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满朝文武的赞赏和皇上亲自的赏赐,这可把赵容得意坏了,天天抱着那个香炉到处嘚瑟。
还说什么:“皇上赏的,我得好好保管,不抱在怀里就是不放心呢!”
柳蛰每每看见她就绕路走,落在她眼里就成了柳蛰自知不敌她,落荒而逃。
而赵容会古法熏香的事情不胫而走,立马得了华京一众贵妇的喜欢,来请赵容到府上作客者不计其数。
这赵容一下子就在华京火起来了,风头无两。
这日,柳蛰正在后院遛猫时,梧桐来说,靳文书的妹妹靳缘恩来了。
柳蛰对这个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的小姑娘很有好感,当下还有些惊喜,叫人把她请进来。
靳缘恩不过十四五岁,还没过及笄礼,穿着一身嫩黄色的百褶裙,双环髻上插着两朵嫩绿簪花,显得俏皮可爱。
不过神情却有些焦愁。
见了礼她就迫不及待地说:“王妃,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呢?您不知道那赵容现在有多风光,听说她还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人,这一手手艺可能跟宫里那位掌事姑姑有什么关系!”
柳蛰叫梧桐给她上了杯茶,听她细细道来:“那姑姑我听说好像是哪个官家的人,这要是沾了亲带了故,那赵容搞不好也是个官家女,到时候虽然撼动不了你这王妃之位,但混个侧妃也是不难的,王妃您太被动了!这样的人就得永绝后患啊!”
柳蛰闻言有些许诧异。
她一直以为这丫头是个不谙世事的傻丫头,没想到一出口就是不留后患。
见她这副表情,靳缘恩还以为她是被这层关系吓到了,当即豪迈道:“这样吧,王妃要是拉不下脸教训一个侍妾,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出头。之前你在宫里救过我一次,无论如何这次我不能坐视不理。”
她还是个知恩图报的,“赵容虽然得了皇上青睐,又有殿下荣宠,但她毕竟现在只是个舞姬出身,若是真的犯了什么大错,也犯不着殿下为她放血。”
说到这,她已经有了计划,“我豁出去了,以我现在的身份,我哥又是殿下的得力助手,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殿下也不能真的偏袒赵容。王妃,到时候府里你一人独大,你又能干又貌美,夺回殿下的心还不是易如反掌?”
听她这意思,竟是想以身犯险坑赵容一把大的。
柳蛰没想到自己在宫里随手为之的一件小事竟然得人如此相报,顿时有些热泪盈眶的感动,但她不能真的让靳缘恩去冒险。
“我为殿下付出那么多才走到今天,你觉得我会甘心让给她?不过就是凭着一张脸和一手好手艺得了殿下几个眼神,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她想的未免太简单。你放心,我自有计划,她蹦哒不了几天。”
她手搭凉棚望望晴朗无云的天,好似呢喃:“什么时候开始下大雨呢?”
“这跟下雨有什么关系?”靳缘恩也跟着望天,可是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柳蛰没回答,转而说:“我受了伤,再加上赵容这次的事情,行动多有不便,你若是得空,不如帮我打听打听,宫里那位熏香熏的好的姑姑出自哪家?等日后有机会我也好去讨教一二。”
靳缘恩本就是贪玩又好奇心重的年纪,闻言欢欢乐乐的领了任务,抱着看热闹玩玩的心态回去打探消息。
其实不用她打探柳蛰也早知道了那姑姑是谁,不过靳缘恩到底年纪小,考虑事情不够全面,她这一打听便是把事情在华京贵女圈里流传开来。
那些本就对江独楼有意的闺中小姐们一个个都注意起这个一飞冲天的赵容来,而那个宫里熏香的姑姑也被人挖出了祖宗十八代,闹得人尽皆知。
柳蛰很满意这个效果。
就在赵容洋洋得意时,大邵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暴雨。
是在泊州下的。
本来河水解冻,水位上涨,此次又逢大雨倾盆,连下两天两夜,泛滥成灾。泊州丰城受灾严重,民不聊生,天子震怒。
督水监被人参了好几本,连派十几人前去支援,皆无功而返。
赵成也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偏离了自己预定的轨迹,他虽然动了手脚,但不至于祸及一城,堤坝怎么会塌陷的如此严重?
他心里起疑,没敢提出调回谭宇的事情。
督水监里传出些流言,皆是关于前督水监使谭宇的,说若是他在,这南运河不可能出事。
而去泊州调查的人还没查明白堤坝是怎么塌的,先发现了转运使卷银钱逃跑的事情。
抓了一问得知,这两次运河塌陷居然都是人为,而种种证据都指向了那个发配边疆的谭宇。
近几日已经有人提出让他戴罪立功回华京,可他自己貌似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运河上动手脚。
这样一来,众人都想到了宫里熏香熏的好的那位姑姑,谭宁。
谭宁的身份早被扒的一干二净,她竟然是那谭宇同父异母的姐姐,只因在宫中做事,人脉颇广,再加上她母亲早死,谭宇是谭老爷子续弦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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