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额外的干粮,姑娘另寻去处罢。”染尘想也没想直接就出言拒绝了。
那女子愣了一下,又把头转向沈肆念,轻咬下唇,十分可怜动人,“少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迷了路,山上有许多猛兽,只想求个同行的伴儿。”
沈肆念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没说一句话。
那女子面容有些呆滞,突然又扫过柳青灯,女子之间,应该会多些理解吧。
“姐姐,我……”那女子抹了把泪水,楚楚可怜。
“妹妹,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拒绝你,你还是问他们吧。”柳青灯也一脸为难,真的想不到什么说辞来拒绝她。
沈肆念闻言,轻笑了几声,随即又沉吟片刻,微扬了扬下巴,对那女子道,“说出一个让我们带上你的理由。”
那女子见此事有望,不禁喜笑颜开,似是想了想,问道,“少侠,你们可是要穿过这座山?”
沈肆念没有答话,只是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你们大概不知道,山口有一个新兴的山寨,蛮狠霸道无恶不作,且欲翻这座山,必须留下买路财,我是本地人,若是你们愿意收留我,我可以替你们引荐寨主。”那女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股脑说道。
“染尘,你可有把握灭了那山寨?”沈肆念转过头问道。
“怕是不能。”染尘摇了摇头。
“带上你可以,但若是山口的情况与你说的不相符,我想你会后悔跟着我们。”沈肆念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令人感觉不怒自威。
那女子愣了愣,随即慌乱地点了点头,“下了山,我保证不会在跟着你们,我们各走各路。”
“如此最好。”沈肆念说罢,又端坐了下来。
那女子赶紧凑过来取暖,一边笑着问道,“你们叫什么?是从哪里来的?”
柳青灯见沈肆念和染尘似乎都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于是无奈只得自己开口,“我们是兄妹,他最大。”
说着指了指沈肆念,“他叫李来福。”
沈肆念的身形明显颤了颤。
柳青灯又指了指染尘,“这是李旺财。”
染尘抬了抬眼,正烤着鸡肉的手一顿。
最后,柳青灯又一脸自然地指向自己,“我叫李翠花。”
“……这样啊。”那女子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似乎觉得这名字与那两位男子十分不匹配,至于这位小姑娘,倒是挺相配的。
“我叫洛芸。”那女子朝柳青灯嫣然一笑,却时不时地把目光扫过沈肆念。
柳青灯显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却也不点破,只道是心情犹如种了大半年的白菜让猪给拱了。
炙烤了好一会儿,鸡肉开始散发出浓郁的香气,肉香四溢,柳青灯接过染尘递来的用树枝串着的一个鸡腿,心里美滋滋的。
正欲开吃,洛芸却开口了,“来福哥,你多吃点。”说罢递了一串鸡肉给沈肆念,表情十分娇羞扭捏,还略带一丝少女的欣喜。
柳青灯摇了摇头,啧啧啧,这个看脸的世界啊……
但是气不过洛芸那么矫揉造作,柳青灯也有样学样地将手中的鸡腿递给染尘,“旺财哥,你正在长身体,多吃点,以后个子定会比大哥高。”
沈肆念稍稍斜睨了柳青灯一眼,见她眉眼间似乎没什么异样。
染尘倒是没注意他们三人的小心思,以为柳青灯这是在暗示他拿的太少,于是扯了大半只鸡递了回去。
于是柳青灯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大半只鸡,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种情况她还是很乐意见到的。
寂静的夜里,树林里闪着火光,四道身影围绕在篝火前。
一夜无话。
……
翌日,柳青灯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白色的外衣,靠着树干睡觉,感觉浑身都不舒服,转过头,发现沈肆念正与自己靠着同一棵树。
微风轻拂,他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目。
“醒了?”沈肆念轻声呢喃道。
柳青灯抬手揉了揉双眼,微微点头。
“那走吧。”沈肆念站起身,走向那辆马车。
染尘站在一旁,双手抱臂,似乎在那站了一夜。洛芸也恍恍惚惚地醒了,见他们几个要上路,急忙起身跟了上去。
抬手安抚了那匹马,沈肆念一个跨身越上马车,在马车的前室坐下,将马绳一拉,那匹漂亮的赤马四蹄踏沙,准备上路。
三人陆陆续续地上了马车,还好这马车够宽敞,三人并排坐着也并不拥挤。
“翠花姐,你热吗?我好热呀。”半晌,洛芸突然以手扇风,看向柳青灯。
柳青灯裹着沈肆念的外衣蹲在座椅上还有些瑟瑟发抖,毕竟还是早春,而且现在清晨又比较冷,柳青灯只觉得洛芸脑子抽风了,看她明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老说自己热。
“我快冻死了。”柳青灯边说牙齿还边上下哆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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