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的连敬在一旁道:“殿下,话虽如此,但此案疑点颇多,王妃尚未洗清全部嫌疑,理当关押候审……”
江独楼斜睨他一眼,“两天已过,又不是什么难破的大案,证据明明白白在那摆着,疑点在谁身上谁知道,我大邵不需要一群瞎子还世道清明安稳。如此清晰的案情办的如此拖沓,看来是都年纪大了,该换换新人了。”
刘桂火冒三丈,“江独楼!你别……”
“行了!刘大人你少说两句!”江危毕竟不是从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早听出江独楼话里夹带的戾气。
他倒是不怕江独楼带着一群人罢工,他是怕江独楼带着这群人造反。
“皇叔误会了,朕没有别的意思。王妃的案子朕已经听说了,确实证据不足,大理寺有不法之处,殿下处理的合情合理。此案交给刑部,朕也放心。朕叫皇叔进宫是为商议西戎使团的事情。”
其实这事从三个月前接到西戎来访的国书开始就在商议,连菜谱都改了八遍,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
但江危一开始叫他来就是兴师问罪的,想着以他以前的性格八成会退一步,不说多的,江危只想让他从把柳蛰降为妾和自己停职一段时间中二选一,但江独楼刚刚那强硬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门都没有。
江危也不能让他进来放一通嘴炮把几个朝廷大员和自己都无差别扫射一遍就回去睡觉,只能随便找个话题搪塞一会儿,然后把人放回去。
江独楼回到柳府时已经灯火通明,房门关上了一半,映出一个女人撑腮而坐的剪影。
屋里飘出饭菜的香气。
身上忽然一轻,好像有什么一直压在肩头的东西不见了,脚步都跟着轻快了起来。
柳蛰算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刚把书放下,就听见门口梧桐的声音,“殿下,您回来啦。”
江独楼颔首进屋,梧桐跟在他身后,把一盘酱鸡翅摆好,“还有一碗汤,这就出锅。殿下回来的真是时候。”
梧桐又出去了,柳蛰从小榻上下来,帮他换了衣服,“没事?”
他朝她眨眨眼,“为夫出马,还有摆不平的事?不过皇上找的这几个人还真挺有水平,废了我不少口舌,”
他挨在柳蛰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拉着她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夫人,为夫口渴~”
柳蛰翻了个白眼,把他从身上掀开。
江独楼越挫越勇,又黏上她,“夫人都不回信,还得为夫好担心,好几个晚上没睡好,马不停蹄回来哄你,还得为你进宫跟人耍嘴皮子,夫人都不心疼心疼为夫的嘛?”
“走到哪招惹到哪,那个什么公主不是对你一见钟情么?找她心疼你去!”
“你是说为夫长的好看?”他摸摸脸。
柳蛰在餐桌前坐下,冷哼一声,“对,天人共怒。”
“这么好看呀,”他从椅子后环住她的脖子,“特意张给夫人看的。”他在她耳根处啄了一口,“多日不见,甚为想念。”
柳蛰的头朝他靠了靠,“娘的蛊毒已经抑制住了,接下来都靠你了。”
他埋在她的脖颈间闭上眼,“母亲大概明天就能醒,我们带她回王府,再查查古籍,我记得有相关记载。”
梧桐端着汤回来了,俩人吃完饭去给李婉秋喂了药,她虽没醒,但看脸色已经好了很多。
晚上,江独楼抱着柳蛰躺在床上,柳蛰掰着手指算:“最晚后天,她就会找上我。”
江独楼补充:“那天西戎使团进京,明天江锦年和萧应风就能进京了。”
“江晔受封晋南王了,你知道吗?”她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他点头,埋头在枕头和她的颈窝,声音有些发闷。
“知道。册封王爵是大事,我虽然是摄政王,但皇上毕竟长大了。我在时他不敢直接顶撞我,我不在华京,靳文书守不住玉玺。”
江危要封王,是从靳文书手里硬生生抢了玉玺下的封旨。江危与江独楼之间的情分算是被这一抢耗的所剩无几了。
第二日一早,李婉秋醒了。
江独楼一早去上朝了,柳蛰给李婉秋侍了药,李婉秋才问:“我这不是旧疾吧?”
自己得了什么病她还是心里有数的,每次晕倒醒来后都会浑身乏力,头晕耳鸣,这次却没有任何症状。而且从醒来到现在,屋子里就只有柳蛰和怜儿两个人,其他四个丫鬟一个也没看见。
柳蛰让怜儿把药碗拿出去,又给她掖了掖被角,“娘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揪个叛徒罢了。娘,”她正色道:“我跟殿下要回府了。”
李婉秋明白她的意思。
“怜儿,”
怜儿刚把药碗递给门外的一个丫鬟,目送丫鬟把碗拿去小厨房,闻声进屋,“夫人?”
李婉秋有些累,揉了揉额头,“收拾收拾东西,回……”
“外公不在,公主将至,娘不如随我回王府暂住些时日,往后想去哪长生再送您。”
李婉秋疲惫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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