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凌王妃,”她们吵得不可开交,赵容突然说话了,言辞肯定:“我做事向来有条理,从出门到回来穿衣服,屋里摆设没动过。”
赵容把目光落在陈月玲身上,“倒是你,殷勤的跑去帮忙。你也说裙子是你亲自送来的,没经过别人的手,那不是在库房里损坏的,就只能是你做的手脚了。”
“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陈月玲急了,“我跟你又没仇!”
“但你跟长生有仇。”李泽兰重重的放下筷子。
陈月玲喜欢江独楼的事可不是秘密。
大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江危早就没了主意,想看江独楼怎么做,可江独楼竟然面带笑容的看着柳蛰,一点儿不着急判个是非对错。
赵容拖了一声长长的“啊”,“原来如此。合着你拿我当枪使呢?想让我跟凌王妃掐个你死我活,你好坐收渔翁之利?”
“不是我!你听她们胡说!”
“够了!”陈大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少说两句,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
赵容冷哼,“这样德行不端的女人竟然也能进得了永胜宫的门?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陈月玲还要说什么,被陈大人一眼睛给吓回去了,然后朝江危一揖到地,“皇上,臣教女无方,让诸位见笑了。”
又对赵容道:“这位姑娘,真是对不住,月玲还小,爱开玩笑,姑娘别放在心上,我替她赔个不是了。”
见热闹看的差不多了,江独楼方才开了尊口:“舞姬殿前失仪,不好继续留在宫里,太乐署主事,把人放了吧。陈小姐心术不正,善妒算计,陈大人教导无方,念在大人过往功绩,从宽处罚,罚俸半年,可有异议?”
陈大人不敢有意义。
他都说完了才问江危:“皇上觉得如何?”
江危一个劲儿的点头,“甚好!甚好!”
可赵容不干了,她竟然就这么哭开了,往地上一跪“扑通”一声,把江危都吓了一跳,“皇上!”
她嗷就是一嗓子,“皇上开恩啊!奴家一介女流,大老远被卖过来,好不容易从乐坊脱离苦海,这要是离了太乐署可还能去哪呀!”
江危又犹豫了,他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天生一副菩萨心肠,为难的看着江独楼,“皇叔,这、这大邵刚刚平定,四方还不安宁,她一个女人家……”
江独楼挑眉,“于本王有何关系?”
“哎呀!”赵容抹着眼睛也不知道哭没哭出来,一通捶胸顿足。
“我们这再红的姑娘也是达官显贵的玩物,奴家命苦啊!啊啊啊!”
她扯着嗓子嚎,那叫一个悲怆,真是闻者落泪。
柳蛰给了江独楼一个眼神,江独楼没一点要松口的意思。
她不得不来到他身边,趁着大家都被赵容吸引了注意力,低声跟江独楼说:“你快借机把她收了!这人有用!要是放了可就不好抓了!”
听她说的不像是开玩笑,江独楼面上才松了松,“罢了。不过这宫里你是待不了了,你且出宫,先入凌王府做事,待日后时局稳定再谋出路。”
赵容心里欢喜面上不能带出来,袖子遮着抹点口水在脸上做眼泪,转头还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这……这奴家是感激不尽,但凌王妃……”
柳蛰冷嘲热讽:“哟,殿下,我这刚进门没半年您就要纳妾啦?”
她这戏做的够真,差点把江独楼唬过去,他愣了一下神儿才对赵容说:“本王才是凌王府的一家之主,不差你这一口饭吃。柳蛰,人前少言!”
柳蛰一甩衣摆,“殿下可真够记仇的,不就是我的猫挠坏了老凌王的几副字画,打碎你几个花瓶,摔了一个砚台吗,你就跟我计较这些,还想纳个妾?!都说这宰相肚里能撑船,殿下肚子是不是有点小啊?”
“本王不是宰相。”
肚子里装不下船。
他冷色道:“你目无法纪,无法无天,不守规矩,驭下不严,还不知悔改!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还不坐下!”
柳蛰不屑地瞥他一眼,“当了摄政王膨胀了是吧?老娘还就不陪你玩了!要纳妾?好啊,你纳就纳,我倒要看看你不在府里,谁还能护着她!”
她剜了赵容一眼,“狐狸精,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死的早了爷可要心疼!”
她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江独楼这戏演的心惊胆战,面上还得四平八稳的跟江危请罪,“家宅不宁,皇上见笑。”
江危被柳蛰震的一愣一愣的,颤抖着手压了压,“无、无妨……”
以后娶媳妇一定不能照着柳蛰这样的标准来!
江独楼请完了罪,带着赵容回府了,让白茶给她准备了一个干净的房间。
江独楼把带着寒气的外衣脱了才回到楼上,房门居然开着,柳蛰正躺在椅子上借着灯光翻一本书,听见声音眼睛都没瞟一下,阴阳怪气道:“哟,爷回来啦?怎么样,容姑娘的腰细吗?皮肤好吗?摸着手感还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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