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静一身凛然正气地说:“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现在我们除了承认还能怎么办?现在承认错误,我们还能挽回一些皇室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若是继续放任谣言,皇权不就成了一个笑话?”
“现在承认,也还是个笑话!”吏部尚书不同意,“古往今来,哪有这种荒唐事?皇上,依臣看,还是得出兵镇压,维持皇家威严!”
南宫静跟他杠上了:“臣觉得,要以德服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江危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看见旁边站着不吭声的靳文书,忽然问:“靳文书,你怎么看?”
靳文书是待罪之身,没想到江危会问自己,他愣了一下,然后才说:“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发生什么都无所谓,当务之急是抓住背后散播谣言的人。臣……罪臣以为,应当立即派人去抓捕萧良,死活不论。
至于羌国王室之死,萧良既然落网,没了背后煽风点火的人,时间一久,百姓自然就忘了,真想如何,没有人会去追问。”
他这算是最中肯的建议了。不管是承认还是武力打压,都不适合现在的大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谣言不能继续传播,随时间淡化。
每个人都在挣扎着生存,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新鲜事,饭后谈资日新月异,这点小事不可能存活太久。
江危按照他说的下了旨,派一个默默无闻的参军去泊州追查萧良等人。鸿胪寺的人也发了国书去西戎,质问西戎人偷渡的事情,但还没有回音。
下朝后,靳文书撇开身后的一串小蝌蚪,悄悄溜进了凌王府,见柳蛰。
将朝廷上的事情一五一十与她说了之后,靳文书才问:“王妃,接下来怎么办?萧良狡猾多端,真的能抓住他吗?”
柳蛰身上的伤虽然唬人,但其实只要养的好就没什么大碍。现在她是被人打着板供起来,没人敢在这个情况不明的时候动她,她活的颇为自在,一边喝着文师傅给她调制的绿豆茶,一边缓缓地开了口。
“找不找得到都没什么关系,重点是这个人是谁派出去的。”
靳文书想了一下,“人是皇上亲自指派的,但是是田向佐推荐的人选。”
柳蛰不出意外的一点头,“那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乱,只管等着就好。你也不用着急,大邵现在乱成一锅粥,你的职位一时半会儿还撤不掉。别看他们天天嚷嚷要江晔替代你,但那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她好似呢喃地说:“还算那孩子尚存一丝人性,没伤透了殿下的心。”
靳文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该说的都说完了,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柳蛰问:“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么?”
靳文书迟疑着开口:“王妃,臣有件事不明白,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
柳蛰往后靠了靠,“你是殿下的心腹近臣,与我说话不必如此拘束。有何疑问,直说便是。”
“殿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靳文书说的很隐晦。
柳蛰并不吃惊,甚至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还有些欣慰,“不愧是殿下一眼看中,带在身边这么久的人。”
靳文书眼睛一亮,“殿下她真的……”
柳蛰突然一冷脸,“你心里有数就好,切莫声张!”
靳文书忙止住话声,斟酌着又问:“那这整件事……”
“我能跟你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其他的,不告诉你也是为你好。”
靳文书是个聪明人,明白这个大局不是闹着玩的,其中关系着整个大邵的生死存亡,个中细节不方便透露,毕竟知道的人越多泄露的风险就越大。
他又与柳蛰说了一些旁的,便识趣的退下了,一边回府一边考量自己以后说话做事的方式。
送走他,柳蛰叫来冷弦,“田敏如那边怎么样了?”
冷弦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床边,“田小姐这几日易容打扮多次出府,来往于各大官员府邸,见的人不多,看样子更像是去搜集情报的,没有其他动作。”
“她当真要帮我们?”
柳蛰对她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她相信冷弦的实力,连冷弦都说她没做什么对自己这边有威胁的事,那她当然相信。
“把监视她的人撤了吧。”
“什么?”冷弦完全没想到她会下这样的命令,愣了一下,“不看着她,她万一搞什么小动作怎么办?王妃,这可关系到殿下的性命啊。”
柳蛰淡然一点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田敏如聪慧着呢,我们在她身边安插了探子眼线,你以为她不知道么?她不说,那是给我机会,毕竟这种事换了谁都得这么做。可监视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总这么盯着人家也不是回事。田小姐是有大家风范的人,她不会反水的。”
冷弦不太赞成,“主子,这种事情,经不起检验。”
柳蛰抬眼看着他冷酷的表情,“你或许该多笑笑。”
冷弦没明白她怎么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了,但他没有多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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