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洛柳画屏等人全都来了,柳笙被关在院子里出不来,柳琳还在别院,来的几个人里就一个柳洛洛话多挑事,这回居然难得没呛声。
她只是有点不敢相信,拉着她姐柳言的手问:“这是怎么了?从前那么多事,又打又骂的,也没见她怎么,还不都是打回去了,这回怎么做的这么绝?”
柳言瞪她一眼,“闭嘴,不说话憋不死你。”
柳洛洛生气的甩开她的手。
她是好玩又不会说话,喜欢出风头,但也是懂眼色的,知道现在这情况不容她多嘴,因此说了那么一句后就不再出声了。
李婉秋猛地朝柳照仁跪下,“老爷,不管长生犯了什么错,你打她骂她都行,我求求你,别赶她走行吗?我求求你了!”
她哭着给他磕头,额头很快就磕青了。
柳蛰拦住她,“娘你干什么!是我要走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他说不到一起去,何必强求!”
“你已出嫁,大不了再不回来,但怎么能断绝关系?你不要他,也不要娘了吗!”
看着她那双布满泪水的眼,柳蛰心软了。
“可是……只有这一条路了。”她低声呢喃。
我要你,是要害死你,只有我不要你,你们才能都好好的。
柳照仁的话她不是没听懂。
株连九族,那是要算上柳照信柳照文、以及她的叔母们还有李婉秋的娘家李家……
柳照仁知道江永不会给她留活路,不能因为一个她就带着这么多无辜的人去死,只有她跟柳家断绝关系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她的九族就只剩下丈夫江独楼,而江独楼父母俱丧,无亲生姊妹兄弟,九族也就剩下皇室亲王,最亲近的人还当属江永本人,他总不能把自己判死。
而江独楼……万一听真的能找到证明柳蛰清白的证据呢?就算找不到,那他也许能找到一个保住柳蛰一条命的办法。再不行,死的也只可能是他二人。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住所有人。
而且,她一直都知道,柳照仁不喜欢自己母女二人,这次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可以甩掉人生污点之一。
可是李婉秋不想懂这个道理。
“我不管!他们怎么样我都不管!长生,你是我身体里掉下来的肉,我怎么能不要你!”
老太君镇定的站在一边,柳画屏扶着她,漠然的看着柳蛰。
她脸上很少有什么表情,少有事情能触动她,即便是这样的生离死别,她也只是神色更加肃穆了一些。
老太君拄着拐杖,“柳蛰,你为柳家带来如此大难,这确实是唯一的解决方法,你愿意离开,老身感激不尽。”
她冷笑,“老太太,要不是你跟我有点血缘,凭你这张嘴,我杀你八百次不嫌多。”
老太君:“时候不早,要做什么就赶紧做吧。”
李婉秋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扑过来要抓她,被墨彰带到一边,李婉秋眼睁睁看着她掀起裙摆跪下,朝柳照仁磕了一个头。
“一拜,谢十七年养育之恩。”
万千尘世,生养于此,此恩难消。
“二拜,谢今日放逐之恩。”
一别两宽,各自为安,互不纠缠。
“三拜,谢往后敬母之恩。”
相敬如宾,白头到老,吾心甚慰。
这是为李婉秋求的。
虽然她知道不太可能,但这也是给柳照仁一个警告:我已经不是柳家人,以后再对李婉秋不好,她可不会手下留情。
柳照仁始终没回头,她抖衣站起,转身离开。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秋日的大雨冰寒彻骨。
李婉秋的哭声夹杂在雨声里,顺着她的耳朵淌进心里。
哭声戛然而止,她不敢回头,跑出了柳府大门,看见不远处撑伞等着的白衣男人。
走到近前,她苦涩一笑,“现在好了,你我同病相怜,都是孤家寡人,以后就只能相依为命了。”
江独楼把伞遮在她头顶,伸手擦掉她脸上的雨水,“没事,有我就够了。”
雨下的起了烟,顺着二十四节竹骨伞流成了二十四段水柱,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柳府大门紧闭。
江独楼掰过她的脸按在怀里,“别看了,以后会更好。”
她不想问他为什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她就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难过,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江独楼望着柳府大门,捏着伞柄的手指泛起白,眼神晦暗不明。
柳蛰与柳照仁断绝父子关系,以后再无往来一事很快传遍了华京,尚书省里,江独楼坐在中间,身前一群人跪地请命,有文有武,已经跪了有一柱香的时间。
他们如此坚决,所求只有一件事:让江独楼休妻。
这事儿已经闹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从柳蛰禁足于凌王府,去柳家断绝关系那天就开了,那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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