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始终一言不发,一旁的夏天,有些忍不住了,拍案而起:“你小子装什么孙子?你以为沉默就可以证明你无罪吗?快给我从实招来”!
被夏天这么一凶,秦宇终于转动了一下眼珠,说:“白茵茵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扮演杀死白茵茵的“魔鬼””?夏天有些火了。
“是,可是.……”
“这不就结了吗?还可是什么”!夏天打断了他的话。
“我没有杀死白茵茵!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秦宇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情绪也变得有些激动起来。
“你……”夏天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周佛海制止了。
周佛海平静地对秦宇说:“你接着往下说”。
秦宇说:“这台歌舞剧我们排练了一个多月,其实大家已经排的滚瓜烂熟了,可是孙彤仍不放心,下午就让我们多排了几遍”。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走了,就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正在琢磨我的戏,突然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嘴巴,鼻子,接着我就昏了过去,等到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了衣柜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你弄晕了,然后再趁着演出的时候穿上你的魔鬼服,戴上你的面具混到舞台上杀了白茵茵?然后嫁祸给你?秦宇,你知不知道你编的这个理由很烂”?夏天打断了他的话,冷冷说道。
秦宇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杀白茵茵”!
周佛海问:“为什么你不去吃饭,要一个人留下来呢”?
“因为.……”
秦宇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里充满了自卑,“因为我比较笨,他们都瞧不起我,说我连演个配角也老是出错,所以我就等他们走了以后自己偷偷地练,我怕他们笑话我”。
周佛海问:“听说你下午跟白茵茵吵了架,还差点跟林涵打起来,有这回事吗”?
“有,我承认我喜欢白茵茵,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吧?可她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我,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尊!”秦宇愤愤地说,拳头握得紧紧的。
“所以你怀恨在心,趁演出的时候一刀把她杀死,对不对”?夏天接过话,把话锋一转。
秦宇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杀她!我什么都不知道”!
夏天问:“你还狡辩?那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秦宇说:“我不知道,我醒来以后脸上就有伤了”。
“秦宇,我问你”,周佛海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缓声道:“如果一个没有排练过的人演你们那台歌舞剧,比如就演你那个角色,能演吗”?
秦宇说:“当然不能,我演的虽然只是配角,可是没有经过排练的话,肯定会出错,因为每个人出场,包括表演都必须配合音乐,否则我们怎么会排了一个多月”?
周佛海问:“除了你自己,还有其他人熟悉歌舞剧的表演吗”?
秦宇点了点头,说:“嗯,除了孙彤,好像其他人都不熟悉,因为孙彤是文艺部部长,歌舞剧是她编排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周佛海点点头说道。
“什么?老周,你要放他走?他可是罪犯啊”!夏天跳了起来,嚷嚷道。
周佛海说:“证据不确凿,这个案子还有疑点,也许,他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待秦宇走后,周佛海和夏天相视一笑。
夏天说:“老周,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演黑脸”?
周佛海一乐,说:“因为你长得黑呀!走,吃宵夜去”。
夏天和周佛海换上风衣出了警局,外面冷得很,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狠狠地往脸上割,街道上寥落凄静,只有几盏昏暗如豆的路灯与寒夜无力地抗衡着。
夏天虽然知道这是周佛海的欲擒故纵之计,但他始终不放心。
夏天问:“老周,你不会真怀疑秦宇是被人陷害的吧?他自己也说了,没有经过排练是演不了他那个角色的,而且,据那些参加演出的同学说,当时并没有乱场,也就是说杀害白茵茵的那一幕是按剧情走的,不是秦宇还会是谁”?
老周说:“从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
“从表面上看?难道还有隐情”?夏天有些不解,“秦宇脸上的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你认为那是他在杀白茵茵的时候被白茵茵抓伤的”?周佛海反问道。
夏天说:“对呀”。
周佛海摇了摇头,说:“不对,其实问题就出在这里,我试过了,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隔着面具把脸抓破的.……”
“如果秦宇是演出后自己抓伤的,那么我们在衣柜里看见他的时候,伤口上的血迹不会那么快干,换言之,如果他在演出前,就把自己抓伤,那么戴上面具之后伤口会受到摩擦,就不会是我们看到的那样,还有,我们的警员在后台也没有发现凶器及秦宇原先的那套衣服”。
夏天默默思索着周佛海的话:“有道理,可是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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