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两军交战粮草先行,把粮草库烧了南疆必定撤兵。
角落里装哑巴融入空气的萧良浑身一僵,猛然抬头震惊的看着柳蛰。
她怎么会知道南疆的分布?这样琐碎的小事他们也盯着吗?
他不知道柳蛰和江独楼都暗中观察着他的反应,江独楼这话说完,王振立马按照他的安排吩咐下去。
婚礼就这么在两声“报”中匆匆结束了,礼堂变朝堂,江独楼和王振混合着,噼里啪啦一口气下了十七八个命令,把江永都给说蒙了,等他们二人说完,院子里喝喜酒的都走了个七七八八,回去忙活自己对应的事,就剩下几个武将。
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几位朝中大将怎么用还得仔细思量,只希望前线能给点力,多挺几天。
可惜事与愿违,不到一个时辰后通州再来消息,这回总算摸清了对方有多少兵马,代价是半个通州都易主了。
通州郡阳城是个特殊的位置,它西边是群山,山那头连着鄞州一座城,过了这座城就是鄞州中心城,而北边那座城连着江水,江水一泻千里全是荒山野岭,一路南下,直穿三州通到华京,玉带河就是这条江里分出来的,再要找个易守难攻的关塞可就难了。
王振年纪有些大了,但好在经历了好几年的战乱,本来还算游刃有余,可是跟不上江独楼的思路。
江独楼有柳蛰这个外挂,众人都走了后江永也回宫了,江独楼把王振单独留下来,让他立马把之前那个偷袭那个军令撤回做成假消息,然后还是让延州的人全部去支援通州,无论如何要保住郡阳城。
南疆兵被那一个假消息哄骗的起码三五天不敢出兵,说不定还得撤一部分兵力回云城,等反应过来这是个假消息时,援军应该已经到了。
柳蛰对萧良的打法很了解,知道了对方的兵力后一一做出布置,一个一个针对的全是南疆的弱点。
王振一把年纪了,又对南疆不是很了解,大半的军令都是江独楼和柳蛰口述,他往下签发,等把边境安排好了,江永又紧急召集众臣上朝议事,柳蛰去不了,就把所有安排都跟江独楼说了。
江独楼回来时已经凌晨,而今年的中秋也在这兵荒马乱中过去了两天。
凌王府两个清狂大殿,除去那个藏起来的,还有一个是江独楼平时居住的,他走的匆忙,什么都没来得及交代,白茶将柳蛰引到了他住的二层楼里,此时看见楼上亮着灯他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婚礼过去了……
好好的一个婚礼,变成这个样子,他心头涌上一股浓浓的愧疚。
推开门上楼,她正在灯下画着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他一眼,他连喜服都没来得及换。
“我刚刚把南疆地图画了一份,标注了守军情况,大概能估计出来各方兵力,”她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还在往上添东西,“这个地方其实很不好攻取,我不建议把主要兵力放在这,鄞州他们拿不下,他们主要是拿郡阳城,然后顺水南下直逼华京,但是在华京之前有个天守关,这个地方易守难攻,是整条路上唯一的一个易守难攻的关塞,也是华京之前的唯一一个屏障,必须派个靠谱的人过去。重要的是,天守关不是我们的人,是萧良的人,郡阳城会发生策反,南疆军一路南下,所以现在要紧的是提醒郡阳城和天守关撤掉主帅换成可靠的人,天守关我建议易老将军去守。”
说完,她指着另一处的一排小黑点说:“李家人适合远征,人也多,可以派去远程支援三州,另外宁州位置偏,恐怕南疆偷偷从那渡军,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派兵严格把守。”
“啊对了,”她突然有发现一处漏洞,“还有,华京不能不留人,上一世江永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华京就剩两个草包摆设,连军旗都拿不动的废物,这回必须留个人。”
说到这她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易老将军可能会提出让他的二儿子易水寒留下,毕竟他年纪不大,之前去边疆是为了让他长见识,易老将军这次可能不让他去了,江永胆小,肯定会把他派出去守城,你得拦住。”
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完了才发现江独楼站着没动,一句话也没说,也没给她个回应,她抬头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就被人压住,男人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压了上来。
“对不起。”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他说的有点委屈。
柳蛰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快气死了!
什么时候攻城不好非得今天?这时机挑的,萧良绝对是存心的!
可是江独楼这么说了,她哪还能生起气了呢?满腔愤怒都在他这三声对不起里灰飞烟灭了,她轻柔的拍拍他的肩,“没什么对不起的,是我的疏忽,我没想到他还有第二手准备,不然这件事根本就不会发生……江独楼,七王之乱可能不远了。”
她从重生之后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萧良,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她什么都没能阻止,充其量是延缓了。
所以她处心积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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