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用手指着安平说道:“要么带着你的神经病女友离开我的车,要么都他妈给我闭嘴,乖乖滚到后面去”。
虽然男人的态度有些恶劣,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安平一声不吭地爬上车斗,然后伸手将姚梦琪拽了上来。
而他们两个人则并排坐到了一起。
此时姚梦琪的恐惧已经消退,面对着安平的追问,她嗫嚅着,就像是犯了极大的错误。
她低声问安平,她刚才迷迷糊糊的,不会真的看花眼了吧。
但话锋一转,她坚持认为这个开车的男人不正常,她一脸厌恶地提起车座下的那个编织袋,提起那股难闻的臭味,以证明那个男人的邋遢。
这时,安平猛地坐直了身体,他盯着姚梦琪的眼睛慢慢说道:“你说座位下面有一个编织袋”?
他回过头朝着车厢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条编织袋里有可能是一具尸体”。
听到这话,姚梦琪蓦地瞪大了眼睛。
安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说道:“别出声,这人没准是杀人犯,等会到了有人的地方,咱们赶紧下车”。
“.……”
晚上九点多,路的尽头出现了几点灯光,一个小镇盘踞在前方的黑暗中,仿佛在沉睡。
车沿着镇中的沙土路深入到镇子里,最后,车停在了一家汽车修理部的门前。
那家修理部的门前挂着一个40瓦的灯泡,照亮了门前的一小块空地,靠墙摆放着两只残破的轮胎,而地上则凌乱的丢着几把扳手和一些汽车零件。
男人下车,手中提了个白色的塑料油桶径直进入了这间简陋的门市房。
这种小地方是没有加油站的,很多汽修店承担了这一业务。
安平捅了捅姚梦琪的胳膊,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跳下了车,撒开腿一阵猛跑。
他们穿过了一片低矮的平房,接着,又拐进了一条漆黑的巷子。
两人跑了许久,找了一处石头垒就的院墙根上喘着粗气。
等两人把气喘匀了,两人相视一笑,然后便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还是姚梦琪率先打破了沉默,她问安平:“要是他要杀我,你.……你会保护我吗”?
安平正色道:“那还用说”?
姚梦琪问道:“要是他手里拿着刀子呢”?
安平说:“拿刀也不怕,大不了我和他拼了”。
姚梦琪继续追问:“他要是真杀你呢,你也不怕?也不跑?”
安平说:“不跑,我舍不得丢下你”。
安平说的这句话有点那个意思,姚梦琪的脸在黑暗中有点发热了,她正要再说点什么,安平忽然“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姚梦琪问道。
安平的手在地上摸索了一圈,他说:“包,我的包没了”。
姚梦琪想起安平的确是随身携带着一个黑色防雨绸的小包,她提醒安平:“是不是掉在车斗里了?里面装的是什么?钱吗”?
安平未置可否,想了想说道:“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估计那个家伙这时候也该开车走了,咱们还是出去找个落脚的地方吧”。
于是,两个人便沿着原路返回,当他们在途径那个汽修店的时候,他们先是躲在街角偷看,果然那辆车已经不在那里了。
姚梦琪看向安平问道:“我们要不要报警?要是编织袋里真的是尸体呢”?
安平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看到了”?
姚梦琪摇了摇头。
安平说道:“我说尸体也就是个猜测,那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是说到报警,就得谨慎了,万一不是怎么办?要我说,我们还是少管闲事吧”。
姚梦琪觉得安平说的有几分道理,应道:“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在小巷的深处终于找到了一家小旅店,旅店门口的灯箱绷着白布,想是日晒雨淋已久,白布上早已泛起了黄。
灯箱上用红漆写着旅店的名字:金泰旅社。
但看旅店里面的样子,似乎一点都不像是旅社。
进了门,一股发霉的味道直冲鼻子,墙上则粘着五六张90年代的香车美人挂历,挂着一层灰,在灰尘的覆盖下的那些汽车现在看起来已经显得土里土气。
紧靠门里一侧是张暗红色的长条桌,桌子上横着两个卷了边的笔记本,歪歪扭扭的写着:“金泰旅社”的大名。
屋里阒静无人,正对着门是一条黝黑的小走廊,里面没开灯,走廊的尽头依稀可以看见半截楼梯。
安平喊了声:“有人吗”?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拖拖拉拉的脚步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从走廊的暗影中走到灯光下。
老头穿着一件黑色的旧西服,削瘦,头发稀疏,右嘴角一个豆大的黑痣。
“住店”?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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