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做到这样她还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柳笙脸上的笑有点绷不住了。
柳蛰翘起腿,把镯子扔还给她,“这东西贵是贵,但护国公府上不缺,再说,你拿一个女人的镯子给我弟弟当满周岁礼,你觉得,这合适吗?”
柳笙脸上一阵莫名其妙。
她就是来收买她的,说补礼只是一个借口,柳蛰还真当她是来给李之行送周岁礼的?
既然“先礼”不行,那就只能“后兵”了,柳笙把脸一沉,“柳蛰,你我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你还想拿着这件事跟老太君讨赏不成?”
柳蛰往后一靠,一派从容,“这种事我能讨到什么好?这镯子是值钱,但也不值你母亲的清誉吧?你拿这东西就要收买我,是觉得我太低贱,还是觉得你娘太便宜?”
“你!”柳笙拍案而起,红艳薄怒,却偏偏无法反驳!
柳蛰微笑着抬头看她,没一点儿惧色。
有把柄在人手里,柳笙只能压下怒火,“那你想要什么?”
她挑挑眉,想了想,“之行什么都不缺,他缺的恐怕你也拿不出来,我只是好奇,那个男人看上你娘什么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鄙夷的神态,柳笙当时就怒了,“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娘?他有求着我娘呢!好话我跟你说过了,你不听我也没办法,只是希望你死的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活路!”
柳笙走了,那镯子也没带走。
指尖敲着桌面,柳蛰看着那翡翠镯子,肯定了一件事:谭劲在利用周氏做什么,周氏本人不用说了,周家也没什么可值得恭亲王一用的,最有可能的就是柳家这三个兄弟,如果是这样,那上一世后来柳家的危难,就绝对跟周氏脱不了关系!
她就怀疑,七王之乱时珮亲王逼宫,当时柳照文就在宫里,怎么可能让珮亲王轻而易举把皇上逼死?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现在想想,恐怕是周氏泄露了什么,导致柳照文的失手,没让江永等到江独楼带兵来救。
当天晚上云贵妃在聚芳庭摆宴,说是为柳蛰压惊,邀请所有官家千金前来,柳蛰作为主角,来的比所有人都早。
云贵妃是个温婉贤淑的美人,与她一同主持这场宴会的还有庄贵妃,柳蛰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这位庄贵妃身上了。
庄贵妃,江危生母,未来的太后,为人低调内敛,深明大义,虽然是贵妃,但一直不温不火,不是很得江永喜欢,但又一直是江永疲惫时的一个港湾,舍不得放不下。开心时想不起来她,郁闷时只能想起来她,因此一直稳坐贵妃之位。
后来七王之乱,珮亲王之所以没成功,就是因为江永把玉玺藏起来了,珮亲王正逼问庄贵妃时,江独楼终于带人赶到,拿下了反贼。
庄贵妃跟云贵妃的感情向来不错,因为江永子嗣算是稀薄,云贵妃只有一女,正等着出嫁,她俩没什么冲突,一直互相扶持着。
想起江危接了月寒山庄监工这个差事就是为了能得空偷跑出去找江独楼,柳蛰就忍不住多关注他一点,江危也一直记着她救了自己的恩情,暗中给她递了几个眼神,可惜她都没看懂。
直到三四十个小姐到了后,又进来了几个男人,柳蛰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江锦年掺和这样的事很正常,她不意外。他都来了,那萧应风来也是正常的。
李玄参那风流性子不次于江锦年,是醉红楼常客,妙儿姑娘还等着他呢,来了也没什么可说的,四哥李平被大哥带坏了,来了也就来了,如此李文竹也就说得过去,这样的话雁赤城也勉勉强强吧,他们向来玩得好。
叶长安和靳文书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也可以说是年纪轻,正值婚嫁,带来认识认识人。
可是,那个白衣服的是为什么来?莫非是走错了?
江独楼一迈进聚芳庭,看见一屋子莺莺燕燕就皱了眉,好像明白了什么,顿时脸色就不太好看,一看柳蛰也在,更觉得这是鸿门宴了,但又不能走,只好既来之则安之,在上垂手坐下。
他刚进来,后面又进来一个人,柳蛰打眼一看差点没气晕过去。
谁把萧良这东西也给弄来了?
绝对是江永!
柳蛰跟江独楼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无奈和一抹凝重。
看来昨天大殿上并没有完全打消江永的怀疑,这次的宴会八成就是要给江独楼相亲。
为印证她的猜测,云贵妃就来了句:“这次来月寒山庄,本宫得以见一次众位,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诸位这个头儿长的可真快,本宫越想越觉得感慨,真是人老珠黄了……”
庄贵妃淡笑不语。
小姐千金们一阵“娘娘永葆青春”的刷,云贵妃压压手,“你们就哄我。凌王殿下当年走时也才咿呀学语,这一回来,就长的如此玉树临风,已过弱冠了吧?”
江独楼微倾身,“是。”
“唉,”她甩着帕子远思,“算起来,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可惜了,你的弱冠礼本宫都没参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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