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闪出一条路,一前一后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江澜,跟在他身后的是萧应风,萧应风拎着药箱直奔剑千里,后面的苍术则是到了柳蛰身后。
江独楼把斗笠递给紫阙,“这镯子我带了那么多年,若还琢磨不出来,那真是可以从长英山崖上跳下去了。”他捋了捋衣袖,“你不是要抓那姓苗的小丫头么?不用劳驾,我带回来了,只是可惜我不能给你。”
他摊手,“前辈,我也不想动手伤你,如今你大势已去,不如就束手就擒吧。”
凝墨单手立于胸前,“阿弥陀佛,阿致,你师父没说错,你真的是个祸害。”
话音落,他眼眉一立,迅速出掌直取江独楼喉咙。
他深知,对付江独楼就要一击致命。
可是显然他现在不是江独楼的对手了。
若说他没受伤时,还能与江独楼不分上下的来往几个回合,那现在刚被剑千里伤了的他就绝对不是江独楼的对手了。
俩人过了两招,柳蛰就看见了结果,她对紫阙点了下头,然后到一旁去找萧应风。
萧应风已经把剑千里身上的伤处理的差不多了,柳蛰把苗婷身上的玄根拿走,然后一边解毒一边对席地而坐看热闹的江澜说:“殿下给了你什么好处?这种事都能把你这尊连皇上都叫不回华京的人物给撸过来。”
江澜笑嘻嘻的,“王妃过誉,在下就是个投错了胎的,心在山野而非庙堂,承蒙殿下看得起,才让我能为殿下和王妃效劳。其实除了这游山玩水之事,我也真的啥也不懂了。”
他搁这自谦,柳蛰可是一点也没当真。
江澜心在四方是真的,但绝不是不学无术之人。或许朝廷上没几个人能记得他,但若说起作诗作画,交友赛孟尝,那绝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澜,那是大邵当今最有名的诗人画家之一。柳蛰还听说他最近打算写一本地理方面的书,正是因为他对大邵地理的了解之深,江独楼才会找上他。
青魅很快被剿灭,江独楼与凝墨纠缠在一起。
“你确定还要继续?”
江独楼扣着他的脉门问。
凝墨的右手一直不大好使,江独楼手上一使力,就连柳蛰都听到了清晰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凝墨惨叫一声,右手彻底废了。
江独楼松开他,转身朝柳蛰这边走过来,对紫阙说:“让他供出他们内部的最新联络方式,随便你用什么方法,不必给我留活口。”
紫阙低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一战赢得并不意外,柳蛰一行人等到第二天亮就下了山,回到江澜的屋子里。
萧应风拿出他带来的锅碗瓢盆开始熬制药丸,这样比较好储存一些。
剑千里的伤也无大碍了。
紫阙在午时回来,还带回来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凝墨至死不屈,自爆了。
凝墨带上岛的青魅都已死在静以广庭手下,三个青魅老头目终于消灭了一个,代价是剑千里一个月不能动的右手,和柳蛰损伤严重的内息。
江独楼听到凝墨的死讯后有小半天没怎么说话,就坐在门口望着山顶。
柳蛰拿着壶茶到他身边,“你跟凝墨熟悉吗?”
他摇摇头,“见过,但是没怎么说过话。其实他们三个人我都没怎么接触过,我从小跟在广纯身边,二十来年,也就见过他们两次,也都只是匆匆的一面,甚至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
他端着茶杯没喝,缓缓转动着,“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他们为什么一定就认定了我会伤害大邵呢?我虽然下山的时间不长,但这两年里,我自认我没什么大作为,却也不至于人人喊打吧?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容不下他?
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也就是这个了。
柳蛰握住他的手,“你所做的那些,如果还能说是无所作为的话,那这世上除了饭桶就是二愣子了。”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阿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怀璧其罪,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尸位素餐,他们该忌惮你还是会忌惮你。”
“既然如此,当初他们就不该带走我,更不该教会我那么多东西。 他们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把我教导成这副样子,然后再卸磨杀驴?”
他深吸口气,“长生,我真的很像个乱臣贼子吗?”
柳蛰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神情,向她发出这样的疑问,她就觉得心如刀绞。
还有什么比你呕心沥血去谋划江山反而被人视为不怀好意的敌人更加让人心寒的?
江独楼为了这个国家做了多少,柳蛰想全大邵乃至全大陆都没有人不知道,偏偏最该记着这份情的人不知道。
柳蛰站起来,搂着他的头,轻轻揉着他的发丝,“都是他们逼你的,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
是所有辜负了你一片丹心的人。
三日后,萧应风将所得的几根玄根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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