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倒影,而石洞更深处则漆黑一片,望不见尽头。
不知过了多久,走在前头的天老终于停下脚步。
楚毅细细打量四周,借着暗淡光线,除了石壁还是石壁,尽头这里是个死胡同。
虽然心中疑惑不解,但是楚毅没有寻问,静静等待着。
天老眼珠子咕噜噜转动,摸着猫须缓慢走了几圈,接着,刷刷刷,爪子凌空接连挥动,楚毅依然只捕捉到一片残影。
轰隆隆!
半晌,一阵轰隆声响起,楚毅眼睛一亮,旁边石壁忽然冒出一座石门。
石门在天老的破解下缓缓打开,一个石室出现在一人一猫视线中。
天老当先走进石室,楚毅尾随其后,转眼望去,石室方形,不过二十平方。
石室显得空荡荡,一具灰色骷髅盘坐正中,楚毅看去,分辨不出生前性别。
骷髅旁边一株青色树苗亭亭玉立,树苗一米多高,三两段树枝叉开,树顶一枚清蒙濛果子悬挂。
石室不止骷髅和小树,一尊半米高的青鼎耸立墙角,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楚毅望着骷髅,不知为何,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他隐隐感受到骷髅生前的强大,以及坐化时的不甘和愤恨。
一缕哀伤涌上心头,楚毅眼神哀恸,拳头不自禁紧握,心中有一种滔天的愤怒在酝酿。
楚毅并没有注意到,天老也定定凝视着骷髅,哀叹口气,猫眼里频频闪过懊悔,恼怒,惋惜,不甘,决然,最后化为了一丝忧伤,“吾,来晚了!”
“想不到你竟落得如此下场!”天老心虚想着,看了眼发呆的楚毅,它犹豫思索道:“吾如果选择放弃,会不会有更有结局?”
“该来的还是会来,逃不掉,就像你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就让我们去粉碎一切,杀出一个朗朗乾坤!”天老很快下定了某种决心,眼里飞过一抹坚定。
天老上前,小心拨开披在骷髅身上的破败衣裳,从手骨那里轻轻拿起一枚灰色手镯。
唰!
天老爪子一挥,骷髅凭空消失。
楚毅幡然醒来,骷髅消失,心中的种种异样心绪跟着消逝,让他觉得恍然一梦。
一缕沁人幽香缭绕鼻尖,楚毅很快被浓浓果香吸引心神。
楚毅鼻子耸动,大口吸气,香气入体,身心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一下子身体空灵,精神饱满。
“圣果!”楚毅惊呼,看来石室最大的宝藏就是这枚果实。
呼!
天老爪子挥动,鸡蛋大小的青果眨眼消失无踪,只余淡淡清香飘荡。
摘掉果子,小树像是被抽掉所有精华,瞬间枯萎,紧接着变成一团齑粉。
天老猫爪轻轻挥动,齑粉随风消散。
楚毅安静站立一旁,神色不解,满腹狐疑。
“不该问的别问,问了也没有答案。”天老看到楚毅疑惑,暂时堵住他的嘴巴,又给出一线希望,“等你实力上去,自然有资格知道一切。”
楚毅默然点头,压下心中所有疑问,神色恢复平静。
“此间事了,回去!”天老转身,径直朝外走去。
楚毅深深看了一眼石室,转头走向外面。
出到山谷,已经夜幕降临,楚毅回头看了眼身后,一切已然恢复到原来模样,入眼满是茂密的藤条,在星光下随风飘摇,亦如他此时飘忽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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