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没有收敛,嚷嚷的更大声了,“这有什么怕的?你出去问问,哪家愿意把女儿往凌王府嫁?恐怕都等着看我们家的笑话呢!现在可算好了,婚退了,我也不担惊受怕了,我倒要看看他江独楼能娶个什么样的女人。哦对了,那个柳蛰是吧?”
她嫌弃的撇撇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不好好绣花跳舞,非得打打杀杀还染一身铜臭味儿,而且看起来命硬得很,说不定真能跟他过到一起呢。”
“你说够了没!”田向佐就受不了她这张嘴,本来因为嫌弃江独楼克亲的谣言,还有他双亲不在家世单薄,却因婚约是当初自己提出来的没好意思再提退,就等着他自己来提,田向佐已经很觉得良心过意不去了,她还在这叭叭的净说些给他添堵的话,田向佐干脆拂袖而去。
田夫人一甩帕子,“呵,跟我来什么劲儿?我还是去看看哪家公子少爷合适……”
丫鬟过来搀着她,接话道:“奴婢看易家的少爷就不错。”
“不行不行,”她连连摆手,“动不动就上战场,你想让我女儿守寡啊?”
丫鬟又想了想,想起一人,“那瑞安小侯爷呢?相貌堂堂,知书达礼,身世还好,也不上战场。”
她更嫌弃,“他净跟江锦年那纨绔搅在一起,谁知道是不是金玉其外被人带坏了?再说,他俩……算了吧,还不如守寡呢!”
江独楼跟田家退婚的事很快传开,华京震动,都不明白江独楼此举何意。大多数人猜测与柳蛰有关,都等着看柳府与凌王府的热闹,却发现最近这二人走的不那么近了。
少数人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事:江永宣江独楼进宫的次数越发频繁了。于是不少人就有了猜测,说是不是皇储空悬,江独楼也心怀不轨了。
太子这一被革职软禁,朝廷暗潮汹涌得更厉害,逐渐分成了好几个党派:恭亲王是先皇宠子,可惜夺嫡之争没干过江永,很快就下台了,后来是襄王跟江永的争斗,此时襄王入狱,恭亲王野心勃勃,拉拢了一帮王爷大臣自成一派。大皇子三皇子也不肯让步。
现在朝廷明面上是三股势力,但不管怎么看都是恭亲王势力最雄厚,江永无比后悔当初顾及名声没狠下心把这帮堂兄弟都宰了以绝后患。
现在还保持中立的人不多,护国公府李家,定国公府易家,田家,瑞安候府萧家,这是为首的几个中立派,也可说是保皇党。
本来没退婚时还有几个人想拉拢江独楼,尤其田家是实实在在的保皇党,如果江独楼娶了田敏如,那就相当于在皇上那得了力,江永支持他娶田敏如也是为了栓住他。
但现在他却退了婚,这要是娶了柳蛰,得了李柳两家的帮助,又连带着隆亲王这个李易两家前线上出生入死一起打过仗的“军友”,和瑞安侯府,极有可能李家又撺掇了易家,说不定再搞上什么江湖帮派,那还得了?
不止是那些夺嫡的防着江独楼,连江永那面上的一点儿亲情都快维持不下去了。
现在谁粘柳蛰谁就是司马昭之心。
但让江永稍微放心一点的是,江独楼退了婚后并没有与柳蛰再有什么来往。
江永试探着问了一句:“阿致也过了弱冠,退了这门婚事,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皇叔去的早,朕把你当亲弟弟,可得给你找个贤内助,不然对不起皇叔少时对朕的照顾之恩。”
江独楼翻着手里的折子,微微一顿,眼神飘忽了一下,似想起了什么,最终却微摇头,轻轻笑道:“臣弟前两日去了一趟迦南寺,与静桓师父聊了几句,想开了些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臣弟以前以为自己懂得,近日想想,臣弟原是不懂的。”
苦涩一笑,万般无奈。
江永了解了。
这怕是跟柳蛰黄了没成,正伤心呢。
不错不错,这就放心了,于是他安慰道:“有舍才有得,有些事确实不能强求,求来的都留不住。放眼看看,那不是还有大好河山呢么。”
江独楼配合着点头称是。
转眼就到了六月底,华京已经十分炎热了,江永打着犒劳众臣的名头,准备去嘉铭山半山腰上的月寒山庄住一阵子,点了几位亲近的重臣,允许他们带一部分家眷同去。
但月寒山庄常年不住人,圣驾亲临,总得打扫一下,这事儿就交给了内务府和礼部的人,礼部隶属于尚书省,正是江独楼负责的,一直惦记着江独楼那最后一篇《治国策》的九皇子江危自荐去监工。
这活儿是个闲差事,没什么可争的,毕竟具体干活的是内务府和礼部,监工可有可无,但可做文章的地方却不少,于是有的人不同意江危去,但江永一直把他当成最省心的孩子,江危又会说话,说什么“怕别人布置的不合父皇心意”“恐有闪失”之类,把江永哄的笑容不断,便想着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没人会放在眼里,监工这活儿就给他,就算出了事儿肯定也不是他的原因,于是就给批了。
再于是,三天后九皇子江危在八王府世子江晔的陪同下离宫前往月寒山庄,又在当天日落后悄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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