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说,江独楼这才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抓着江锦年的胳膊到一旁坐下,江锦年眉头一皱。
他手劲儿有些大,大半重量都放自己身上了,可是……他也没受伤啊。
江独楼坐下后就撑着额头闭目养神,江锦年抖开怀里抱着的他跳崖之前留下的外衣给他披上,遮住他露出的大片胸膛,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问:“你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不知怎么了,江独楼突然“哇”地吐出了一大口血,喷了他一脸。
江锦年被喷懵了,萧应风慌慌张张地接住倒下来的江独楼,“白庭!”
白庭刚给柳蛰看了伤势,听他呼喊一回头,瞳孔猛然一缩,“独楼!”
他也顾不上柳蛰了,焦急的跑过来问:“你怎么样?”
江独楼摆摆手,“我没事,你先看长生。”
“还没事?你是死了才叫有事吗?”白庭咬牙切齿,“你身上没伤,不是打出来的,那就是情绪波动太大,气出来的。冷弦呢?玄灵草有带着吗?”
冷弦已经回来了,一直在门外守着,听见声音立马回去取了玄灵草,江灯给熬了药。
江独楼调息一阵稳定下来,白庭也给柳蛰包扎好了伤口,“皮肉伤,没伤到筋骨,有些发炎,导致的昏迷,过一阵儿就能醒了。”
处理好柳蛰,他才洗了手到江独楼对面坐下,“广纯那边,到底怎么办?”
手里存的玄灵草只够用半年的,之前不知道还有能根治此病的东西,一直拿玄灵草续命,现在知道了却又得不到。
是继续拿玄灵草拖着,还是对广纯下手?不过广纯是真的不好对付。
江独楼收了功,脸色白的有些瘆人,“先拖着吧,我这边实在没精力应对广纯。”
他刚一气之下跟江危说了狠话,以后他二人必然是不可能一条心了,怎样保国、怎样保命,都迫在眉睫。
江锦年去换了衣服洗了把脸回来,刚好听见他们说到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插话。
江独楼招呼他跟萧应风坐下,才说:“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些沉疴旧疾。我打你那一掌怎么样了?”
江锦年揉揉肩膀,“倒不碍事。但你说的那些话……以后你还怎么跟皇上相处?怎么面对文武百官?”
他确实有说那些话的实力,但他一时口快说出去了自己舒坦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不篡位,今天说的话就跟闹着玩似的,那要真的从明天开始计划怎么篡位么?
江独楼捏着茶杯,一是没言语。
老半天后他才说:“其实……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心里憋着气,不吐不快,现在说完了再一想,确实把话说的太狠了,这让江危很拉不下面子。
江锦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柳蛰伤的挺重,江危带人回京时江独楼以柳蛰不能长途奔波为由,没有跟他们一起走,而是在风尘又逗留了几日,直到柳蛰能下地走了。
江独楼的病情不严重,就是气急攻心,引发了旧症,一副药下去早就好了,柳蛰两天后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完全恢复,看不出半点端倪。
江独楼只说皇上体恤她,让她在风城驿站好好修养,柳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然也就当了真,修养了几天后才发现不对劲。
那天梧桐来提醒她女子学院夫子聚会的事,柳蛰本就不大想去凑热闹,这回正好以养伤为由推辞了。
“对,怎么惨了怎么说,就说我半条腿都没了,茅厕都不能自己解决,剩下的你看着编。”
把梧桐打发走了,她才看向坐在窗边看书的江独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殿下,我看你这几日闲的很。”
“嗯?”他手上翻了一页,“我每天给你端茶倒水,你连饭都没自己吃过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伤的是手不是腿,茅房都还是我抱你去的,这都还叫闲的很,你是想我怎么勤快?哦……”
说到一半他突然恍然大悟的样子,从书本间抬起头,歪头笑着看她,扫了一眼床铺,又似真似假地叹口气,“唉,为夫也想勤快的,可是怕弄伤了夫人,只好忍耐了。怎么,夫人心疼了?我倒是不介意夫人用其他地方……”
话没说完一个枕头就扔了过来,正砸在他怀里。
柳蛰耳朵都红了,“登徒子!一天天脑子里还想不想点正经事!”
虽然她不是个常害羞的,但这样的事青天白日就这么说出来,她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江独楼笑着放下书,把枕头重新垫子她背后,要走时被柳蛰抓住领子,迫不得已在床边坐下。
“那件事怎么解决的?”
她后来问了梧桐和冷弦,冷弦直接闭口不言,梧桐说是西戎人当即把米尔娜关了起来,并且承诺回国时以囚车押送。为感谢这次大邵对西戎的帮助,年底还会派人送来厚礼。其实就是安抚大邵赔礼道歉的。
但柳蛰总觉得不对劲。
山下有猛兽的事虽然没有人刻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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