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之前白庭给师父写过信,师父明明回信了,如果这里没人,回信是谁写的?”
广纯真人的字迹江独楼和白庭都认得,就算是模仿也仿不到连他们俩都能骗过去。
“去找白庭。”
信是他送他收,他一定知道什么。
柳蛰跟着他离开院子,“他在客栈?”
“没有。静以广庭就在这里,他肯定回去了。”
柳蛰一想也是,她看看天色,“脚程快的话,天黑之前能到。”
她率先离开,江独楼掏出几个铜钱,随手一扔,又看看黄昏的天空,深吸口气,微微皱起眉来。路上,柳蛰问起:“你有没有想过广纯真人可能去哪了?”
江独楼回想刚刚的情况,随口道:“应该在南边吧。东南方,南疆一带。”
柳蛰把南巡的路线在脑子过了一遍,“南疆?”
那不就是他们此行的重点吗?
他点头的有些迟疑,好像不是很确定,但又很无奈,“行踪不定,如果没算错,他前段日子应该在西北。”
柳蛰觉得江独楼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他不愿意说,柳蛰自然也就识趣的没有问。
她隐隐有一种直觉,广纯真人突然消失,可能跟那个玄灵草的根茎有关。
静以广庭在长英山下二里地外的一个余脉里,山林掩盖,只能看见些建筑的影子,目测不小。
江独楼给她解释:“这里管理严密,占地很大,虽然是我创建了它,但其实我并没有管理过,也不知道这些年是不是改了规矩……”
两人走到山脚下,发觉出一些不对劲。
管理严密,怎么会山脚下没有明哨暗哨?
而且……
“我听见了打斗声。”柳蛰侧头看江独楼。
江独楼不以为意,拉着她从青石台阶上山,“正常,每天都要打几场。山脚下第一道门从来不设防。”
柳蛰好奇:“什么意思?”
他言简意赅:“仇家多。”
“……”
青石台阶没多长,很快就到了头,转了个弯,面前豁然开朗。
面前是一片十几丈见方的空地,前方一个石门楼,上面牌匾上张狂肆意地写着四个字:静以广庭。
这笔迹,跟清狂大殿那个匾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柳蛰看他一眼,“处处留匾啊。”
“长生?”身后忽然一声诧异的呼唤。
柳蛰怀疑自己眼花,“哥……”
自从柳笙那件事后就一直没出现的柳吹雪居然在这碰见了?
柳吹雪衣不染尘,看的眼神有些复杂,最后只能指了一下静以广庭的门楼,“进去说吧。”
门楼里是一片空旷的院子,再往里是几个独立的院落,来来往往的人行色匆匆。
柳蛰跟在他身后,柳吹雪不时回头看一眼,好像是确定他们有没有跟上来,但柳蛰总觉得他余光在瞟江独楼。
她凑近江独楼问:“他知道你是静以广庭的人吗?”
江独楼想了想,不太确定,“我创办这里时他还没来,如果白庭提起过,他应该知道。我没怎么来过这里,主楼在哪我都不太记得了。”
走了有一刻钟,三人停在一个三层楼前。
这三层楼很大,每层都有五十丈见方,修建的很气派。门窗关的森严,没有人看守。
择人直接推开了门,里面不是普通住房的厅堂,而是被几乎顶棚的实木雕花屏风隔成多个区域,只留出两个通道,一左一右,通向两个楼梯。
每个区域都有一张桌子和几个人,大多数都安静的写着什么,只有少数的人在轻声交流。
择人带着他们从左边楼梯上楼,二楼就清净多了,有几间房,择人停在一扇门前,看着柳蛰欲言又止,最后说:“你们是来找庭主的吧?庭主在楼上。”
他微抬手用玉箫指了一下台阶。
柳蛰把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发现他对自己态度有很大变化,有点摸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独楼拍拍她的肩膀,带她上楼。
两人楼梯上到一半就听见上面白庭冷飕飕的声音,“哟,阿致竟然还亲自回来了,”
他手搭凉棚望着窗外的火烧云,“哪阵香风啊,把五六年没踏足静以广庭的人都给卷来了。”
江独楼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缓步上了楼。
整个第三楼空旷得很,只有两个人。
白庭身后灰白色衣衫的年轻人朝江独楼微微躬身,一言不发地从右边的楼梯下去了。
苏叶。
柳蛰猜到了他的身份。
没想到也这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长的文文静静的,有股子书卷气,就是存在感不强。
三楼一边放着一张大床,另一边是桌椅,风格简单,家具稀少。
白庭坐没坐样地给江独楼倒了一杯水,“要问什么?你师父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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