。
“这男的在干吗?”
大叔之所以这么震惊,是因为电视里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正在作画,而那男人画的正是大叔烧掉的那幅“死神图”。
大叔的眼珠子越睁越大,因为他看见男人作画时面前没有模特,他几乎就是凭空画出来的。但是男人会时不时地抬头看着前方,有时候还在空中挥舞几下手,好像在对谁做指挥一样。
但是大叔看不到除白灬以外的任何人。
“丫头,这男人是不是中邪了?”大叔扭头看向华青言,华青言正双手支着下巴,面无表情。
“中邪是有可能,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华青言缓缓地说,她的猜想也很有说服力,那就是……
“这男人看到了执念,他不一定像我们一样可以无时无刻都看到执念,但是只要执念想要谁看见,那那个人就可以看见。白灬可能正在为一个执念作画,而这个执念就是夏之舞。”
“白灬?”大叔知道这个人,在艺术界很有名。
“这是他?他不是死了吗?”
“这是他死前做的最后一幅画,画完后他就自杀了。很显然有点邪门,给我录像带的那个馆主对我说,白灬死前总是胡言乱语,说的话有一套没一套的。”
“说的什么?”
华青言模仿着白灬当时近乎绝望的心理说:“外面天色晚了,风凉了,叶落了。路上的行人少了,船来了,花开了。少女被抛弃了,伤心了,孤独了。”
“什么鬼?”大叔一脸懵逼。
华青言没理会他,继续感情浓厚地诵读着白灬的话。
“相遇即是美好,既然相识,不如认真陪伴,不枉一场痴情。”
“我怎么感觉这是一个痴汉在说话?”大叔感觉额角挂着一颗超大的汗珠。
华青言默许地点头。
“白灬口中的少女也许就是指夏之舞。但是夏之舞被抛弃?难道是指她死了?”大叔不断发问,“船和花又是指什么?就目前来看,花可能是画中的彼岸花,但是哪里有船?夏之舞死在家中,没有去靠水的地方啊。”
华青言陷入沉思。
船?船是用来载人的,船是需要摆渡的,摆渡的话就需要摆渡人,是摆渡人的话……
“会不会是阴间里在忘川河上行驶的船?”华青言的猜想再一次震惊了大叔。
大叔这才恍然大悟,他竖起食指说:“彼岸花是‘死亡之花’,据说她甘愿堕入地狱,但是众魔于心不忍,就遣退了她,让她开在忘川河边,为黄泉路上的亡魂指引前进的方向。难道被抛弃就是指被众魔遣退吗?”
“如果你的假设是正确的,那么夏之舞很久之前就存在了吗?远在神话时代就存在了?”华青言觉得不可思议,“执念虽然可以存在很久,但是夏之舞生前可以在阳光下自由行走呀,而且有影子,有体温。”
“井夏晗来后,你见到的夏之舞有影子吗?”
“当然没有啦!人都死了!”大叔叫嚣,一想到他和一个亡魂朝夕相处那么多天,心里就瘆得慌。
华青言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她直盯着电视里白灬作画时的场景,那明明就是在模拟一个人,明明就是……
突然,华青言瞪大了眼睛,她抓起遥控器前进了一点,画面正在播放的是白灬画夏之舞精致的脸庞。
脸的大概轮廓画完后,就是眉毛,眼睛,鼻子……但是,这个时候白灬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前方,好像是看清楚了什么,他又重新低下头,将画笔沾上了调色板上的红色颜料,最后的落点在夏之舞的眼角。
白灬点下了一颗泪痣。
华青言脸色大变,她把这个镜头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她大笑起来。
大叔后怕地盯着她,以为她得了失心疯。
“哈哈,大叔,这不是夏之舞,这不是夏之舞,哈哈。”
大叔撇嘴,这丫头准是疯了,夏之舞就长这样,你当他眼瞎?
“大叔,你仔细看,白灬给那女人点了泪痣,看他的动作,他不是刻意加上去的,而是他突然发现他漏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泪痣!哈哈,大叔。”
大叔仔细看了看还真是这样,他又上网重新搜了一下夏之舞的照片。不论是正脸照还是侧脸照,不论是p过图的还是没p过的,都没有画中的泪痣。
“但是她和夏之舞一模一样啊。”大叔糊涂了。
华青言这时候开始发出低沉的笑声,明明想表达一种“我知道真相”的得意笑容,愣是把大叔吓得拿枕头防御自己。
“大叔,我昨晚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叫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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