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猜想,猜想是很不好的习惯,它有害于作逻辑的推理。-――夏洛克.福尔摩斯
风雨飘摇之夜。
行政处档案室里的灯光依旧亮着,周佛海从高高堆起的案宗上抬起头来,将手指上夹着的“南京”香烟狠狠得吸了最后一口,准备回家。
就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叮铃”了一声,提示短信的蓝光闪烁了一下。
周佛海将手机拿到眼前,他手指轻动,将那条短信调了出来。
“周警官,速往城南土地庙,西三厢房,那里有一具华丽的女尸在等着你,你将是第一个看到惊天凶杀案现场而无能为力的人”!――撒旦
周佛海盯着那条挑衅的短信,浓眉锁起,迅速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过去,可那边却传来了关机的提示音。
他捡视了一下莂在腰间的手枪,叫起了一边打着瞌睡的夏天,飞奔着出了门。
周佛海驾驶的警车很快便抵达了城南土地庙,那是座已经荒芜了多年的破败庙宇,平常只有几个似乞似道的人住着。
周佛海握着手枪,抬腿踹开了西三厢房的门,一股充满血腥的气味扑面而来。
夏天打着强光手电,向里照去,光束掠过墙面,一幅鲜血流离的狰狞油画赫然映入眼帘,二人的目光跟着光束一晃,最终定格在了地上的一具女尸身上。
那具女尸已经死了很久了,脸和裸露的手臂上都是黑青的尸变颜色,身上穿的衣服极其华丽考究,然而却沾满了颜色已经变黑的鲜血。
“死者.……好眼熟”,夏天嗫嚅着回忆道。
老周问:“夏天,你认识她”?
夏天点了点头,说:“谈不上认识,只是这个人经常出现在市电视台,好像是服装大亨韩雅容”。
周佛海点了点头,没说话。
就在这时,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上前解开了女尸的腰带,女尸的腹部已经被凶手用利器划开过,上面用红线缝缝补补了十八针。
我问:”凶手在死者的腹部做了什么手脚呢”?
蹲在地上的老周没有搭理我,而是转过头看向墙面上的那幅凶画,墙上的画似乎已经画了很久了,红色的颜料似乎是死者的鲜血,这幅画画的是一个已经死去的美丽女人,女人赤身裸体,原本美丽的肉身上布满了黑青的斑纹。
看着眼前的景象,老周站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到一旁,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然后在手机键盘上熟练地拨了一串电话号码出去。
不一会,手机接通了,老周将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说:“指挥中心吗?我是周佛海,我现在在城南土地庙,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十分钟后,又一辆警车匆匆赶到,法医老李戴上了橡胶手套,用剪刀剪开了女尸腹部的红线,接着,他又剪开了死者同样被缝补的胃部,剪开后,老李在死者的胃里拿出了一卷包裹着的绸缎,绸缎上密密麻麻地刺绣着无数个波点。
老李颤抖着手打开了绸缎,然而里面确是一只带着血丝的生鸡腿!
周佛海凝视着那只鸡腿,仿佛看到了凶手在暗夜中的嘲笑,脸皮不禁抽动了一下。
我说:“查到了,墙上这幅画是模仿日本女画家松井冬子的《九想图》的第一幅,而她的第一幅画所画的正是美人死后的第一层,尸变状态”!
我将手里的手机朝老周晃动了一下,说:“这个裹鸡腿的绸缎也有点意思,好像是日本“波点女王”草间弥生的画风”!
“人死之后,由于静脉血的沉积就会出现青紫的现象,这很常见”。法医老李有些心悸地吞了口唾沫,拿起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老周转过头看向法医老李问道:“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老李说:“直接死因应该是氰化物中毒”。
老周又问:“死亡时间呢”?
老李说:“三天左右”。
顿了顿,老李又接着说道:“凶手给死者切腹的伤痕很平整,他的心理素质极强,连缝补皮肉的缝线都是整齐划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简直是个变态”!
我说:“这鸡腿,换成生鱼片倒好了,凶手这么爱玩日式艺术,鸡腿不是他(她)的风格”!
接着,我又干笑了一声,想缓和一下凝固的气氛,说:“凶手会不会是个画家”?
老李说:“画家很少用刀,除非这个凶手是个雕刻家”。
老周拿食指叩了叩眉心,暗忖道:“这死亡现场,这鸡腿,凶手在暗示什么?暗示死者有什么罪?或者和神秘组织“暗影”有关?再或者他是在暗示下一个受害者的职业或受害手段”?
想到这里,老周的眼中陡然射出了一道凌厉的寒光。
“.……”
漳州市一年一度的“厨神争霸赛”如火如茶地进行着,最终,参赛者彭海昌凭借“十三味鸡丝汤”一举夺魁。
他从一碗黄焖鸡腿饭发家,在漳州市已有十二家连锁酒店,是当地餐饮界的一个传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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