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这么说了,柳蛰当然不能让人家下不来台,“如今两国永结盟约,互为依附,王子此言可是见外了。”
两人相敬而饮。
休息了两刻钟后,宫女也把天灯都准备好了,奉上笔墨,一人一盏天灯,在灯纸上写愿望。
江锦年提着灯凑到柳蛰身边,“你打算写什么?大邵昌盛?儿女满堂?”
柳蛰瞥他一眼,“你这格局可有点小。”
“那怎么算大?”
在江锦年疑惑的目光中,之间柳蛰大笔一挥,在纸上画了个圈,笔峰之潇洒无人能敌。
江锦年换了几个角度也没能看明白她这画的是什么,“几个意思?”
柳蛰得意一笑,把笔还给宫女,“不懂了吧?这叫天圆地方,圆满无缺。我没什么求的,也什么都想求,以此做代表吧,反正我是不信这东西真能让我梦想成真。”
“那你可以把梦想说给我,”江独楼蘸墨而书,顿笔间朝她展颜一笑,“我给你实现。”
他身边的萧应风已经写好了字,跳跃的火光映在江独楼脸上,衬得一身白衣蒙上橘黄的暖光,显出几分不似真的朦胧美。
好像他是天上不染凡尘的仙,误坠人间,沾了满身烟火气,眉宇间都多了活色。
这纷闹尘嚣,与他格格不入,又融为一体。
意识到自己又在恋他的脸,柳蛰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才见江独楼早已收回目光,写起了第二张灯纸。
她好奇的看过去,“你怎么写了两张?”
江独楼刚巧写完最后一笔,一把抓起灯不给她看。
柳蛰本站在他身后,见状探手去抢,江独楼一个灵活的转身,从她的腋下溜了出去,长发扫过她的鼻尖,带来一段他身上独有的木香。
江独楼拿了蜡点上,柳蛰又去抢,他便一边躲一边点蜡,竟然没手误把天灯烧了。
好不容易天灯膨胀起来,蠢蠢欲飞,柳蛰气急,抬脚去踹他拎着灯的胳膊,却没想到伸出去的脚被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顺势一掰。
为了不断腿,柳蛰只好借力一个侧空翻卸下力道,脚下还没站稳,就感觉被人踩了一脚。
她一个趔趄,被江独楼揽住肩膀箍在怀里,歪头笑着看她,“夫人这是做什么,下手这么重?莫不是怪为夫在驿站里没伺候好夫人,欲求不满了?”
柳蛰真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厚颜无耻了,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江独楼吃痛,手上一松,早已躁动不安的天灯悠悠升了空。
转了一圈,跳跃的灯光映出上面龙飞凤舞的四个字:生生不离。
万千天灯依次升空,柳蛰很快从中找到了与那四个字笔迹相同的另一盏灯:河清海晏。
在它的旁边,是柳蛰那笔走龙蛇的一个圈。
她缓缓松开牙,一只手攀着他的肩,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仰望那渐行渐远的灯光。
所有人都在看灯,只有江独楼在看她的笑颜,而江锦年在看他们相拥,自戳心窝。
他习惯性地打开折扇,没什么节奏地在胸前扇着,目光不似以往欢脱,有些难以捉摸的沉寂。
神似孤独和羡慕。
一簇火光靠近过来,萧应风手里的灯居然还没放,他问:“上面那个飞的最慢的‘待君一回首,岁月也悠悠’是你的么?”
江锦年正想着事,突然被打断,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头,“啊,是我的……”
萧应风点了头,没说话,挑了挑位置,把自己手里的灯放了出去。
它不疾不徐地追赶着前面的灯影,那上面的字叫江锦年心头一跳。
此生得君伴,此生也无憾。
手中的折扇突然就晃不动了。
他知道那人就负手站在自己身边,可他却没有看他一眼的勇气。
压抑等待太久的喜悦,当它终于到来时,第一情绪原来不是极致的快乐,而是苦尽甘来的泪意,还有那一低头间抑制不了的发自内心的笑。
柳蛰不知何时回了神,暗戳戳江独楼的腰眼,悄悄朝那边指,“侯爷放下了?”
老瑞安侯的死对萧应风的打击很大,他一度走不出来,而江锦年也是为了让老侯爷放心的离开,相信他可以把萧应风照顾好,才突然决定要参加科举。
萧应风一直对他心存几分愧疚,再加上父母具丧,有些忧郁。
江锦年为带他散心,接了重建南疆的职务,在南疆一待就是大半年。
看来这大半年没白待,萧应风从阴影里走出来了,也终于愿意再次敞开心扉接纳江锦年了。
江独楼按着她的头把她压回怀里,“这种时候,你看别人?”
柳蛰露出一只眼睛,“嗯?”
“刚刚看灯,这会儿看他们,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夫君?”
柳蛰拉着他的领子迫使他低头,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你看,你仔细看。”
他疑惑,“看什么?看你满眼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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