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向往街南去了。”
江独楼大步流星离开,薛娇还要跟上去,“殿下,我给你指认她!”
秦醉有气无力,“不用你指。”
薛娇急道:“殿下又没见过她,我不指认殿下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她?”
“他都不认识,那就没人认识了。”
可是薛娇根本没听懂他说什么,两眼放光,“殿下没见过她怎么认出来?”
秦醉深感无力,“你会认不出来闫正吗?”
“你怎么可能?他是我相公,他就是扎人堆里我也能一眼认出来……”说着说着,她打住了话头。
“秦、秦少主,你什么意思?”
秦醉耸肩,“没什么意思,王妃化成灰殿下也认得出来。倒是你家那个大公子……”
闫家的事他也听说了,他摇摇头,“估计难了。”
让人把礼物留下,江独楼都走了,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带人也走了。
直到他们离开,薛娇还没明白过来。
她拉拉闫正的袖子,“秦少主是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是谁?”
闫正脸都气绿了,“还好意思问?!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赶走,你儿子不想要了?!蠢货!”
薛娇急哭了,她还要求着人家救自己儿子的啊!
“我、我哪知道她就是凌王妃啊?管家,你没给王妃请柬吗?”
她厉色看向管家,把责任推给了他。
管家冤枉,“我亲自送的!”
薛娇哭着抱住闫正的胳膊,追悔莫及,“这可怎么办啊老爷?您跟殿下熟,要不您去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要是知道那是王妃,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她怎么知道那个女人竟然会是凌王妃?堂堂王妃为什么要戴个破木头镯子!
一直没说话的大都督看了这么一出好戏,笑道:“据我所知,殿下跟王妃感情很好,你们得罪了王妃,看来大公子这充军发配是躲不过去喽。”
他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走了。
他跟闫正和节度使不合很久了,大公子的事就是他捅出去的,人也是他给关起来的,偏偏他在华京里还有人脉,节度使和知府俩人联手都捞不出来人,这才趁着江独楼巡访,把主意打到了柳画屏身上。
柳画屏避不见客,老太太这才办了这个寿宴,想借机见见柳蛰,没想到被薛娇给搞砸了。
老太太直接气地晕了过去,临闭眼还指着薛娇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薛娇抱着闫正的胳膊苦苦哀求,闫正烦躁地甩开她,“废物!你自己去找王妃道歉!”
他成了宁州的笑柄事小,得罪了凌王,他官职不保事大!
薛娇被他甩了个跟头,摔在地上,她的女儿闫若怜赶紧去扶她,周围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怪她坏了大事。
闫正对来客道了歉,请大家先回去。
众人往外走时,忽然有人指着薛娇的鞋底,“诶,夫人鞋上沾了个什么?”
众人望过去,闫若怜一看,鞋底好像粘了张纸,全是墨水和泥土,她抠下来,隐约猜到这是什么了。
哆嗦着打开,里面的字迹还是清晰干净的。看清了里面的字迹后,薛娇也晕了过去。
那赫然是写着柳蛰名字的请柬。
一场宴会变成这样,有人欢喜有人忧。
闫正忙前忙后,送走了客人,又把晕倒的老太太和薛娇安置好,然后才对闫若怜说:“这件事是我们闫家的错,明天你和你母亲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给王妃和殿下赔罪。”
一听还能见到江独楼,闫若怜心里欣喜,“好的爹爹!”
闫正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刚想阻止,但后一想,闫若怜样貌清秀,性情乖巧,如果真的能博得殿下的宠爱……
闫若怜看懂了父亲的意思,欢欢喜喜地跑出去找衣裳铺子,她觉得自己应该买件新衣服去见江独楼,便让管家王叔带人随自己一起去。
刚出闫府不远,王叔忽然看见前面一个眼熟的人影,他一皱眉,“那好像是……王妃?”
他去送请柬时在门口见过柳蛰的背影,这一身不凡的气度他绝不会认错。
闫若怜一皱眉,“她就是王妃?可她身边那个……不是殿下吧?”
柳蛰旁边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玉树临风的白衣男人,俩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是亲昵。
江独楼今天穿了件紫色的衣服,这人是白衣。
王叔想想刚刚那满身冰霜寒意的凌王殿下,再看看前面那个周身散发着和煦气息的男人,断言道:“绝对不是殿下!”
闫若怜当即心生厌恶。
“王妃不会是……”红杏出墙了吧?
后半句没说出来就被王叔捂住了嘴巴,警告的看着她。
闫若怜眨眨眼,不说话了。
不过……如果殿下知道了这件事,她的机会都不是就更大了?大哥还在牢里,她是不是就能救出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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