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坐着两个人,一黑一白,正是李玄参和李文竹。
俩人看见他时的表情很值得推敲。
先按照规矩给他行了个礼,没想到江独楼竟然微微点头示意,这可叫他二人受宠若惊了。
江独楼在主位上坐下,叫人上了茶来,才问:“两位少爷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这样的情况一般是李文竹先说话的,“这次李家能过逢凶化吉,也是多亏了有殿下暗中相助,臣等知道这些事不好明说,但这个人情我们护国公府是记下了的,来日定然相报!”
白茶在一边小声提醒:“这是二少爷李文竹,黑衣服的是大少爷李玄参。”
江独楼了然,“李二少爷言重,都是为大邵好,近日入夏,今日尤其炎热,二位少爷想必出了一身闷汗,白茶,让人镇些凉茶来。”
闻言,两人忙起身做谢礼,被江独楼压下,“李家军为保大邵疆土,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我等只能蜗居尔等身后一片净土,实在惭愧,二位少将不要与我多礼了。”
李玄参和李文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
江独楼刚回京那年他们是见过他的,直到现在他给人的感觉也是寡言少语,如雪如冰,那是出了名的惜字如金,怎么今日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这语气听起来还挺……平易近人?礼贤下士?甚至于有点……讨好?拉近关系?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白茶低声提醒江独楼衙门还有事情要做,他又问:“二位少爷来此所为何事?”
李文竹道:“是这样的,长生她年纪不小了,既然已经与南宫家断了婚约,那我们还是想着为她找个良人。”
此话为试探,就是想看看他有没有娶柳蛰的意思。
江独楼点点头,“她是不小了,该成婚了。”
这话听着,竟是没有要娶她的意思了。
李玄参当时就拍案而起,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说你对我家丫头从来都没有那个意思吧?哦,也是,你跟田敏如的那个婚约还没退吧?怎么,你还想脚踩两只船啊?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是想娶田敏如,就别招惹长生,她死心眼,最容易上当受骗!”
他说完,李文竹把他拉住按下,赔笑道:“大哥心直口快,殿下息怒!不过,他这话糙理不糙,殿下你看……”
江独楼倒是没生气,“他说的很有道理,只是不知道我若要娶她,当准备多少聘礼?田家那边我会尽快解决,只是聘礼上可能需要花点时间,南阁楼里东西太多,清点起来也要多费些时日。”
想起南阁楼满满三层楼的东西,压在最底下的都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珍宝了,江独楼就很是头疼。
这要是拿去下聘,怎么也得做个账单出来,还得清洗干净,再算一算要装多少车,唉,真是一个大工程。
李玄参李文竹懵了。
什么玩意?凌王殿下在准备下聘?听这意思,还是要把南阁楼的东西全都拿出来?
“殿、殿下,其实,下聘不用那么多东西的。”李玄参有点结巴。
护国公府虽说也很有钱,准确来说大邵有钱人他们大多都认识,但也没听说哪个提个亲就要把府里搬空,散尽家财求娶的。这不是败家么?
李文竹两眼发直的补充:“殿下,其实应该先提亲的……”
“哦,”江独楼恍然想起来还有这么件事,“近日事多,我又没经验,着实唐突了。如若二位少爷得空,不妨多来凌王府走动走动,也好提点本王一二。”
这话说的叫人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这是要就着亲事拉拢他们,还是就着朝堂之事拉拢他们?
眼下储君空悬,除了被革了位的前太子,皇子里还有那么几个不大成气候的,但大概绑在一起也拼不过外面几个有野心的亲王。
江独楼年纪轻轻又有才华,若要趟一趟这浑水也无不可。
只是如果这样,那这婚事可就不纯粹了啊,皇上能不能同意就在两说。
两人对视一眼,李文竹比李玄参懂些言辞之道,正措辞着合计要不要试探一下时,江独楼又来了似是而非的一句:“两位少爷也知,我自小在山上长大,不大懂得这些繁文缛节,只想着安安稳稳就好,往后若有什么连累家人之处,还请两位少爷看在长生的面子上帮扶一些。”
李文竹转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干笑一声,“那是自然。”
他俩刚走,白茶就递进来三四张帖子,“殿下,几位亲王皇子们送来拜帖,想与殿下一叙。”
江独楼看也没空,拂袖道:“就说本王加班加点,埋在尚书省了,不得空。”
即便是天塌了也不能在白茶那张木讷的脸上砸出个什么表情来,于是他很平静的出去回话了,浑然不觉难为情。
江灯在旁边咳了一声,“爷,护国公府的俩少爷刚出门,您这样明摆着说瞎话,不怕拉仇恨么?”
“接了才是拉仇恨。”他就着江灯的手披上外袍,“再说,本来本王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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