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吹雪好奇的打开看看,“这是什么?我们没有吗?”
宫女摇头,“不知。姑姑只给了奴婢一个,说是给柳三小姐的。”
“哦?”江锦年回头来看,“还有这样的区别待遇?皇叔,这可不厚道了吧?”
他向来没大没小,对皇上说话也是直来直去。
但江永并不与他计较,要不是关系好,江锦年也不会如此。
“这个朕还真不清楚,常爱妃?”这场宴会膳食部分是交给常贵妃负责的,他自然而然去问她。
常贵妃也茫然摇头,“所有菜式都是一人一份,绝无特殊。”
这么大的宴会可别在她这出了岔子啊!
正心里发慌时,江独楼不疾不徐的开口:“是碧萝汤么?”
宫女点头,“是。”
“哦,是我让御膳房给长生做的,提神醒脑,想皇兄日理万机,劳心费神,故而未向皇兄请示,请皇兄恕罪。”
他起身朝江永一礼,江永笑着让他平身,“原来是皇弟,无妨无妨。”
众人眼神暧昧的在江独楼和柳蛰之间打转,江独楼从来不把别人的眼色放在眼里,依旧如我的泰然坐下了,柳蛰却淡定不了。
柳吹雪本来还想舀一勺尝尝,闻言放下了自己的爪子,“原来是解酒汤啊……”
柳蛰只能干笑两声。
田大人的脸色眼看着不好了,常贵妃把话题岔开,“皇上,这宫里的舞姬也看腻了,不如换些花样看看?”
江永应允,常贵妃继续道:“为庆祝王师凯旋,几位小姐日夜不歇的编排了一段舞曲,不如现在就让她们呈上?”
“竟有此事?那还不快些请上来!”江永兴致颇高。
常贵妃笑着拍拍手,家眷席上站起来几位年轻貌美的官家小姐,朝皇上深深一拜后离席去换衣服了。不多时,两排舞女飘飘而来,入大殿后分两旁散开,呈花瓣状包裹住,又刷的向外下了个腰,露出里面一位白色舞裙的女子,正是陈月玲。
她身如灵蛇,轻如飞燕,田敏如以琵琶配乐,柳笙以箫相和,配合无间。
席上的女眷们忽然就议论开了:“陈小姐这舞蹈真是叫人望其项背,有她在,别人还跳什么跳?”
“诶?不对,你看她的裙子,那是不是‘逐月醉鸟’?”
她一提醒,其他人目光纷纷往陈月玲身上的裙子上看,那裙子白色为底,又以银线绣出云月,鸟逐银月的景象。
“好像是……”
“真的是!真的是!这可是舞裙里的一绝啊,多少舞姬一辈子就为求这一件逐月醉鸟!她是哪来的?”
有人痴痴低喃:“太漂亮了!这裙子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柳吹雪最喜欢这些歌舞了,看的兴致盎然,偶然瞟到柳蛰忙着吃面前的麻辣排骨,点化似的道:“你看看人家,能舞会弹的,你什么时候也学一学?”
柳蛰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茶花会时他不在,大概是不知道她跟柳梦那一曲旷世绝响吧,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我武功已经这么厉害了,要是还无所不能,那别人怎么活?咱得低调点,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不是?”
听着她这歪理,柳吹雪竟也无力反驳。
看着看着,忽然有人好像想起了什么,还没等说,柳吹雪先说了:“这裙子……是先皇后赏给先凌王妃的吧?”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都想起来了。
江独楼的母亲那才是真正的才女,当初一舞惊鸿,《飞天别》唯一能跳下来全舞的就是这位先凌王妃,之后到现在再无第二人。
陈月玲这是什么意思?效仿凌王妃?那也该跳《飞天别》啊。而且,这裙子是怎么到了她手里的?难道是凌王殿下给的?
柳吹雪悬着心观察柳蛰,可他发现柳蛰根本没注意这些,自顾自吃的正起劲儿。
可心里,她早就乱了。
陈月玲这一段舞蹈在她优雅却迅速的吃相中结束了,就在她准备把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和柳吹雪的换一下继续吃时,就听见有人问:“月玲,你身上这件可是那逐月醉鸟?”
问话的正是常贵妃,她其实也垂涎这裙子已久了。
陈月玲心里早乐开花了,恭恭敬敬行礼回话,但语气却难掩高傲,“回娘娘,正是逐月醉鸟。”
“这裙子,你是从何而来?”
陈月玲羞涩一笑,看了江独楼一眼,“是殿下送我的……”
手上力道没控制好,鸡翅骨头“卡巴”一声被掰成两半,柳蛰淡定的装聋。
没事,一件衣服,有什么关系。
江独楼把她的若无其事收于眼底,“臣又不会跳舞,放着也是浪费,刚巧陈小姐来求,便给了她。”
他觉得这话已经很正常,但落在别人耳朵里还是带着些亲昵了,大家的眼神都往柳蛰身上瞟。
她依旧不为所动的吃东西吃的津津有味,忽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她茫茫然的抬头,扫了一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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