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比江独楼小两岁,说话做事都有点莽撞,也很有不把江永放眼里的趋势,江独楼微带警告的看他一眼,“慎言。”
易水寒听话的闭嘴了。
但是他知道,江独楼就是样子摆的好看,每次王太尉跟他敲定一个方案后意思着问他要不要问问皇上时,江独楼都会说,“不必麻烦。”有一次他可能是想什么事没注意,又溜出来一句:“问他也没用。”
装的像模像样,其实心里恐怕比谁都看不上江永。
不过两天后,战局总算发生了转机:易枭守在了天守关,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不久,李家军进入通州,截断南疆军意图通过郡阳城南下的路,又堵上郡阳城后门,随军炸药充足,前后夹击,不到三个时辰就把南疆军从郡阳城里薅出来吊打了一顿,出了口恶气,这是华京接到的第一份捷报。
至此,江独楼算是得空回府了。
足有十来天没回清狂大殿,这一回来还有点不敢认。
倒不是柳蛰改变了什么,只是院子里多了几个人。
自打从柳府回门后江独楼就让柳蛰把点绛和竹笋接过来了,点绛身份特殊,江独楼想来想去还是没让他随便住,让白茶在清狂大殿里收拾个偏远的厢房给他,梧桐苍术也都搬进来,竹笋大多时间是点绛在照顾,不过江独楼不在家,点绛大多时间都是跟着柳蛰的。
江独楼刚踏进院子白茶就过来了,他低声问:“她还在一楼睡?”
白茶点头。
清狂大殿中央的二层楼是江独楼的寝房,一楼分为会客厅和书房,二楼是卧房。成亲前两晚柳蛰忙着熬夜给他画图分析萧良的想法和南疆战略部署,经常点灯熬油到凌晨就不知不觉趴桌案上睡着了,要么就是懒得上楼,在书房小榻上凑合,后来就是单纯的不想上楼。
虽然天地拜完了,算是夫妻,但毕竟是江独楼的私人领地,他天天不在家,没有她一个陌生人毫不见外住进去的道理。
江独楼知道后,借着苍术帮着送东西提过几句,被柳蛰拒绝了,只好就先这样,只是白茶怕晚上凉,给她在小榻上铺了垫子。
“这几天吃的怎么样?”
白茶声音没什么起伏的汇报:“按照爷的吩咐,都是文师傅特意准备的养身膳食,王妃食欲正常,这几日也很少熬夜写东西了,基本亥时就熄灯。”
江独楼看出她这几日忙的有点消瘦,怕是营养跟不上,特意让白茶跟御厨文师傅说的,想把她养回来一点,听白茶说她这么配合,江独楼脸上总算带了点笑意。
这个清狂大殿跟藏在河里的那个不一样,没有八卦阵似的布局,就是个很正常的院子,以二层楼为中心,旁边分布了几间厢房,占地面积挺大,走老远看不见一座建筑,小厮丫鬟跟绝迹似的,八百里碰不见一个。
刚看见前面二层楼的影子,头顶“喵”了一声,江独楼停下脚步,随即感觉肩上一沉,竹笋被点绛打理的太好了,毛梳理的一根打结的都找不着,短短十来天,好像又重了几斤。
竹笋很亲昵的蹭蹭他的脖颈,糯糯的“喵”了一声,带着几分讨好,想来是也知道到了谁的地盘该溜须拍马谁。
江独楼心情颇为美好的摸摸它的头,难得没嫌弃它的巨型体重和掉了自己一身的灰色猫毛,手还没拿下来,就听见隔三里地柳蛰那气急败坏的咆哮:“竹笋!你丫给娘滚过来!”
竹笋“喵”的一声缩了下脖子,往江独楼身后躲,柳蛰提着个鸡毛掸子追过来,首先忽视了好久不见的江独楼,鸡毛掸子指着肥猫,“刚来几天你都闯了多少祸了?我是不是几天没得空修理你就把自己当大王了?再惹祸我就给你扔出去!”
说着就要来揪它,小东西扒着江独楼的后衣领呜呜咽咽的喵。
江独楼意外的看看它,“闯祸?”他挑眉。
所以这是寻求庇护来了?
点绛追上来,“长生,别跟它吵,别气坏了。”
江独楼又明白了:这是点绛没庇护得了,所以来寻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庇护来了?
不过他听着点绛叫“长生”就不舒服。
不是把他发配到最偏远的厢房了吗?怎么还有空粘在她身边?幸亏自己回来的早。
他含笑的压着她的手腕把鸡毛掸子压下去,“怎么了?它闯什么祸了?”
柳蛰忽略他触碰之下带来的诡异酥麻,瞪着眼睛,“你自己去你房里看看就知道了。”
回到二层楼,江独楼知道为什么柳蛰追着竹笋打了,换成他,他是不会追着打的。
他只会叫一群白衣人把它围起来群殴,然后扔锅里煮了。
这猫崽子把他书房里墙上挂的画撕了!旁边架子上几尊上好的青瓷白瓷没了一半,他爹留在桌子上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他一直懒得换的黑玉白鹤砚台也不见了。
地上还有没擦净的墨汁。
他脸色控制不住的有点发黑,竹笋感觉到,弓着身子悄悄后退伺机要跑,被他不轻不重的按住了脖子,没等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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