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正酣的时候,突然觉得脑门一阵剧痛,眼一睁,便看到一团火红自她的额头处扑腾而起,落在不远的枝头,歪着小小脑袋,一脸傲慢加鄙夷:“仙君传你去奉茶。”
一只做出傲慢鄙夷表情的鸟是很欠抽的,尤其是这破鸟只要看到阿莞便是这么一付表情,实在更加可恶。
阿莞心头的暴力因子非常之膨胀,但她不敢。
火蓠是夙炎的火灵,别看他小,一口火喷出来,方圆十丈内,都得一片焦黑,万物俱灰。阿莞不想被喷成葡萄干,所以,阿莞选择无视这只破鸟的欠揍表情。
冲着火蓠挥了挥拳头,阿莞放下小白,起身往青梧殿而去。
青梧殿里,夙炎与东华已结束了关于阿莞血液之疑惑的讨论,正坐在东窗边下棋。阿莞进去时,便看到两个超俊美的两个侧面,一个白衣似雪,潇洒飘逸,一个绯衣若火英姿飒爽,端的养眼万分。
不过,阿莞太清楚眼前这两个谪仙般的人物本质是多么的恶劣,再俊美的外形都掩饰不了。
走上前,曲了曲膝。“君上,今日想用什么茶?”阿莞不情不愿地问,眼都不看夙炎,完全不想见那张欠抽的脸好么!
夙炎每天想喝的茶都不尽相同,为避免做白工,阿莞每次必先问清楚。
如果可以,她其实想奉杯毒茶上来!
夙炎头都没抬,手上啪地落下一个白子:“龙须茶。”
倒是东华,转脸笑眯眯打了个招呼:“小阿莞来了?咦,你的额头怎么了?”
阿莞捂了捂还热辣辣的额头,恨道:“被某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啄的。”
夙炎闻言迅速望过去,便看到阿莞额头上红红的一个包,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拧,目光便投向立在一旁精致藤架上,正装得若无其事的模样梳理着羽毛的火蓠。
被夙炎带着凉意的目光一瞥,火蓠吓得打了个激灵,赶紧为自己申辩:“阿莞身为奴婢,工作时间偷懒睡觉,火蓠不过是稍事惩戒而已。”
夙炎慢吞吞道:“做奴婢的工作时间偷懒睡觉,该罚。只不过,你并非阿莞的主人,又未得主子吩咐,便擅自行为,罚你清理南山果园里的虫子。若让本君查到余漏了一只,便加罚一日,遗漏二只,则加罚四日,以此类推。”
鸟类捉虫虽是天性,但火蓠不是真的鸟啊,身为一只向来便自认不凡的火灵,像只普通鸟儿一般去果园捉虫实在太丢脸了。火蓠不敢怨怼夙炎,却把愤恨记在了阿莞头上,恨恨瞪了她一眼,扑扇着翅膀委屈地去了。
夙炎这人贪财了些,说话不算数了些,忘恩负义了些,有时候做事倒还算公正。阿莞为免夙炎处置完火蓠后来问罪她的偷懒睡觉之事,赶紧道:“我去沏茶!”飞也似地出了殿。
东华看她逃得似火烧屁股,不由噗嗤一乐,意味深长地看了夙炎一眼:“炽炎宫何时这般规矩森严了?”
夙炎正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炽炎宫之前管理太过松散,以至出现诸多疏漏,如今正是重整宫规的时候。”
东华嗤之以鼻,护短便护短,要不要找这样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今日方自元始天尊处论经归来,便听到些流言蜚语。”东华这才说出他前来炽炎宫的目的,看了眼表情淡漠的夙炎,他隐有忧色,夙炎可谓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刚正不阿,领军打仗更是把好手,假以时日,不在青殇之下。
可是天帝,这些年,他是益发看不清帝释在想什么了。
夙炎抬手落下一子,淡淡道:“天要下雨,人要闲言,都是管不了的事,我但求问心无愧。”
“你的伤势,无碍吧?”
“都好了,一点小伤,刚成年的饕餮而已。”夙炎漫不在乎地说。
捧着茶进来的阿莞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君上,牛吹太大了,小心风大刮了舌头!
夙炎扫了阿莞一眼,阿莞扭开头,把茶水重重顿在台子上:“帝君,请用茶。”看什么看,不愿理你!
见阿莞进来,东华便不再提及其他,只笑道:“对了,过二天,把你家阿莞借我一日。”
你家阿莞四个字,让夙炎听得很是欣慰,但后面那个要求,却让他顿觉警惕:“她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借她何用?”
东华笑了:“我又非借她干活,三日后我正好空闲,蹭吃蹭喝她许久,我答应带她去人界看看热闹。所以,向你暂借一日。”
东华说这话时,阿莞早已忘记要与夙炎赌气,目光炯炯地望向夙炎,满满都是期盼。
夙炎轻哼一声:“人界有何热闹可看,去吧,记得扣一日工钱。”
阿莞大喜:“多谢君上!”扣吧、扣吧,债多了就像猴子身上的虱子,反正也挑不干净,随意加!
这么点小事,值得高兴成这样!还是与一个老得快掉牙的男人一起!夙炎避开那双因为喜悦而分外明亮的大眼,淡定在棋盘上落下一子。东华目光一垂,立刻高兴得大声笑道:“哈哈,你这是自寻死路!”
阿莞虽不精通,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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