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醉还是第一次来清狂大殿,也是听说了江独楼不在他才自在了一些。虽然他走南闯北多年,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但对上江独楼他还是打心底里的发怵。
见屋子里果然只有柳蛰和苍术梧桐三个人,他这才放了心,说话也随意起来了,“怎么这次不约在酒楼了?我昨天去惊鸿馆吃饭还遇上剑千里了,听他说你腿伤恢复的不错,走路已经没问题了。”
柳蛰叫人给上了新茶,“刚从户部回来,毕竟伤筋动骨一百天,走久了还是有些不灵便。来,坐。”
秦醉在她对面坐下,“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户部,干嘛去了?我就是捐的太多,等明天下午人少了再去户部,不然咱也不用这会儿在这见了,有什么事直接早上就在户部就说完了。”
说完话,他接过丫鬟送上来的新茶润润喉,柳蛰道:“早上还不一定用得上你呢。我找你来就是有点事儿问问你。江南富商王家,你知道吧?”
秦醉点头,“知道,还知道好几个呢。粮商王铁嘴,珠宝商王胖子,玩古董的瞎子王——宁州你不是跟我借了个送柳画屏她姥姥的香炉么,就瞎子王的东西。你指那个王老板?”
柳蛰也是没想到江南姓王的富商这么多,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道王悦她爹叫什么,只好说:“最有钱的那个,就在南方跟你不相上下的那个,有个女儿叫王悦,嫁给柳照仁了。”
她这么一说秦醉就知道了,“你说柳家老夫人的娘家啊,她爹早就不在世了,现在做主的是她弟弟,也快七十的人了,管不动什么,生意大多是他几个儿子在打理。他家生意比较杂,听说哥几个并不是一条心,眼瞅着王老板要归西,我正合计过两天南下,看能不能搅个浑水呢。”
秦家一开始并不看好秦醉,尤其他在七王之乱时赈灾的举动,更是让秦家一众前辈十分不满,但正是因为他那时跟凌王府结下了交情,后来有江独楼的协助,才在华京站稳脚跟。
后来南疆商贸,两边算是各有所需。
南疆临近西域,要通商,一是与北方通,二就是与西域诸国通,而且南疆那边有个好处,几个邻国都还挺友好,比福州那边的西戎好打交道多了。
与西域通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多少商家都折在了这上,这里面水深的就连秦家要趟也得再三考量,但秦醉不同,他是皇商,走到哪各国都得给几分薄面,就这几分薄面让他在外商贸易这一块站稳了脚跟,甚至还发展出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也就凭着这个,他在秦家算是做主了。
于是他才把爪牙伸向了南方那块饼。
听他这么说就是对王家了解的不少了,柳蛰问:“那你看来,王家能有多少家底?”
她这么一问让秦醉起了戒心,再联想她跟柳家和老太君的恩怨,就猜到了她这话背后的意思,“你要对王家动手?”他立马转起眼睛了。
柳蛰笑道:“你也不用合计,你就告诉我王家值几个钱。”
秦醉估量了一下,“嗯……通州疫情我有所了解,如果你是想用来赈灾的话……还能剩一大半充国库,起码够全大邵霍霍一两个月的。”
柳蛰眼睛一亮,看来比较满意,“家底挺殷实啊,我都要怀疑王悦是不是王家亲生的了。”
“他家重男轻女,要不是柳照仁现在当了官,她很捡的也没差多少。听说她嫁给柳老爷时,柳老爷就是个六品小官,王家有小十年没搭理这个嫁出去的小姐。也就是后来柳家有了起色,在华京站得住脚了,才走动起来。后来柳照仁哥仨破天荒都成了大官,在皇上跟前也说得上话了,王家这才回来找的亲戚。”
她转着手里的茶杯,“呵,眼高手低,重男轻女,合着这是遗传的。”她道:“我是想弄垮王家,你要动手的话也不急,等我这边榨干了,你把他们的生意都包过去吧。反正我只要钱,剩下的都归你。”
秦醉想了想,没当时答应。
柳蛰睨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钱你就别合计了,除了赈灾的,其他的钱我有的是地方花,还不一定够。王家的店铺人脉工人都白送你,你就知足吧。”
秦醉陪着笑不作声,看来还是想说什么。
柳蛰欠了欠身子,低声说:“岚州那座山风景不错吧?听说秦少主心疼手底下的人,没事就带他们去岚州小住,顺便带些土特产……”
“得得得,祖宗,您是我祖宗!”
在她说到“岚州那座山”时秦醉心里就是一凉,他气笑了,“这事儿你有怎么知道的?”
他服软,柳蛰自然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也换上了笑脸,“你那边几百个工人来来往往,我又不瞎,能不知道么?不是我说,”她好奇的问:“那边的金矿成色怎么样?”
秦醉跳起来想捂住她的嘴,被她躲过去,哈哈笑起来,“你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
刚刚他们说到王家时,苍术和梧桐就找借口出去了。
秦醉这才心有余悸的坐下,“那矿山我刚带人去看过,真不错,手续还没准备好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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