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成和易枭率先下马,与众位大臣见了礼,其他将军也纷纷下马。
隆亲王过来迎接,老泪纵横,卷着宽大的袍袖给俩老将军擦脸上不存在的风尘,“老李,老易,辛苦你们了。我无能,半年前就负伤而归,把摊子丢给了你们俩,前线艰险,真是辛苦你们了。”
李显成邪笑着往他肩头上锤了一拳头,还使了些力道,“怎么样,伤养好了吗?”
易枭嗤笑,“他那伤有三四个月就好的不能再好了,却硬生生赖了半年多,我们在前线脑袋别裤腰带上,老隆,你可不厚道啊!”
说着责怪的话,脸上却没半点真生气的意思。
江独楼拱手一礼,“皇上等候多时,请诸位将军移步大殿。”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了,尤其李家这群人。
李显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他打量个遍,“凌王殿下少年成名,国之栋梁啊!”
这话有些意味深长。
李玄参一只手搂着李平的脖子,吊儿郎当的抹了把鼻子,“凌王殿下,欢迎多来候府玩啊!”
李文竹把他挡在身后,目光如鹰,犀利的看着江独楼,“素来听闻凌王殿下博古晓今,我是个粗人,经此一役总算明白了文学的作用,如殿下不嫌弃,还请多往候府走走,在下有些不懂之处也好请教一二。”
这一个两个的都往他身上招呼,明眼人都看懂是怎么回事了。
江锦年站在旁边的百姓里,依旧是一身大牡丹花袍,扇子捅捅身边的萧应风,“完喽,岳父小舅子们回来了,这群人可都把长生当宝贝似的捧着,他身上婚约未解,可有好戏看了。”
萧应风把他的折扇拂下去,“你惯会幸灾乐祸。”
江独楼不愧是八风不动的江独楼,这么被人围攻都没表现出半分的慌乱,四平八稳的微微颔首,“改日拜访。”
就这么几个字,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一堆不怀好意的话都给驳回去了,但他这话里却似乎显出另一层意思:拜访,那就是不拒绝李家的邀请,这是几个意思?该不会真要谈婚论嫁了吧?
若是旁人,还能有父母来周旋一二,可惜江独楼孤身一人,没人给他解围,自然无人给他们解释这四个字是个什么意思。
于是,众人就揣着满肚子的狐疑进宫面圣去了。
下朝后,宫里一连发出来好几条消息:
李显成受封护国公,易枭受封定国公,所有将士论功行赏。
为庆祝战事告歇,普天同庆,国库开仓放粮,城郊立粥棚,救济乞丐。城楼张灯结彩,三天三夜灯火不绝,以示庆祝。
两天后将在永胜宫设宴,为将士们接风洗尘,三品以上官员可携家属参加。
晚上,一家人回到护国公府,府中热闹非凡,丫鬟小厮行色匆匆,面带喜悦,门口的小厮翘首企盼多时,大老远就看见几位将军骑马回来,忙深吸口气,卯足了劲儿朝院子里喊:“将军们回来啦!将军们回来啦!”
丫鬟小厮乱作一团,扫地的扔了扫把,端茶的把茶搁在抄手游廊的长椅上,还有的一路提裙子往后院狂奔,“夫人!将军们回来啦!夫人!”
厨房里,柳蛰正撸胳膊挽袖子,叼着勺子添柴火,闻言“呸”地把勺子甩案板上,“回来了?这么快?”
梧桐奔进来,“说已经过了拐角,这会儿该到门口了!哎呀呀小姐你蹭了一脸灰!快擦擦!”
柳蛰扔了柴火往脸上一抹,抹的更黑了,梧桐笑着拿帕子给她擦,“小姐别急。”
“怎么不急!快快快!”
府里一阵兵荒马乱后,终于众人都到了前院,刚好诸位将军甩缰下马,走进来九个人。
为首的正是李显成,后面是他的三个儿子,也就是柳蛰的三个舅舅,再后面是五位少将军,雁赤城亦在其列。
他的父亲是李家家臣,几年前战死了,托孤给李显成,算是半个李家人。
本来欢欢喜喜的一群女人,一看见这些男儿郎,笑着笑着就哭了。
“哇……”刚满周岁的小甘棠突然哭起来。
府上就一个奶娃,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家的,这一声把李习常哭的肝肠寸断,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宁氏面前,凝视着她怀里嗷嗷哭泣的娃娃,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我……我……”
宁氏赌气似的把孩子往他怀里一塞,“你让赤城回来说给他取名李之行,我还以为你是……是不打算回来了!说,是不是又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说着最狠的话,掉着最心酸的眼泪。
奶娃在父亲的怀里渐渐止住悲声,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白氏笑骂一声,推了宁氏一把,把宁氏推进李习常怀里,宁氏羞红了脸。
李显成哈哈大笑,大步进来,“好孩子,苦了你们了!少年离家,中年离子。”
宁氏抽身出来,跟白氏王氏一起给他行礼,“父亲。”
柳蛰此时才跑过来,一边跑一边整理衣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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