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食指轻柔地拨开她落在面颊上的几根秀发,俯下身亲吻她,墨发落在她身上。
不多时,又抬起头,面无表情地从唇边抽出一根长长的秀发。
他脸色有些黑,左右看看没找到发带,索性把束腰的带子抽出来,随手把自己的头发绑上了。
柳蛰笑着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江独楼被她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再笑我就……”
她胳膊一伸,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咬住他的嘴唇。
第二日清早,梧桐轻轻敲起房门。
江独楼闭着眼皱了下眉,感觉到柳蛰在怀里翻了个身,一只手捂住她的耳朵,从床边抓了柳蛰束发的簪子甩出去。
簪子穿透门纸去势不减,擦着梧桐的耳朵飞过去,她快跑两步,探双指,堪堪接住,又转了一圈才卸下力。
“一大早的,殿下怎么这么大脾气?”
冷弦抱剑靠在墙上,“昨晚没让你伺候,你就该知道今早不该来。江灯都睡了个懒觉,数你殷勤。”
平白被数落,梧桐不高兴了,把簪子扔到他怀里,“又不是我要来的,世子爷来了,这也不禀报吗?”
冷弦收好簪子,露出一个疑似看傻子的眼神,“去回世子,就说殿下和王妃还没起,他自会懂。”
门外两人的说话声很小,但还是没逃过耳聪目明的江独楼的耳朵,他又躺了一会儿,等柳蛰睡熟了才把胳膊从她脖子下轻轻拿出来,轻悄悄地披上衣服下床。
大堂里,江锦年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放到身边的黑衣男人面前,“上好的普洱,修尘,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宋修尘接过茶盏,掀起斗笠面纱的一角,礼貌地抿了一口,又抿了一口,语气有些急切的问:“王妃还没起?”
“呃……”江锦年咬着糕点,递给他一块,“这个,昨天不是太累了么……你再尝尝这个黄金酥,宫里的手艺。”他塞进宋修尘手里一块,“着什么急嘛,还早还早。”
考虑到宋修尘年不过而立,江锦年觉得有些事还是需要善意的谎言,别玷污了这未染世俗的小仙男。
宋修尘没察觉他话里的心机。他不可置信地看看外面硕大的太阳,“再一刻钟就巳时了。”
“才巳时,算早的了,她一般无事都是直接起来吃午膳的。”
宋修尘显然有些不能理解,“她身体条件不错,又是现在醉探水月的唯一传人,她都不知道珍惜,勤恳练功吗?她这样是会荒废掉的!”
江锦年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柳蛰根本没把他们奉为瑰宝的步法当回事,正组织语言让他息怒时,江独楼步履缓慢地来了。
“世子一大早造访,是来蹭饭的么?”看见江锦年身边的宋修尘,他脚步一顿,了然,“哦,还带了别人一起来蹭。”
江锦年看出他的不满,拿扇子戳戳额头,“那个……实在是不知道情况。柳蛰她起了吗?”
“还没。”江独楼到主位上坐下,打量了一下宋修尘,“世子来,什么事?”
江锦年一指宋修尘,“我是送他来的,这位是舞学大师宋大师的关门弟子,有些事要与柳蛰探讨,特意托我带他过来拜访。”
“草民宋修尘,拜见凌王殿下。”
他摘下斗笠。
江独楼眉尾微挑。
他见过不少长的好看的人,以他自己为首,还有风流浪子江锦年,端方温润萧应风,甚至易水寒那种杀伐阳刚的神采奕奕。
但都跟眼前这个人不太一样。
宋修尘是那种极其精致的美,每一个细节都好像是描画出来的一般,睫毛根根分明也就罢了,竟然连每一根眉毛的走向都清晰可见。瞳黑如墨点漆,整个人站在那就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
美的叫他不舒服。
“长生只懂武术的武,不懂舞蹈的舞,这位宋公子怕是找错人了。”
对于他语气中的不喜,宋修尘有些不明所以,“她会我师母未传人的步法绝艺,如今我师母失踪十五年之久,草民只是想通过王妃寻得师母的踪迹,并无其他想法。”
江锦年道:“柳蛰极少出京,之前一直与我混迹一处,我没见她学过什么舞蹈步法。若说有可能,倒是她三年前去过一趟关中,有一月有余。”
说着话,他朝江独楼眨了眨眼睛,在宋修尘看不见的角落摇了摇食指。
江独楼会意,“确有此事。她年少时虽贪玩,但并未走过远路,你可以往关中走走,碰碰运气。”
“可……”
“至于长生,”江独楼擎着茶盏吹了吹浮沫,低垂眼睑,“她昨日累了,怕不便见客。”
听出他话中的送客之意,宋修尘也没再纠缠,便戴上斗笠,告辞离开。
江锦年让他在府门口等自己,探着身子笑得有些欠揍,“江独楼,我怎么闻到一坛子醋味儿呢?怎么,见不得有人长的跟你一样好看啊。”
江独楼睨他一眼,“你都哪交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你爹不管你,要你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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