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吵吵嚷嚷的,让不让人睡觉了?走水了还是发洪了?聚在这里干什么,开早会吗?”
门外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一边说话还一边打哈欠,慢慢露出来一人,一身水蓝色袍子,领口敞着,露出半片肌肤,眼角上挑,半嗔半怒半魅惑,正是柳吹雪。
柳笙对她这个亲生哥哥一直没什么好印象,“我怀疑柳蛰夜不归宿,想进去看看,他们不开门。”
“既然不开门,那就别看了。”他说的倒是轻松,把柳笙顶的哑口无言。
她在心里咆哮:你护着她也别太过分好吗?更别当着我这个亲妹妹的面护短的这么理直气壮好吗!
他一来,苍术收剑入鞘,但还是站在梧桐前面没动。
这边的动静惊动了三房的几个夫人,李婉秋知道她女儿是什么德行,吓得眉心一跳。
赵氏孟氏都劝说梧桐苍术让开,看一眼就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两个人就是不动。
柳琳再一添油加醋,越说越激动,柳吹雪叹口气,“看来是把你们养的太好了,前院饭都做好了,还有闲心来这开一扇门,不若以后天天都守在这,饭也都别吃了。”
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一群人都闭嘴了。
毕竟是柳家嫡长子大少爷,即便没有在朝为官,身份也比所有人都高,除了他亲爹和两个叔叔,就只有老太君能管他。
他这么护着,其他人不敢说话,正要散了时,门旁边的窗户突然被一个茶壶砸开,两扇窗噼啪打在墙上,茶壶就摔在柳笙脚下,碎成渣。
屋里传来女人嚣张阴恻的声音:“吵吵这么久口渴了吧?用不用我再送你们几个茶杯?不如苍术把门锁上,咱唠个够。”
柳笙就站在那窗户正对面,一眼就看见床幔里映出一个人影,女人屈膝坐着,手里把玩的正是一只茶杯,仿佛随时那茶杯都会脱手而出!
柳笙惊魂未定,柳吹雪摆摆手,“长生,不急,想睡再睡会儿,哥给你把饭端过来。”
“劳烦哥哥了。”说着,柳笙看见那茶杯从床幔里飞出,平稳落在桌子上。
床上的人被子一掀,又躺下了,好像真睡觉了。
梧桐想把窗户关好,一看,道:“窗户坏了……”
柳吹雪宠溺一笑:“无妨,换一扇。”
把人清理走,李婉秋还不想走,被柳吹雪哄走了。
苍术来到他身边,想说什么,但扫一眼梧桐还在,便没提,柳吹雪却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才敲门,“长生,哥进来了?”
里面没回音,他直接推门而入。
柳蛰当然躺在床上,他在桌边坐下,“怎么不开门?任由他们闹。”
“明知故问。”
他把玩着她刚刚拿在手里吓唬柳笙的那个茶杯,“昨晚去哪了?”
她也很直接,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不告诉你。”
他叹息一声,“是凌王吧?”
那边没出声。
他语重心长道:“长生,虽然哥不是很看重男女之防,但这夜不归宿跟一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是也有失妥帖?长生啊,这还未婚嫁呢,咱能矜持点吗?”
她声音沉闷,“你又明知故问。”
他早知道她在为朝廷上的事奔波。
柳吹雪长叹一声,语气沉重,“哥答应了不掺和不阻止,那就不会动手。我是怕你惹上别的。以后让苍术跟着你,他能给你解决其他麻烦。”
虽然他不觉得江独楼会不带人,但只有他自己的人在柳蛰身边他才放心。
柳蛰没说话,他又絮絮叨叨:“长生,哥真不是要阻拦你,你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你有一半李家的血,骨子里豪情万丈为国为民,有抱负,哥理解,哥把苍术给你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他向我汇报你的行踪也不是看着你,哥是及时看看一路上有没有杂碎,提前给你清理了,免了你不必要的麻烦,我身为静……我身为你哥,你亲哥,我能对你图谋不轨吗?长生,你怎么不说话?你要是因为这个跟哥生嫌隙,哥真的伤心……你要是实在信不过,哥就把苍术撤走,如何?只要有事,你就拿着那个玉佩去杂货铺去找哥,什么麻烦哥都照样给你解决,嗯?”
那边还是不说话,床幔里只见鼓起的被子,里面落出几捋头发。
“唉,”他甚感心累,缓步撩开床幔,“跟你说多少次了别蒙头睡,不好,憋死了怎么办?”把被子拉下来一些,露出她宁静而疲惫的睡颜,他坐在床边继续道:“你看看你,一晚上累成这样,哥怎么能放心?哥要心疼死了!你能不能说句话?嗯?”
她一直不说话,他凑近了仔细看看,一拍脑门。
“昨晚做贼了么,睡成这样……”
柳蛰醒来时已经是日头偏西,伸了个懒腰,忽觉腰上一痛,“哎呦”了一声。
柳吹雪就守在一边的榻上,闻声把眼神从手里的话本上挪开,“醒了?”
睡足的柳蛰闭着眼睛应了一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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