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都是混口饭吃。别那么认真嘛。混我们这行的,不都跟警察有一腿吗?多一个朋友多口饭吃嘛。”
唐泽谄媚地笑着敬上酒杯。
“狗屁。谁知道你旁边这位是不是条子。”姜道指着我说。
“没错,我就是条子。”我说道。
唐泽叹了口气,咬着牙低声说:“那么着急干嘛。”
“胆子挺大的嘛!”姜道冷笑了一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也跟着笑了下。
我观察了下这个VIP大包厢,有三个小弟打手,其他都是小姐模样的妹子。我跟唐泽可以轻松干掉他们,门外两个也可以料理。到时候把姜道押走,找一个地方从他嘴里套出料再交给队长,就大事告成了。
“那晚在吴小龙家大闹的就是你小子吧?”姜道站起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怎么?提前开局吗?”
“这个局你想怎么开?”姜道晃了下他一只手。我觉察到他有准备动作的意思。
“那我们不饶弯子。这迷药是你搞的?工厂在哪?”我以警察的口气盘问道。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刑警那么拉风。
姜道仰头哈哈大笑。“小朋友,你当我姜道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的小混混吗?”
唐泽站了起来伸手挡在我们中间,他客气地笑道:“道哥,事情没必要搞那么紧张吧?”
“唐泽,你带个条子来我这里砸场,什么意思?”姜道瞪了眼唐泽。
“道哥,其实我们是想事情能婉转解决一下的。”
唐泽话音一路,突然踹起他的大长脚一脚将想从旁边偷袭的一个打手踹到沙发上。
周围一片小姐们的尖叫声。
“唐泽想动手了!”姜道一把抓住唐泽的衣领。“他妈的当年你刚入行老子是怎么对你的!?”
唐泽挣脱姜道的手说道:“喂,道哥别说的那么肉酸好吗?当初我刚跟老板你就请我吃了顿叉烧饭然后第二天你就跑路了。那晚洗脚的钱还是我出的。”
“我跟老板混的那么久,虽然我到了七海,但好歹也在做自己的事。你呢,不伦不类,还跟警察搞自己兄弟!”
“道哥,谁跟你兄弟,你背叛老板我没跟你较劲你还跟我较劲!?”
两人越说越剑拔弩张。
“妈的!”姜道先出拳,唐泽躲了过去,然后连续朝他腋下连打几拳。
然后我预想中会出现的如光头般的恶战居然没出现,一分钟内就结束了。看上去是头老虎,却跟头病老虎没区别。
姜道喘着粗气斜躺在沙发上,他的一个小弟很忠心地陪在一旁。姜道拿出烟叼在嘴上没点着,咬着烟说道:“道哥,最近吸的都了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姜道额头上出现豆大的汗水。
“当年老板赶你走也是这件事吧?”唐泽问。
“说那么多过去的事有什么用。”姜道说。
“道哥,是让警察带你走。还是你配合点交代点实锤东西出来。”唐泽的话让我和姜道一起愣了一下。
“咱们这一代的人,不像刚出来那些混混什么都爱玩高科技。哪有什么水平搞这种高水平的玩意。迷药是什么成分的你大概也说不出来吧?你最多算个总代理。”
“这可是一年几百万的利润。不要命了吗?”姜道问。
唐泽笑道:“你以为警察是吃白饭的吗?据我所知他们都注意你们很久了,没到年底估计你们都要去坐牢了。还坐着一年几百万的春秋大梦?现在就算不知道是你,迟早知道是你。我不过是来提前赚一笔免得到时候一文钱都没有。看在你跟过老板出生入死的份上,我这也算帮你。做个交易,你也省了不少罪受不是吗?”
姜道咬着牙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对姜道说:“我会得到什么?”
“这就是警察跟你谈了。”唐泽说。
我跟上前说道:“不会亏待你。吴小龙那事你应该听说了吧?”
“昨天的事,大概知道点。”姜道点点头。
“那说吧。”唐泽做了请的手势。
“没错,我是个总代理。真正研发制造这种迷药的确另有其人,而且到现在那人都不告诉这药叫什么。所以市面上就有很多人取各种名字,在我这边我叫坐C药。”
“为什么叫C药?”我问。
姜道叫小弟从一个包里拿来一个药瓶模样的容器递给我们。我看到上面写着“CC”两个字。
“那个人给我药的时候,瓶子上都写着CC的字样,问过他怎么都不说。所以我就把这种迷药叫C药。”姜道回答。
“市面上有人取名叫维C或者C糖,COCO药。原来是这么来的。”唐泽恍然大悟的样子。
“每一次就给你一瓶?”
“三瓶?每瓶二十粒药丸。我一千块一粒提货,每周提一次。”姜道说。
“三瓶就是六十粒,那就是六万,一个月赚二十四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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