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太像,她模棱两可的说:“嗯,这个不急。朝廷事多,白庭好像也挺忙的,昨天又走了,要不我有空帮你打听打听?玄根这种东西名声在外,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出处。若是有消息,我就……派人去打个前站。”
“嗯……也无不可。不过打前站还是免了,这东西长的地方奇怪,九死一生,还是别去了。”
他摸摸她的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抵着她看着她的眼睛,“那地方肯定有广纯的人,你……你的人,不是对手。”
柳蛰张张嘴,只是“嗯”了一声。
虽然江独楼什么都没说,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第二日朝廷传来消息,柳河瞒报通州疫情,现发配边疆金沙城为兵,终生驻守边关,不得回京。
柳照仁因教子无方,罢免其大理寺卿一职,三日后需与新人大理寺卿叶长安交接完全部事宜,三日后起,其三代子孙罢免科考资格。
王家偷税漏税高达百万两白银,贿赂官员,鱼肉乡里,现查封王家下所有产业,金银充公,店铺择日出卖。
出卖也就是说个样子,店铺早就是秦醉的了。
柳蛰听说柳照仁被罢官的圣旨一下,当天柳梦母女就从山上寺庙里回来了,还带来了和离书。
究竟是柳梦跟柳照仁说了什么,还是柳照仁良心发现了,柳蛰不清楚,反正和离的挺痛快。
趁着柳照仁尚在交接期,还没被正式罢免,按照大邵的规定,这段时间内和离的,只要不满十四岁,就不影响直系子孙继续读书考取功名。过了十四岁就不可以参加科举了。
这算是大邵律法的一个漏洞,两年前江独楼在刑部改律法时犹豫过这个,但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毕竟罪不及后人。
十四岁后长大了,懂得记仇了,再让考功名是怕出事,但十四岁前啥也不懂,没必要这么严厉。
柳蛰本来还想等晚上江独楼回来跟他说一声柳旻的事,毕竟柳旻已经满十五了,但没想到江独楼听见后确实一愣,“十五?他不是十三岁半吗?我今天刚看了户部新整理的资料,他还有五个多月才满十四。”
柳蛰刚要反驳,旋即明白过来了,“成,您说他多大他就多大,您金口玉言,石子儿从您嘴里过一遍都得变成金子!”
就这样,本来按照年纪应该进“妙渊馆”深学的柳旻,硬生生小了一岁半,降了一年级,变成了“博文馆”的入门学员。
但柳梦并不计较这些,能让他摆脱柳照仁,就是再小两岁也没关系。
好在柳旻乖巧,在柳府也不怎么受关注,也很少跟同龄人一起玩,没人知道他具体多大。
三天后,柳照仁彻底卸任,柳旻定在两天后出发去金沙城,前一天晚上柳蛰磨着江独楼,“我想哥哥们了,要不这路上就让我押送吧?你知道我闲不住,这一个多月我都要闷死了。”
已经熄了灯,江独楼捂住她的嘴巴,“这个季节金沙城太干燥,风沙大,你腿刚好,那边不宜修养,而且你不能长途劳顿。”
“我不劳顿,我也养的差不多了。你看我跑跑跳跳都没事了啊。”她据理力争。
“不行,”江独楼死不松口,“广纯可能就在附近,不安全。”
“不会有事的,我跟着押送的一起去。”
“押送的防的住他?你也太看得起北大营的饭桶了。”
“你这说的……江锦年听见了准来揍你。”
北大营隶属九门督,九门统领就是江锦年他爹隆亲王。
江独楼理直气壮的说:“他听不见。”
她发现今天的江独楼格外难说话,还有点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心里有些打鼓,嘴上还得哭笑不得的说:“怎么,今天有事不顺心?”
“嗯,夫人不听话,总要离家出走,能顺心么?”他还挺委屈,声音闷闷的。
柳蛰顿时失笑,“我哪里离家出走了?我就去看看我哥,有个十天半个月就回来了。我保证每天给你写信,怎么样?”
“不怎么样,见字不如见面。”
江独楼还就杠上了,怎么都不松口。
柳蛰翻身到他身上,压着他的胸口,“你今天吃呛药了吧?”
江独楼推她下去,“别闹。”
“就闹!”
“明天还起早呢……”
“就闹!”
江独楼无奈的叹气,“你再怎么折腾,我也生不出来崽。乖,等我身上的毒解了,绝不让你再像今天这样欲求不满……瞅瞅,啧啧啧,”他捧着她的脸,“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才二十出头,怎么就这么饥渴?”
他这么插科打诨,柳蛰羞的直捶他,“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不去金沙城,我去护送赈灾银两总行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朝廷正当用人之际,护送赈灾银两这样的事人选不多,别人你不放心,我去你总该放心吧?”
“不,别人去我也放心。”他笑着揉揉她的耳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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