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葡萄化形之后,身带母神的祥云神印,其身份毋庸置疑肯定是紫漛圣君转世,青丘帝君胡冕纵有万般不舍,也不能阻挡青殇将紫漛带走。
何况看紫漛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青殇,而对青丘其他人,包括他这个养护了她数万年的青丘帝君都戒备而疏远。这让胡冕又是心塞又是伤怀,很有种儿大不由爷的感觉。
青殇微低了头,柔声对紫漛:“阿漛,幸有帝君万年精心养护,你才能得以借体重生,你且来叩谢帝君与青丘众长老的再生之恩。”
紫漛一直糊里糊涂,但青殇这话她是听明白了的,总之,她能活转来,是托了青丘帝君养了多年一棵冰玉葡萄的福。
于是上前,对着胡冕纳头便拜。
紫漛圣君什么身份?上古女神,母神弟子,与青丘帝君那是齐头并排的,胡冕哪里敢接她的大礼,赶紧拦住,口中连称不敢不敢。
青殇笑道:“帝君莫太客气了,小神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然你知道是不情之请,还讲个什么?本帝君最心爱的冰玉葡萄你都说带走就带走了,这厢又与我假惺惺客套什么!
胡冕心里嘀咕,嘴上却道:“哪有什么不当讲的,圣君尽管道来。”
“阿漛重生于青丘,帝君又对我师妹如今的真身有养护之恩,倒不如让我师妹尊帝君一声义伯,日后我师兄妹都将帝君当作尊长尊重。”
“什么义伯啊,倒不如干脆收为义女!”胡东嚷嚷着接口。
所以说,鲁莽也有鲁莽的好处,胡东这个傻子没皮没脸的,什么话都敢说,有时候说出来,还真的很中下怀。
正中下怀的胡冕,笑得合不拢嘴,连称:“不敢!不敢!”又故意斥责:“东长者休得妄言,紫漛圣君何等身份,老夫何德何能,能当紫漛圣君的义父!”
嘴里说着何德何能,却是满脸期盼地望着紫漛,唉,这闺女,长得多灵秀可爱,越看越喜欢啊。
青殇是何等人,他本来提议紫漛认胡冕为义伯,便是想安抚胡冕。
六界都知道青丘帝君把他那棵冰玉葡萄当成至宝,等闲人见都不让见,自己这一来便将人家的至宝给带走了,胡冕心里必定是不甘愿的,让紫漛认了胡冕为义伯,日后权当亲戚走动,一来让胡冕不至于太过失落,二来也为紫漛找个靠山。
今时不同往日,仙界局势复杂,他自是不惧,却不能不为师妹着想。
如今既然胡东这一嚷,他便也顺水推舟送个人情,朗声笑道:“如此最是上好,阿漛,还不叩拜你义父?”
紫漛现在,为青殇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听话的上前,乖巧跪拜。
“小女紫漛,拜见义父。”
胡冕早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这次他没拦着紫漛,坐着受了紫漛三叩,然后赶紧站起来去扶起紫漛,上上下下打量着,心满意足。
再想想自己的三个子女,儿子英年早逝,大女儿私奔去了冥界,至今没有回来过,小女儿去了妖界,妖界与仙界宣战,女儿摆明了立场支持妖王玄幽,与青丘站在对立的立场上,能不兵戎相见便是万幸了,如何能再期盼她承欢膝下。
三个子女如今一个都不在身边,胡冕一想至此,便唏嘘不已。
青殇多么敏锐的,一见胡冕拉着紫漛的手,神情复杂,便联想到他的三个子女。说起来,青丘帝君的亲缘,还真是很薄,如今,儿子早逝,虽然两个女儿尚在,却与孤家寡人没有区别。
当下道:“帝君,阿漛刚刚复生,本君且先带阿漛回去涤清谷调养一番,过段时间,等阿漛都复原了,送她回青丘长住可好?”
“可以么?”胡冕又是意外之喜。
青殇笑道:“阿漛本是先花神,如今花界叛离与妖界结盟,阿漛不宜回归花界,她也不会再去管这些凡尘琐事,青丘之国乃是世外净土,最是合适不过了。”
胡冕这才记起来花界叛离之事,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听在外人耳里,不知道是因为花界叛离,紫漛不能重回花界甚好,还是曾经的御战圣君再不管凡尘琐事,脱离仙界来到青丘这个行为甚好。
总之,众长老们听得心头叹息,胡冕这个如此甚好,传到天帝耳里,必得又是一番猜忌。
胡冕哪里会顾忌到天帝的感想?在他心中,紫漛便是妻子因为自己三个子女的事,而特意为他送来聊慰他老年孤寂的。
至于御战圣君?什么鬼,当年的御战圣君早已以魂祭印压制在界子山了,眼前的紫漛小姑娘,就是他胡冕的乖乖小女儿!仙魔大战与她有什么关系?胡冕绝对不会放紫漛再回战场。
何况,胡眉还在对方阵营中呢,那死丫头不孝顺,为了个妖王家国立场都不要了。可那是自己的亲骨肉哇,捧在手心里如珍似宝地养大的。胡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帮着仙界对付自家闺女。
所以这场仙妖魔三界大战,还在蓄势待发之时,仙界已是输了三分了。
既然认了义亲,青殇自不能再直截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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