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见过江独楼,但在所有的印象里,他都是个高贵矜持但绝对算得上温柔的人,脸上总带着淡淡的笑。虽然不好接触,也给人不敢接触的感觉,但其实没有人觉得他冷漠。
如果给朝廷里所有大臣按照“爱国情怀”排个号,第一名绝对是他。
此时众人才意识到,平时她们都怕江独楼,但潜意识里依旧觉得他“不可怕”,陈月玲说他有那样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她们是震惊的。
这就是陈月玲沦陷的原因。
她见到了江独楼别人从没见过的一面。
她并不害怕,她只觉得更加难以自拔。
有人想起来,之前柳蛰好像也提起过,说是在江独楼刚进华京城门时,她策马出城,在城门口见过江独楼一次,也是一见倾心。
可见江独楼此人的长相确实是很惑乱人心的。
这不,西戎那边的公主也是这个情况。
众人乐得看好戏,江芜华听完了,也犹豫了一下,面露为难之色。
“这……”她看看柳蛰。
柳蛰脸色苍白,要死不活的歪在柳梦怀里,强撑着睁开一只眼睛,眨巴两下撑不住,又闭上了。
柳梦解释:“王妃余毒未清,刚刚那猫来的突然,受了惊吓。”
柳蛰无力的摆摆手,用气音问:“本王妃身子不好,刚刚没太听清,模糊间听见有人要给殿下做暖床丫头?不知是哪位姐妹?”
陈月玲的原话是不要名分,但也只是客气客气,绝不是真的一个通房丫头就能打发了的。
她断章取义,江芜华眼睛一眯,“王妃,她为救本宫受伤,本宫不能不报这个恩情……”
柳蛰点头,“是啊,公主是该报答,但人家堂堂嫡女,做个丫鬟算怎么回事?公主若是真答应了,可不是显得您不懂礼数?再者,这是您跟陈小姐的恩怨,殿下怎么好插手呢?”
靳缘恩怕她听不懂似的,还给翻译了一遍:“公主自己欠的人情干嘛要别人还?”
江芜华不能对柳蛰如何,但靳缘恩她还是能动的,当即就把起撒在了她身上,“你是哪家不知规矩……”
“咳咳咳……”没等她训斥完,柳蛰猛地一通咳嗽,苍白的脸硬生生咳红了。
柳梦给她顺着背,“王妃?王妃你怎么样?”
柳蛰捂着嘴唇咳了好半晌,突然躬身一呕,血顺着手指缝滴在地上,她一歪头,躺柳梦怀里不动了。
靳缘恩吓的跳起来,“王妃吐血啦!”
这嗷一嗓子,院子里乱了。
苍术给柳蛰把了脉,蹙眉道:“主子身体里余毒未清,刚刚心绪不稳,导致旧毒复发,需要好好修养。”
柳梦扶住晕倒的柳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对江芜华道:“王妃身体不适,急需就医,臣女要带王妃回府,请公主恕罪。”
其他人看着地上鲜红的血迹,又议论开来。
“柳蛰是真中毒了?”
“看起来是的,那柳琳没被冤枉啊,她竟然真的给凌王妃下毒!胆子也太大了!”
“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歹毒至此,平时宅院里小打小闹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闹出人命……”
“王妃也是大意了吧,居然真的中招了……”
本来大家还在猜测是不是柳蛰假中毒反陷害柳琳,现在柳蛰这一口血算是自证清白了。
人家都气吐血了,不管江芜华信不信,她都不能把人继续扣在这,计较她许出去的那个愿望。
只是她好不容易摆了这么个局,被柳蛰四两拨千斤一口血一闭眼就给毁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王妃身上的毒还没去干净,怎么也不跟本宫禀报一声?在府里好生养着便是,还出来折腾什么?”
柳梦道:“公主前些日子召王妃入宫一叙,可惜王妃当日身子不好,没能陪到最后,王妃一直对此心怀愧疚。公主今日又办此生辰宴,帖子下到了柳府,王妃当然要来。”
你身为长公主,帖子都送到眼皮子底下了,谁还敢不来?
江芜华第一次正眼瞧她,“柳家的?”
柳梦不卑不亢,“大理寺卿府上排行老五,闺名一个梦字。”
江芜华看了她两眼,低了眼眸,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王妃身体不适,还是快送回柳府去吧,如有需要,差人进宫与本宫说一声,调几个太医过来。”
把场面做足了,柳梦带着柳蛰离开陈府,靳缘恩毕竟还要给江芜华面子,留到了宴会结束。
灯火熹微,陈府客人三三两两的结伴离开,柳洛洛跟柳言一起出了门,一直念叨着柳蛰要进女子学院的事。
“以后她当了女夫子,还不得处处打压着我们?姐,你不是也挺厉害的吗?要不你也当个女夫子吧,好歹不能落了下风!”
“你当女夫子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柳言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柳洛洛什么都不懂,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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