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院的路上,墨彰对江独楼说:“刚刚的尸体虽然是中毒而死,但并不是自杀,她的指甲里有衣料碎屑,应该是挣扎过,而且她吃的不是凉拌豆芽,而是生的苍浪子。”
可见背后的人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否则不可能直接掰着死者的嘴给她吃苍浪子,怎么也得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再不济也是用个别的毒或者直接勒死,怎么能还用苍浪子下手呢?
这人业务不熟练,应该是个新手。
江独楼脚步一顿,把柳府的人都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第一个排除的居然是老太君。
这老不死的在深宅大院活了六七十年,或直接或间接,手里不可能没沾人命,手段不至于如此青涩,留下诸多疑点。
“无妨,是哪只鬼,很快就会见分晓了。”
他不急,反正柳蛰“中毒濒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背后的人不管在想什么,近日都会有所行动,他只需等着就好。
回到主院,刚一进屋江独楼就僵了一下。
屋里桌子上、床上,甚至地上,都扔着乱七八糟的布料和成衣,五颜六色,煞是缤纷多彩,江独楼几不可察地一皱眉,悬着的脚晃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踩在一处空地上。
“怎么,酒楼养不起你了,你还想开成衣铺?”
一看他回来了,柳蛰把手里比划的一件紫色长裙扔到地上,对梧桐说:“这件不好,太稳重,换!”
江独楼纳闷的看着她。
她解释:“过几天陈月玲过生辰,不知道她怎么跟长公主搭上桥了,长公主要亲自给她办宴,帖子刚发我这来。我一想,人家都是一群正得妙龄的姑娘,我身为殿下王妃,当然不能给殿下丢脸,必须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艳压群芳才行!”
江独楼对谁要办宴会没兴趣,“你只要带着你的脸去就能达到目的了,我记得你那件海棠裙就很衬你,不怕显得艳,你本就如此,若实在不喜欢,再添个白纱挽袖压一压艳色。”
“那怎么成?”柳蛰又扔了一件浅绿色的,把床上的衣裙都给扔了个遍,然后一指桌子,“把那些筛出来的拿来我再挑挑。”
江独楼这才明白,合着床上的是一审,桌子上是终审,扔地下的是落选。
“我看长公主就是想借陈月玲给我找事,我看不爽陈家丫头许久了,上次我拿什么接风宴她不是还穿了大红的要压我一头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说到这,江独楼才明白了她的意图,“所以你是要找一件她常穿的?”
好穿去恶心她。
他来到床边,在梧桐抱来的二选里翻了翻,不知看见了什么,眼神一亮。
他长臂一伸,挑了件粉色桃花裙,笑吟吟道:“我依稀记得,陈月玲好像挺喜欢穿这样的类型。”
柳蛰脸色一僵。
陈月玲确实是喜欢粉嫩一些的,这也是这件裙子能留到二审的原因。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喜欢!她在力求找一件能打败这条小粉裙的!
“那个……”她翻来翻去,找了一件橘黄色罗裙,“其实我觉得这件也不错的,又不仅显年纪小,而且还带些稳重。”
“那件不好,不够粉嫩。”
“你那个太嫩了!我还不如穿个肚兜,你再给我包个襁褓,更嫩!”
俩人就两件衣服各执一词。
柳蛰抵死不从,江独楼循循善诱,“你那太丑了,穿着显臃肿,再说那颜色远看像起了一身脓包。”
“你又看不见,别强词夺理!”
苍术刚奉命去看看李婉秋之前被柳蛰吓出来的病好的怎么样了,回来就看见主屋门口站着个扒门缝的丫鬟。
“干什么的?”
那丫鬟冷不丁看见他出现,吓了一跳,忙一举手里的扫帚,“洒、洒扫时间到了……”
苍术一听门里的声音,摆手:“暂时不用,你且下去。”
丫鬟小跑走了。
走远些还在琢磨刚刚听到的话。
她其实没太听清里面说了什么,只好像在说什么“不好看”“丑”“肿”“脓包”之类的几个字眼,以及柳蛰的“你又不看我”,这丫鬟脑补了一下……
难道是柳蛰中了毒后变丑了,连殿下都不爱看她了?
这可是个大新闻!
这丫鬟还是个小财奴,她想了一圈,决定把这个消息卖个好价钱。
柳琳回了院子,还有些回不过神,死死抓着手里的帕子。
红月安抚着她,“小姐放心,死无对证,谁也查不到咱头上来。”
“那萃萃……”柳琳还是有些担心,“要不你去买些纸钱,给她……”
“小姐说什么呢?”红月把脸一绷,“小姐,人又不是你杀的,这件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柳琳看着她笃定的眼神,竟也渐渐放了心。
“不过,”她话头一转,“殿下竟然处置了孟氏,看来孟氏不是柳蛰的人。”
柳琳选了萃萃下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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