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娜不知道,她离开后江独楼就带李婉秋和墨彰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了王府,一个灰布衣衫的男人站在巷子口,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回头。
“要我说,你弄死江芜华和江危得了。广纯咱也打不过,你身上的毒咱也解不了,那就当个皇帝又能怎样?”
江独楼瞥他一眼,没理。
白庭追上去,“我跟你说真的呢!之前你念着江危江晔那俩孩子可怜可爱,不想下手,我能理解,但是现在你看看,之前柳蛰被江芜华骗进宫里差点失了清白,江危他是救不了吗?不是!他就是放任江芜华!他不义在先,你还有什么好念及的旧情?”
江独楼绷着脸。
白庭知道他听进去了,“这些话没人跟你说,但我现在回来了,我不得不敲打敲打你。我跟了广纯半年,跟他交手多次,连玄灵草的影子都碰不到。江芜华不死,柳蛰没好日子;江危不灭,你没好日子。
“你对江晔再有愧疚,你饶他多活一年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按理说他应该七王之乱时就跟他爹一起砍头!他不知道感激你,你还留着他给你闯什么祸?你看看,你放任的结果就是他越爬越高,江危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连修个城墙都得询问你意见的小孩子了,江致,你想想清楚。”
他说这些话时,江独楼步子迈的很快,把李婉秋和墨彰远远甩在身后。
他在巷口停下,“你跟着广纯的行踪回来的?什么时候进京的?”
“啊?”白庭没想到他居然先问了这个,愣了一下才回答:“昨天到的。广纯行踪不定,但是我发现他好像暗合着西戎使团的路线。”
江独楼忽然想起江锦年刚回京时说过的:萧良在南疆出没过。
难道他们回来了?
他按住白庭的肩膀,“去盯紧广纯,把他所有动向报给我。”
“啊?我跟丢了。”白庭还有点不好意思,“进京之后他再没了动静,我派了人守在他最后出现过的地方,一直没见他人,料想他是跑了。”
墨彰和李婉秋跟了上来,李婉秋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墨彰面色急切,“殿下,蛊毒发作了。”
江独楼跟白庭走在前头,“我叫你来不是让你训我的,一会儿给你个东西,你腿快,送去巷口的客栈给长生。”
白庭见他似乎有心事,也没再多说,“你有空多想想吧,我看江芜华和江危的样子,以后不是省油的灯。尤其广纯回来了,你自己的身体……你要还想要孩子,就多考虑考虑。”
江独楼抬了抬眼,略微颔首。
墨彰背起李婉秋,跟江独楼快速朝惊鸿馆而去。
此时,米尔娜拐过路口,街上行人比肩接踵,她竟然找不到柳蛰的身影。
摸索着走了两步,她突然看见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闪身进了一家茶馆。
米尔娜有些不解。
不是去山上吗?怎么进茶馆了?口渴?
不对啊,看她刚刚鬼鬼祟祟的样子,也不像是口渴。
难道……她根本不是要去山上?
“走,过去看看。若是她问起,就说我们出来随便逛逛 ,碰巧遇上的。”
晓晓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跟她一前一后,进了茶馆。
茶馆还挺大,是个二层小楼,一楼是大堂,靠窗有几个雅座,二楼是包间。
米尔娜没在一楼看见柳蛰,怀疑她是上了二楼,便带晓晓往楼上走。
刚踏上二楼的地板,二楼一个包厢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店小二。
店小二惊慌失措地嘶吼:“死、死人了……死人啦!”
茶馆顿时大乱。
裕华山裕华寺后院的禅房,柳蛰独自一人推开一间房门,江芜华正在屋里沏茶。
“王妃昨天不是还耀武扬威的么?怎么,今天不威风了?现在才知道服软,”江芜华拢了拢锦缎外袍,悠然靠在椅背上,“晚了。”
柳蛰静静听着,等她说完才露出一个微笑,“公主怎知我是来求饶的?”
“今早你娘病情恶化了吧?怎么样,现在还好么?”
柳蛰不肯低头,江芜华今日一早就让下属催动母蛊以牵制子蛊,想来是李婉秋撑不住了,不然柳蛰不会乖乖找来。
柳蛰从袖口摸出一张小纸条,慢慢铺展开,上面是一个地址,写着“要救你娘,独自来此处”,是今日一早一个乞丐送来凌王府门口,点名给柳蛰的。
她把纸条放在江芜华面前的桌子上,茶水冒着热气。
“公主觉得,我如果十足的把握,昨天敢在考核上那么放肆吗?”
江芜华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喂仰着头看她。
柳蛰兑着袖子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样子运筹帷幄,“不如我们打个赌,看看是我娘会有事,还是你会有事。”
江芜华冷了脸色。
柳蛰看看桌上用以计时的漏斗,“时间差不多了。之前公主几次三番为难我,这个,就算是我给公主的回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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