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又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呛江永,只好说:“臣女不过一介草民,不敢托大,大邵讲究凡事公正,这画既然是能者得之,臣女敢站出来,就有夺下它的信心。”
她本来想说的婉转点的,不过可能是她本身就不是什么婉转的人,也可能是被江永几句话激怒了,婉转的话到了嘴边就带了刺儿。
她这般信誓旦旦的放了话,可叫那些有意八宝图的人坐直了身子看她。
在座的大多见过她那飞天一舞,跳过了舞的都胆战心惊,没上场的庆幸自己没上场,上了也只有输的份儿。
选了其他项目的人松了口气,庆幸柳蛰没写个字或者吹个笛子,自己还能争一争。
柳蛰把外面的蓝色长衫抖掉,露出里面镶满了夜光石的红色舞裙,画舫里传来一阵抽吸之声。
这可真是一身明晃晃的银子啊!且不说那云锦布料有多难得,有价无市,就说那夜光石贴的跟不要钱似的!真真财大气粗!
旁边伴奏的乐师们弹琴的准备弹琴,吹笛子的准备吹笛子,可这还没开始,江独楼突然抬手朝那琴师招招,“把琴给我。”
上了年纪的琴师愣了一会儿,“殿下?”
江独楼不说话,又招招手。
琴师看看江永,见他不说话,算是默许了,这才抱着琴毕恭毕敬的放在江独楼面前,然后垂手站在一边。
连江永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千金小姐们交头接耳,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江独楼侧坐着,从白袍下伸出他尊贵的手指,挑了一下琴弦,发出一声醇厚争鸣,他满意的点头,坐直了身体,“不错。好舞配好音,本王不才,于此道不精,却也算略知一二,托个大,给长生配个乐吧。”
这可够亲昵的,柳蛰起手式僵了僵,不知该不该开始。
江锦年怪异的看他,他目光落在江锦年腰间的笛子上,微一挑眉,江锦年立马会意的取下笛子,“哪能让殿下独奏?殿下的琴还真是无人听过,要是不嫌弃,我倒是愿意一和。”
说实话,他还真没听过江独楼弹琴,甚至不知道他竟然还会这玩意。
不过现下容不得他惊讶,只能先把掉地上的眼珠子和下巴都捡回来拼上,好歹凑活到这段过去,等得空了再惊掉。
他俩一开个头,其他乐师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爷弹琴,世子吹笛,他们配得上么?
正为难时,柳吹雪吊儿郎当的站起来了,玉箫在手里打了个转,“我妹妹要跳舞,我这个当哥哥的当然得帮衬着,而且我看着……”他目光扫过乐师团,啧啧道:“他们怕也无心乐曲了。”
一群乐师得救似的疯狂点头。
李文竹顺手把乐师手里的笙拿过来了,“那我用这个吧。”
李玄参笑的很没诚意的一手执酒一手拿肉,“诸位也别说我们长生走捷径,毕竟谁也没规定只能让乐师配乐。我们李家阳盛阴衰,难得出那么一两个女娃,大家体谅体谅哈。”
李泽兰一边附和一边提裙子到乐师团里,把李文竹旁边那个敲杨琴的推开,“没怎么学过,献丑了,凑个数。”
江锦年旁边的萧应风微叹一声,正打算起身,被江锦年按住了,在他耳边道:“你别添乱,坐着就好。”
萧应风看了一眼乐师团的空位,那还缺个拉二胡的,他刚好自小就学。
江锦年还是朝他摇头。
李平踹了他身边一个与他年岁相当的男子,“没看见缺个拉二胡的吗?你也不知道自觉点!”
那男子阴森幽怨的瞥他一眼,眉眼竟然端着阴柔的一股美,任谁也看不出来他会是个武将,“我都多久没拉了,出去打几年仗,哪还是碰这个的手,你可别叫我丢人现眼了,行行好,给我易家留点面子。”
“屁,”李玄参骂了一句,“初三还听见你在院子里拉的要死要活呢,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快滚!”
说着话,一脚踹过去。
萧良一直想动手,一直没抢上话,好不容易有一个不愿意上,他立马献起了殷勤,“其实我也拉过几天二胡,勉强能……”
李平一拦他,“别勉强,万事顺心。我们李家的人,当然还是我们自己出人比较好,怎么能劳烦秋公子呢?秋公子快坐下!”
他把萧良硬拽下来了,没等他再说什么,易水寒被踹的直跳脚,气急败坏的指着他,“李玄参,你别仗着大我几岁就对我动手动脚!”
“我还能仗着功夫比你高对你动手动脚,有意见么?”
易水寒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易枭笑道:“去吧去吧,不嫌你丢人。”
萧应风这才放心了。
易家二少,是个合适的人选。
易水寒赶鸭子上架,看起来不情不愿的到了二胡前,不怎么友善的把原来的乐师踹开了,可一坐下那手就没离开过二胡。
就在江锦年以为差不多了准备开始的时候,对面不起眼的位置站起来个绛色衣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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