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江独楼收手起身,目光扫过屋子里的几个丫鬟。
李婉秋晕倒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但只说是旧病复发,并没有说是中蛊。李婉秋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小病小灾,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以为常,因此并没有人过来探望。
柳蛰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急切道:“这可怎么办?娘她身体本来就不好,这回更是雪上加霜了!”
墨彰道:“那我先回去再查查古籍,看有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
江独楼颔首,“顺带开些压制蛊毒的药方,先把它稳住。”
墨彰离开院子时看见柳照仁整个人都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头发都湿了。
他已经在这站了小半个时辰,正打算装个晕逃过去时,江独楼踱步而出,“不知柳大人想好了没有?”
“我……”
“哦,看来是还没想好了。”,他手里捏着那本文书,“刚靳文书跟本王说,你被人举报了,御史台人的折子已经送过来了,你手里那个杨员外当街死亡的案子现已移交刑部,柳大人还是避避嫌,在家里好好想想自己何罪之有吧。”
“行了,”他把手往身后一背,“柳大人请起吧。”
柳照仁身子脖子早僵住了,酸痛不已,幸亏管家扶着,不然非得双膝着地。
他脖子还勾着,正要拜别江独楼时,江独楼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李夫人病重,你说得对,不该让人打扰,本王让冷弦派人在院子里待命,其他人无事就不要来叨扰了。”
这便是剥夺了柳照仁的权力,还要把他跟李婉秋隔离开。
柳照仁撑着管家,努力站直身体,“殿下,您身为尚未洗清全部嫌疑的嫌疑犯的夫君,难道在此案中不该避嫌吗?”
江独楼面色平静语气却气死人的理直气壮:“第一,牵扯到举报朝廷三品大员的案件会移交刑部这是规定;第二,是刑部办案又不是本王办案,本王何须避嫌?第三,”
他语气稍微有些发冷,“莫须有的罪名,柳蛰身上的疑点到现在洗的还不够清楚,大理寺也就可以撤了。”
柳照仁从没见过如此强势又厚颜无耻之人,当下有些说不出来话。
江独楼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看大人有些劳累,管家,带大人下去休息吧。”
柳照仁就这么被暂时停职了,柳蛰打着要为母亲守床的名号留在了院子里,江独楼要陪夫人也就没走,于是俩人顺理成章地把所有丫鬟都赶到了外头,屋里就只留了怜儿一人。
门关好,怜儿脸都白了,但还算镇定。
“王妃……”
柳蛰摆摆手,坐在桌旁的椅子上,江独楼给她倒了杯茶,她喝了一口才平复下来心情,“你是外公从李府调来的人,我相信不是你。”
怜儿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多谢王妃信任。”
“母亲身体不好,一直都跟其他人用的不是一个厨房,有自己的小灶,一般来说不会吃府里的东西。你好好想想,大约五天之前,或者再早两天,母亲有没有吃过外面的东西。”
李婉秋很好养活,她喜欢食素,有点信佛,每天吃什么都差不多,很少尝试新菜式,因此菜谱是肯定记不住了。怜儿回忆了半天也没想起来那天吃的是哪道菜。
“夫人足不出户,其他主子也不会来看夫人,更是没有人往咱院子里送过东西。王妃,这……”
“那就是有内奸了。”江独楼下了定论,“院子里可有来过新人?”
怜儿摇头,“夫人喜静,算上单独的厨娘,咱院子里的人跟方氏院子里的人一样,都是四个,没有新来的。”
说到这她就意识到可怕之处了。
“我挑人向来严格,她们中跟在夫人身边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半,她们怎么敢!”
李婉秋不管事,院子里大事小情都是怜儿做主,怜儿又是个谨慎多疑的,每个人都是她精挑细选才带进来的,换人时都得查清祖宗十八代,如果是内奸出在这四个人里,那她绝对逃不了责任。
如果内奸从进院子那天起就开始算计,那潜伏的时间最少是一年半。
这一年半里,那个人在暗中都做了什么?
“不,也有可能是近期被策反的。”柳蛰并不想把事情往一年前想,“能埋伏一年按兵不动的局,现在肯定不是现身出手的最佳时机,所以,”
她敲了敲桌面,“这个人是奔我来的。”
那个人是要以李婉秋来控制柳蛰。
“最近这几个人有什么异常么?”江独楼问:“或者谁出门比较多?谁跟外面的人走的近?尤其是与长生有过节的人。”
怜儿摇头,“我和夫人对下人看管的并不严格,院子里的人进出不受限制,只要自己的活儿做完了,就是晚上不回来住我和夫人也不会管。”
自然也就没有人关注她们哪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江独楼陷入了沉思。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柳蛰的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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