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江灯给赵容送去一碗莲子羹,“爷说离开华京这段日子留你一人孤单了,晚些时候再来陪你。这是爷让厨房做的,你尝尝。”
江独楼亲自让厨房做了东西安慰她,赵容心花怒放,“替妾身谢谢殿下!”
把江灯送走,她迫不及待的吃下一大碗莲子羹。
半个时辰后,丫鬟紫金来到江独楼的书房门外,“殿下,她已经睡下了,要一个时辰后才能醒。”
“人来了么?”
冷弦在暗处回禀:“马上就到。”
江独楼合上手里的半卷书,自榻上起身,“那就走吧,去碎花斋听响,免得震坏了耳朵。”
且说另一边,赵成独自一人来到凌王府院墙外,见角门果然开着,不过门口没有人看守,这让他有些奇怪,但他还是走了进去。
顺着路走了片刻,他站在了一处大院落前。
当他看清上面“清狂大殿”四个大字时,才猛然惊醒。
这一路上一个丫鬟小厮都没遇见,整个王府静悄悄的,而且这一路居然没遇到一个岔路口,好似就故意把他引到了这里一样。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大殿的门开了。
他拔腿就要跑,就在此时,忽然一声巨响,身后火光一片。
清狂大殿炸了。
他脑子也炸了。
不用想都知道,自己这是落人圈套里了。
火光照耀,迎光走来一行人,为首的白衣男人正慢条斯理的摆弄自己挂在脖子上的胳膊,一边问:“赵大人夜半光临,本王欢迎,但赵大人这声音是不是有点大?”
赵成看着他那吊起来的胳膊,心里就是一凉,“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独楼挑眉,“炸折了,不够明显?”
柳蛰扯扯嘴唇,给了苍术一个眼神,“绑起来吧。勾结内奸,夜入王府,意图刺杀,这么大的事,只能交给皇上处理了。”
冷弦从一片通红的清狂大殿里出来,“殿下,王妃,赵容已死,尸体还要抬出来吗?”
“不必了。给她厚葬本王妃不痛快,给她扔乱葬岗又容易露馅,还是死无全尸的好,搁里头烧着吧。”
万一验尸查出来她被人喂了熟睡散就麻烦了。
赵成看她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凌王府夜间遇袭,摄政王的寝殿被人炸成一片废墟,赵容被炸的渣都没剩,赵成被当场抓获。
朝廷上,江独楼坐在江危赐的椅子上,吊着一只胳膊,面色哀凄,惹人可怜。
“赵大人,您能说说,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府中吗?”
赵成气成了个闭嘴的鹌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让他来的信是赵容写的,现在赵容被炸死,骨灰都凑不齐一盘子,这话没法说。
而且那角门口的小厮被发现被人打晕,一路上晕倒了不少丫鬟小厮,这边一炸,就有暗卫看见他拔腿就跑,真相这不是明摆着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除此之外,他实在别无可说。
“唉,”江独楼叹口气,“就算我拿到了你决堤贪污图谋不轨的证据,那也不过就是发配的下场,你何至于如此沉不住气,对本王下这样的狠手?你可知,你这一声响,可就给你敲了丧钟了。”
谋杀皇室,那是死刑。
文武百官的心思却不在他谋杀皇室上了,而是被江独楼的另一句话惊到。
“决堤贪污,图谋不轨?”江危问:“皇叔此话怎讲?”
江独楼给了靳文书一个眼神,后者叫人捧上来一个托盘,里面有赵成与泊州那个欲卷钱跑了的转运使的来往书信,也有他之前七王之乱与谭宇的书信,以及一份府中的账目拓本。
督水监是大邵管理河道的最高府衙,转运使为河道地方官,还监管着一部分税务,是个很能捞油水的职位,赵成这些年可没少敛财。
御史大夫出列,“皇上,此案非同小可啊!赵成贪污在前,谋杀摄政王在后,其心可诛!”
刑部尚书附议:“按律当斩。”
一个声音突然问起来:“臣好奇,这凌王府戒备森严,怎么就让他不声不响地混进去了?莫不是府上有内奸?”
众人寻声而望,说话的是靳文书。
江独楼道:“这个本王已经解决了。许是老天开眼,天子护佑,那个内奸做事时出了纰漏,不小心死在了府中那场爆炸里。”
凌王府居然还死了人,这让朝上的人皆是一惊。
有人小声讨论:“我离王府近,倒是听见些消息,王府好像死了个年轻的女人 脸炸毁了,看身材不错……”
“我来的路上看见王妃和殿下身边伺候的人了,倒是没看见那位赵姑娘……”
“难道是她?”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如此说来,这赵容跟赵成是一伙的,赵成要调回谭宇,宫里熏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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