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蛰白庭都震惊的看着窗外的白衣男人。
男人目光落在柳蛰胸口,眼神深谙,眉宇间笼罩一层怒气,似孕育着狂风骤雨,方才一瞬狂喜早不知道被这风雨卷哪去了。
“白庭,看来你真的很闲。”
明明是找了借口的,他怎么还是追来了?难道……
白庭嫌弃道:“阿致你太闷骚了,想看人家就走大门嘛,干嘛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啊?你这样的能娶到媳妇都是老天看不下去了施舍你的!”
说着最硬气的话,做着最怂的事,白庭一路贴墙跑了,“静以广庭还有点小麻烦,我去处理一下,少则一刻钟多则一辈子,有缘再会哈阿致!”
墙头上,他露出一个脑袋,朝他挤眉弄眼,“阿致,加油!路,哥哥我已经给你铺好了,你可别拆了啊!”
江独楼捏了捏手里的花瓣,白庭立马消失了。
剩下柳蛰和江独楼两个人一个屋里一个后院,隔着窗户相对而望。
柳蛰心里猛跳,“你、你来多久了?听见什么了?”
他眼里带了些笑意,“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好像都听见了。”
想到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柳蛰难得的红了次脸,“我……那个……”
“你受伤了。”
声音响在耳畔,不知何时他已到了她面前,眼中有愠怒有自责。
那么多杀手伤不到你,轻而易举伤你的居然是我。
柳蛰这才注意到自己胸口那小伤口,笑的傻里傻气的,“没事,你手快,划破点皮。”
他语气陡然凌厉起来,“不许再这样伤自己,没什么是需要你拿命去证明的。”
这话有点太严肃,看出他的紧张,她抿着唇,刚想露出个笑缓和一下气氛,就听见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又说:“你的命,留来爱我不好吗?”
柳蛰愣了一下,突然就笑开了,逗弄的问:“你说什么?”她掏掏耳朵,“声音太小我没听见。命留着干什么?”
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哀怨的看着她搞怪,“别闹。”
“没闹呀!”她凑近他,“我的命留着干什么?我真没听清,你再说一次……唔……”
手臂揽住她的腰肢扣在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双唇,眉间不受控制的跳起来,心脏跳动不止。
原来这种事真的会上瘾。
夜探南宫府那夜的第一次,让他寤寐思服多日,本以为再不会有了……
辗转多时,他才松开她,任她瘫软在自己胸口,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说:“用来干这个。”
半晌后柳蛰抬头,还看见他泛红的耳根,顿时发笑,揉着他的耳垂问:“白庭跟我说的是真的吗?”
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声音低沉僵硬,“他说什么了?”
“十年。”她模棱两可的说。
他毫不犹豫道:“假的。”
柳蛰心里有了猜测,双手环住精瘦的腰身,“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吗?我告诉你,你也跟我说实话好不好?”
“不好。”他拒绝的迅速而干脆,低头吻了吻她的秀发,“你是上天派给我的礼物。”
怀里传来她的低笑,“竹笋都知道这是托辞。”
可今天他偏偏跟她杠上了,“竹笋不懂。”
“阿致。”
江独楼不语。
“阿致,”她玩弄着他垂在胸口的一缕黑发,“我跟南宫秋的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江独楼不语,但她能感觉到他的犹豫。
“其实,你说对了,我不是柳蛰,准确来说,不是现在的柳蛰……”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都无所谓,你是真的柳蛰,我护你,你是假的柳蛰,我杀了真的便是。这都不重要。”
柳蛰觉得他怪怪的,那个“十年”绝对有问题。
“你不对我坦白,是怕我离开吗?”
如果这个“十来年”真的指的是寿命,那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这般抗拒提起,毕竟谁都不愿意嫁给一个已知还有十来年寿命的人。
“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他渐渐松开臂弯,退后一步表情平静的看她,“现在要后悔吗?”
她低下头,看起来很颓丧,似乎真的后悔了。
江独楼别开眼不去看她,生硬的转移话题:“你的兵器我想好了,一个月后送到府上……柳蛰,你太伤人心了。”
“白庭说,你把所剩无几的一点感情,七八成放在了我的身上,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感情七八成都放在别人身上了,大概给不了你多少……那,我把我人给你吧,你看合不合算?”
她抬起头,一张脸笑成了开到鼎盛的海棠花,江独楼脸色铁青。
他挑眉,“身在曹营心在汉?”
她嗤笑,“那也比你沙粒大的一颗心多!”
他揉揉眉心,“我那是被师父封住了。”
她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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