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独楼没接帕子,捏着她的肩膀给她转了个身,“要不你还是换一件吧。”
“啊?为什么?”
“有碍圣听!”
是太好看了,染耳目。
柳蛰优雅的翻了个白眼,不理对方,率先往外走去。
祭园,两旁禁卫军把百姓拦在路边。
江危的龙撵停在祭园门口时,所有人全部下跪,三呼万岁把人请出来。
十五岁的江危穿上黄袍也还是少年的身量,在景阳的搀扶下从龙撵上下来。
文武百官往两旁一侧身,让出一条路来,江危听话的走进去。
从门口到祭天台有一里地的路程,仪仗拉了老长的队伍,江危走在最前头,头都不敢回。
百姓们按照秩序进了园子,在半里地外的空地上远远能看见高台上那明黄色的身影。
站在观台最前面一排的有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石榴裙,捂着貂裘,远远眺望着,但她看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个司仪。
司仪江独楼把钦天监写好的词念了一遍,把江危夸了一通,然后又展望一下大邵即将到来的美好未来,最后让江危给祖宗和老天爷磕头。
江危上了香,带头拜下去。
所有人跟着拜,祭园里割麦苗一样跪下了一大片。
只有江独楼还站着。
“起——”
江危带头站起来,礼部尚书递过来一个方盒子,江独楼拿在手里,面向江危,神色肃穆。
那里面就是传国玉玺。
柳蛰死死拧着衣摆。
江危郑重的接过来,众人再跪,“新帝登基,既寿永昌!”
万民朝拜。
江危回头望着这些跪着的人,他们跪的是自己,拜的是自己,从今往后,他真的就是皇帝了。
他扫了一圈,没看见江晔,才想起来他还在宗人府里。
他大声道:“大年初一起,改元德仁,大赦天下!”
“吾皇万岁万万岁!”
江危龙袍在身,瘦小的身影在这一声声“万岁”里似乎长高了一寸。
柳蛰于万人俯首间抬头一望,望见台上那负手而立在江危身后,睥睨天下、风华绝代的男人。
柳蛰紧张的忘了呼吸,直到江危接完玉玺,与江独楼一起下了祭台,去后院祭祖才缓过来。
此后一连过了几天,江独楼都健健康康的,柳蛰这心才算落了地。
十一月三十,为庆祝新帝登基,于永胜宫设国宴庆祝。
日头将落时江危和两位太后一起来了。
江永的正宫魏氏身体健康,庄妃倒是听说前两日病了,精神头不足,不时就闭目歇着。
外面小玲子一声吆喝:“长公主到!”
柳蛰抬眼看去,门外宫女太监簇拥着走进来一个女人,女人雍容华贵,一身绯红宫裙,气度不凡,昂首挺胸进门,朝江危一弯腰,“皇上。”
“皇姐快入座。”
来人正是江危唯一的亲生姐姐长公主江芜华。
江危这才叫人开席,江芜华一撩衣摆在柳蛰对面坐下。
柳蛰咬着嘴唇把她打量了一遍,不由惊奇道:“这长公主真是个从一而终的人,从头到尾,经历了那么多变故,这不可一世的气焰就没减过。”
江独楼没接话,转而说:“那个管家已经死了,冷弦动的手。”
柳蛰挑眉,“不错哦,够干净的。”
酒过三巡,庄妃以身体不适为由离席,一群舞姬飘然而入,江锦年执酒杯与柳蛰对饮。
这酒刚进嗓子眼,一条水袖冷不防飞过来,柳蛰呛得直咳,抬头间对上一双妖艳明眸。
女子眼含秋波情意绵绵的看着江独楼,示爱和挑逗意味十足。
柳蛰分眼看江独楼,他正接过江灯的帕子仔细擦拭被水袖扫过的肩膀,擦了好半天才把帕子还给江灯。
刘桂叹气,“我们真是老了,不及殿下年轻有为,招人喜欢啊。”
一帮老臣无情嘲笑:“你就再年轻十年也没殿下招人喜欢!”
“是啊,也不看看你那张脸,跟得罪女娲娘娘了似的。”
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柳蛰凑近江独楼耳边,“爷,你觉得这女人怎么样?要不我给你讨来做妾吧?”
江独楼冷冷看她一眼。
柳蛰严肃认真不似开玩笑:“我说真的,一会儿下宴要是人家送上门了,你拒绝我跟你急!”
江独楼莫名其妙的看她,想不起自己哪里得罪过她,她这是整的哪出?
她扔下筷子掰着他的脑袋让他看那女人,“你看看人家那模样,那小鼻子小嘴儿的,不好看吗?不够祸国殃民吗?你收下还委屈你了?”
“委屈。”江独楼也认真的回答她,“委屈死了。”
“跟你比差远了,爷我看着像饥不择食到这样的人都能收的?”
看他这自恋样儿柳蛰差点把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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