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腿坐在院子里的一个石桌上,“怕吓坏了柳府那群文弱书生和小姐夫人,只好送这来了。”
李显成蹲下拿脚挑着把他翻了个个,就见这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脸色惨白,手腕上的伤口处理过了,锁骨处被人砍了一刀,血肉模糊骇人得很,依稀能看出来幸存的半个纹身。
根本没了人样。
“这是什么人?刺客?”李显成问。
柳蛰点头,“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就是不耐打。”
李习常提起来看看,“知道是谁的人么?”
她摇头,“若是知道,我早杀去老巢了,把他头砍下来送给他当下酒菜,你还能看见全须全尾的人?”
李习常一想也是,她可不像是能手下留情的人。
李家可能刚吃完午饭,李显成还在剔牙,“丫头,你打算怎么办?”
柳蛰拨弄着衣服上跟江独楼同款的玉坠子,“皇上不是让抓刺客么,我给抓来了,但是外公觉得该给谁?”
李显成琢磨了一下,“这事儿皇上交给了你爹和凌王,还有九门督那边的人,都跟你有脱不开的关系,看起来好像你交给谁都不好……给我吧,明儿上朝我直接带大殿上去,看皇上怎么说。”
柳蛰犹豫了一下,“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李玄参冷哼,“都到皇上眼皮子底下刺杀了,皇上饶得了他们?”
柳蛰想起冯安婷,皱眉没说话。
她到现在没明白冯安婷是谁的人,她要杀自己的原因是清楚了,但她是怎么跟青魅联系上的?
这里面有太多谜团,上一世明明没有这么多事,她不觉得这是自己上一世疏忽了,更可能是这一世因她而改变了什么,引起了一些变数。
柳蛰把人给了李显成,抽空在深夜去了一趟凌王府。
但这次她没有在湖边看见江独楼,而是被冷弦领着去了清狂大殿,坐了一会儿才看见江独楼穿着一身慵懒的白袍从楼上下来,继而躺在了矮榻上,“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柳蛰没被他赤果果的话说的脸红,想来是听得多了趋于免疫了,“我把青魅的那个人给了我外公,他说改天上朝直接扔给皇上。”
江独楼赞同的点头,“也好,让皇上去查吧,查出来什么都是他的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如果江永还算有点能耐,把青魅揪出来,那就省了柳蛰他们动手,如果他揪不出来,那这一番动荡下来,青魅里牵扯的势力也会有所波动,掀起来一两个不费力,总能心里有个底。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她问。
江独楼躺在矮榻上,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撩人心神,“打算有很多……南阁楼的东西应该清点完毕了,嗯……明天就是个好日子。”
柳蛰没大听懂,“什么好日子?”
杀人放火灭口的好日子?
“点好兵器库,你打算去跟谁火拼吗?”柳蛰神色严肃起来。
江独楼笑了,“哪那么多架给你打?明天是个提亲的好日子。”
柳蛰的震惊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被梧桐火急火燎从被子里拽出来,洗漱梳头,柳蛰问了三遍,在被梧桐吼了一句“凌王殿下来提亲了!”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就跳了起来!
江永的赐婚圣旨上给的婚期是八月十五,今天已经七月初八,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婚期,礼部据说已经在准备婚礼了,白茶刚清点完南阁楼,现下估计刚腾出人手去准备婚事。
婚期前一个月提亲是有点怠慢的,但这是皇上定下的,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江独楼这亲提的实在是太叫人瞠目结舌了:提亲带的聘礼足足拉了十八车,每辆车都是沉甸甸的两箱子,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反正跟搬家似的往柳府搬。
那场景,看的百姓们都替他心疼。
这得多少钱啊……
这次提亲惊动了柳家所有人,柳蛰来到前院时,小厮刚把最后一个箱子卸下来填满院子里最后一处空缺,柳蛰看着面前堆满了聘礼箱子的院子,大吸了口冷气,“这是要我跟他过穷日子么?”
柳梦见她来,笑着把她拉进大厅里:“殿下哪能让三姐过穷日子?”
江独楼听见声音,朝她一笑,“一个南阁楼而已。”
柳蛰不知道南阁楼是什么,但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搬空了一个楼吗?可是……一个楼有这一院子的东西?
江灯在旁边解释:“还送了些给护国公府。凌王府不只有一个南阁楼。”
柳蛰疑惑的眨着眼睛,“不只有有一个南阁楼?那有几个南阁楼?”她知道这不是问这些的时候,但就是没忍住好奇心。
江独楼笑的温和,“南阁楼就一个,不过还有东西北三个阁楼。”
柳蛰第一次见识了凌王府的财大气粗和内蕴深厚,只是惊讶大邵国库都快空了,他凌王府居然能全须全尾躲过一劫,也是不易。
请来做媒的是皇上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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