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了会儿闲话,江锦年才正色道:“这半年我在南疆除了发展贸易和建立政权之外,还在暗中追查一件事——我发现了疑似萧良余党的踪迹。”
柳蛰和江独楼闻言皆是一愣。
南疆时柳蛰曾见过萧良一面,他不知得了谁的帮助,从自己和江独楼眼皮子底下跑了,逃过了死刑,拿着玄灵草在南疆威胁她跟他离开大邵。
后来广纯出现,又把她从萧良手里抢走,拿去威胁江独楼,最后还是江独楼把自己从广纯手里解救出来。
从那之后,萧良再没出现过。
“你见到的应该不是他的余党,而是他的亲信。”柳蛰说:“他要卷土重来了。”
以她对萧良的了解,他这人是偏向于保守行事的,肯定从自己熟悉的地方下手,京城已经“沦陷”,他下一个据点不是齐州就是南疆。
齐州对大邵朝廷的服从度比较高,还是南疆比较容易策反。
江独楼道:“你继续跟进,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要干什么。”
江锦年点头,“我让人去摸他们的底细了,目前一切都还在掌握里。”
梧桐敲门进来,递给柳蛰一个册子,“这是刚刚长公主那边送来的,说是女子学院的夫子考核试题,让主子好好看看。为了让各位学员信服,七天后在国子监会有一场夫子考核,学员们都会来看,届时会排出每个学科中夫子的排名。”
顿了顿,她又说:“来送消息的人说了,夫子们每个科目都要考。”
梧桐担忧不已。
“每个科目都考?”柳蛰翻了翻手里的册子,必学和选学加起来一共九门课,谁能样样精通?
别人也就罢了,也没人关注,可她柳蛰能一样么?那必然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啊!
现在大家只知道她武功好,字写的好,笛子吹的也不错,舞蹈也还行,那其他的呢?诸如绘画,烹饪,绣工,古史,文学……
还是公开考试,到时候一看,只要有一科垫底,她就肯定会沦落成全大邵的笑点。
江锦年拿过她手里的册子看看,“女子学院的事情我听说了,你还真要去当夫子啊……七天后?那不就离发裱花学帖不远了?”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也不是谁都能参加的。国子监每年七月会发出几千份裱花学帖给各个州府,各个州府再下发给当地有一定学问基础又家世清白年龄符合要求的学子,得到学帖的学子才能参加入学考试,最后按照排名招入不到五百名学生。
江独楼好像刚想起来什么事,“我记得今年女子学院好像搞得是学员选夫子的制度,夫子考试设在发帖之前,看来是故意的。”
女子学院今年是第一年开学,裱花学帖发的比较少,大多数集中在华京和周边几个州府,考核成绩会传的比较快,严重影响到学员选夫子的结果。
江锦年紧张道:“那长生不是就只能主动离职了?”他深吸口气,忍不住问:“你跟长公主多大仇啊?”
女子学院的一切事宜都是长公主做主,她定下这样的规矩,明摆着是针对柳蛰。
按照夫子量的需求,一位夫子大概教一至三门课,每门课大概需要五位夫子,一般来说,现在定下的这些女夫子中的每个人,最差的情况也是至少会在一门课中拿到一个前三甲的名次。
没有人会特别的难堪。
但柳蛰就不一定了。
虽然不知道长公主暗中如何安排,但她估计每一科都进不了前五。
到时候就只能主动请求离职,否则就将面临她的课没有人选。如果江芜华再狠一点,限制每个班的人数,就会有被迫调剂到柳蛰班里的人,这些人大概会让柳蛰头疼死。
万一学员再因此出点什么事,有人再煽风点火,国子监可是个大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给柳蛰弄不了一个死罪,弄个终生监禁还是很简单的。
如此看来,她前途一片黑暗。
柳蛰却笑了一声,“那我还考什么?”
她把册子往桌上一扔,“走,给竹笋喂小鱼干去。”
她拂袖而去,江锦年望着她潇洒的背影茫然片刻,目瞪口呆地看向江独楼,“她、她开玩笑的吧?”
江独楼把册子递给梧桐,“拿去扔了。”见梧桐走了才对他说:“我觉得你婶婶说的有道理。这就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样,长公主铁了心要她出丑,她怎么准备都没用。”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可是……难道真的不再挣扎一下吗?
事实证明:不。
柳蛰再没看过那个册子,也没苦练她不熟悉的科目,真就该怎么悠闲依旧怎么悠闲。
第二日西戎使团进京,华京封路,崇元街两侧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士兵手中长矛首尾相连,拦住两侧看热闹意图往前冲的百姓。
辰时一刻,皇宫中门大开,仪仗队缓缓向城门口行进。李岩和易水寒在前方开路,后面是由鸿胪寺卿连敬和礼部一干人等簇拥着的当朝摄政王。
江独楼一袭白袍端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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