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找别人代写,这个人要信得过,但笔迹绝对不能跟自己相同,甚至如有需要,还可以模仿仇家的笔迹,这样就算万一东窗事发,也有条退路,还能顺便一石二鸟报个仇。
“还有,你看这字,”萧应风看着江独楼,“我对晋南王不太了解,也没怎么见过他的字,但都说字如其人。晋南王从小性格刻板,作为皇上的陪读,更是事事谨小慎微,是个少年老成的孩子,他的字想必也是中规中矩的,可是这一篇……”
这一篇有些狂野了。
他这么说,江锦年也看出来了,“刚刚没注意,你一说我才看出来,这字狂野的有些凌乱,还真不大对劲。”
江独楼曾是江晔的老师,教过他读书写字,对他的字迹自然再熟悉不过,他一眼就看出来这字有问题了。
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冲撞的他有些头疼。
他捂着额头,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缓了一下。
紫阙推门进来,捧着一碗药汤,“主人,该吃药了。”
江独楼喘了口气,把药汤接过来一口闷了。
江锦年捏着鼻子,往旁边退了两步,“这玄根味道也太销魂了。话说阿致,这药丸熬出来的药汤你都喝了七八天了,也该喝下去大半个玄根了,到底有没有用啊?”
江独楼懒得理他,萧应风解释道:“殿下这是陈年旧疾,都二十来年了,哪那么容易好?你当是风寒呢?不过我这几日给殿下诊脉,发现殿下的经脉活络了不少,功力想必有所增进,内力运用也会更加随心所欲游刃有余,这是个好兆头,其他的还得慢慢来。”
这毒本就是对经脉下手的,经脉活络起来,就说明这药有用。
江锦年看着紫阙把药碗收走,咧了下嘴,“他经脉堵塞尚且武功超群,若通了那还得了?应风,要么你给我下个毒吧,我也想经脉堵塞成他那样,我觉得我现在站他面前,跟残疾人没什么区别。”
萧应风没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就在这天的深夜,华京城门口一个青衫男人骑着马疾驰进城。
大邵不设宵禁,深夜依旧可以自由出入城门,最繁华的崇元街和明灯街依旧灯火辉煌,寻欢作乐的人比肩接踵。
骑马的人形色匆匆,绕过拥挤的闹市,选了一条进路小巷。
可是这路越走越偏,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好弃马步行,可是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住脚步。
面前狭窄的小巷里站了七八个黑衣人,手中利器反射着寒冷的光。
男人握了握手指。
那些人不由分说地动了手。
男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下风,迫于无奈,他只好仓皇逃窜,连马背上的布包都没来得及带走。
可是跑了没多远,前面赫然是一条护城河。
男人筋疲力竭,再也还不动手了,被一个黑衣人一刀砍在了肩膀上,伤口从肩膀拉到了后腰,鲜血喷溅出来。
男人一脚踩空,落进了水流缓慢的护城河。
黑衣人站在河边看了一会儿,眼看着男人落水的地方气泡缓缓平静,领头的人确定他已经死了,一挥手,带人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第一个到河边浣洗的妇女哼着小曲把盛放脏衣服的木桶放在岸边,先是捧了一捧清水洗了把脸,然后才拿出木盆,装了半盆水,把脏衣服拿出一件来,放进木盆里,又放了皂角,拿棒子敲打起来。
她看起来三十出头,正洗到一半,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跑了过来,喂给她一半苹果,笑呵呵的说:“娘,我要去学堂了。爹说他今天要去城外砍柴,让娘中午不用给他带饭了。”
妇人应了一声,又嘱咐他上课要听夫子的话。
少年满口答应,刚要离开,转身见忽然看见水面上飘着一片衣料,很像他父亲常穿的一件,他指着那边对妇人说:“娘,爹的衣服飘那么远,娘都没看见吗?快拿竹竿把它挑回来。”
妇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装衣服的桶,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骂:“净胡说,你爹的衣服在这呢,那件不是。”
少年疑惑的挠挠头,“啊?那是谁的衣服飘了那么远?会不会是隔壁王婶家的?”
妇人又看了一眼,“应该不是……诶,不对……”
那东西飘的近了,母子俩看的更加清楚,那何止是一件衣服?
少年伸着脖子瞧,“娘,我怎么看着像是个人呢?”
妇人立马捂住他的眼睛,因为那东西已经近到妇人能够看清那人惨白发胀的脸了。
她颤抖着声音强装镇定地说:“学堂先不着急去了,你去衙门叫人来吧。”
九门营的人过来看了一眼,把尸体打捞上来,本来以为只是失足落水,可是没想到这尸体一捞上来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尸体身上致命伤一处,就是后背上那差不多把人砍成两半的刀伤,除了这个伤,男尸身上还有甚多细碎的伤口,一看就是谋杀。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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