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公事上一点边都不沾。
萧良忽视了旁边蹭热闹似的易水寒,把粘在柳蛰身上的目光扒下来,对江独楼说:“殿下日理万机,臣不敢冒然打扰。”
江独楼给他一个眼神:那你还打扰?
他道:“只是皇上朝会上说的事情关乎国运,臣思来想去,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能藏着掖着,不然就成了大邵的罪人了,万死难辞其咎,因此冒昧打扰。”
柳蛰毫不忌讳的勾起一个冷笑,江独楼看懂了,根本不接他的话里有话,只说:“关乎国泰民安的事儿秋公子找我可就找错了,身为人臣,这种事儿你该跟皇上说。”
萧良有一瞬间怀疑柳蛰知道他要干什么。
“殿下冰雪聪明,想必早已知道了些事情,不用臣来重复。眼下恭亲王穷途末路,殿下不想还朝廷一份平静吗?”
柳蛰看着他这忧国忧民似的正经,心底里冷笑。
他果然还是那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任何人在他眼里没有“有没有情义”,只有“有没有用”,现在他需要恭亲王为自己分担炸药这口锅,更需要一个捅事儿的,在他看来,兢兢业业为大邵的江独楼是个再好不过的棋子。
所以他果断“暂时忘记”了江独楼是怎么折磨他、给他取蛊毒的,甚至“忘了”自己之前还曾妄图把青魅嫁祸给江独楼,摘清恭亲王,虽然这件事最后没做成。
现在他竟然企图跟江独楼建立友好邦交,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江独楼不负柳蛰的重望,轻笑了一声,“本王胸无大志,做些本分事,吃朝廷的俸禄罢了,皇上下了命令,能做就做,皇上都没提没说甚至不知道的事,我一个臣子操什么心?”
他是铁了心要一推二五六。
柳蛰顺口接话:“恭亲王与皇上毕竟是兄弟,皇上圣意难测,没影儿的事,秋公子是来还朝廷太平的,还是来搅混水的?”
隔着一辈子仇恨,她说话可没江独楼那么好听,“这种丰功伟绩还是秋公子自己做吧,我等人小胆更小,没那么大胸怀装天下,能让自己活的差不多就行了,不跟你抢功劳。”
他把江独楼拉下水,给他几个线索,以江独楼的脑子很快就能把“恭亲王私通南疆,走私炸药”的“真相”捅给江永,恭亲王有青魅的前科,到现在也没能洗白,心里隐隐猜测是自己人叛变背后捅了他一刀,但这个“自己人”是谁他还不敢确定。
炸药的锅恭亲王只要背上,就肯定能察觉出那个人萧良,但萧良不会给他说出来的机会,八成一包药让他畏罪自杀去。
死无对证,炸药的事情他可以完全把自己摘出来,襄王恭亲王都没了,南疆暗地里彻底成了他的底牌,但她有一点想不通:他把南疆拉出来在边境溜一圈就这么完了?不可能。他把南疆放出来就是奔着弄死江永的,死一个恭亲王有什么用?恭亲王死了江永还怎么死?
那他联合江独楼嫁祸恭亲王就不应该是要弄死他,而是……
柳蛰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而且看着萧良那好像真的揣着天下事的一张脸几乎就能断定自己的猜测是真。
他就是个为了前途能跪下给人舔鞋的人,现在只是初露头角罢了。
上一世她因为这个心疼得不得了,可现在她无比渴望看见他低三下四求人的样子。
“秋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只是可能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个领悟,你还是另请高明。本王府上还有些琐事,秋公子难得来,我这里还有二两茶叶给你解闷儿,本王就少陪了。”
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萧良一张脸难看城猪肝。
回到清狂大殿易水寒才把忍了一路的话问出来:“他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太懂?是要联合殿下把恭亲王送上路吗?他是不是捏着恭亲王什么把柄?”
不过这种事不跟江永说先找别人联手,不是认为江永没用就是别有居心。
江独楼奇怪的看她一眼,“怎么了,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她凝视着腰间的白玉,“我觉得要出事儿。”
“什么事?”易水寒纳闷的问。
她看他一眼,“萧……南宫秋绝对不是要弄死恭亲王,他把恭亲王逼上绝路干什么?”
易水寒还没弄懂南宫秋为什么不想弄死恭亲王,江独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恭亲王被逼急了会怎么办?萧良把炸药送去南疆极有可能就是用了恭亲王的路子,或者说恭亲王的人脉早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撬走了,恭亲王根本不知道闹得沸沸扬扬的炸药走私就是通过他的路子流出去的。
而现在江永猛一顿查后他突然就知道了这件事跟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也猜到了可能是萧良做的手脚,但他半点证据没有,又有那么多对江永不利的真实谣言,暴躁无脑冲动手腕狠的他会怎么做?
当然是义正言辞的造反了。
萧良在来凌王府拜访之前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这一趟江独楼同意,那就是江独楼揭发恭亲王,他不同意也没什么,这么个一鸣惊人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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