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听见她骂自己,玉沙更加愤怒,手里的钢针突然就奔着她去了,直逼她的喉咙。
柳蛰动都没动,江独楼衣袖一挥,一阵罡风乍起,钢针被罡风扰乱了方向,半途来了个急转弯,钉进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一尺多长的钢针没入了一多半,从树的另一边冒出一个小尖儿。
玉沙有些吃惊,广纯倒是不太惊讶。
被封住的经脉完全打开,原本积压不得使用运行的内力会被一点点的释放出来,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可就是这开始的一点点,已经叫人震惊了。
从这一招就能看出来,江独楼现在的功力与玉沙起码是不相上下的,她想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遑论带着广纯一起。
江独楼站起来,负手而立,“前辈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了。师父养育我多年,我自然不能对师父不孝,前辈是师父为数不多的好友,又无亲故,我就勉为其难,一同赡养了吧。”
玉沙怒喝:“用不着!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治一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说完,她招呼也不打,手持钢针奔着江独楼喉咙就戳。
江独楼脚步微撤躲开这一招,同时探出双指去截她的针,玉沙手腕一转把针收回,转而扫他的肋下。
江独楼一个铁板桥躲过,还在钢针刚好路过自己上身时猛然抬脚要勾她的针。
江独楼这一脚使得有些刁钻,玉沙急速后退,身形踉跄了一下,正准备继续往上冲时,突然觉得后腰一痛。
一根小银刀在她的后腰上划开了一个口子,柳蛰手里把玩着第二把,眼眉一挑,“呀,我竟然打中了!”
玉沙转头就要奔她来,可这一转身,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她这才意识到刀上有毒!
她颤抖的指着江独楼:“你!你竟然下毒!你个卑鄙小人!”
江独楼一点不觉得自己卑鄙,也感觉不出来自己哪里“小人”了,“前辈经验丰富武功高强,晚辈有所不敌,只能取此下策了。不过明招暗招,能赢的就是好招,师父当初教导我的时候,可没跟我说过什么君子小人,道义不道义的。”
玉沙只是指着他,一肚子想骂他的词儿都没机会说了。
她实在没想到会让柳蛰趁机使暗器,在她的意识里,这种情况下打架就是两个人的单挑,江独楼这样是违反规定的,可是她忘了,江独楼不是江湖上的人,不讲江湖道义。
他大小学的就是勾心斗角,虽然广纯教了他很多治国之道的正面思想,但教的更多的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因为他就是要把江独楼培养成一个没有好坏之分的完全为了大邵不择手段的工具,至于那些正面形象,自有其他人去维护。
只是江独楼这两年在朝中太过于放飞自我,没太按照他们设想的样子做事,不管他做什么好像都成了正面形象,导致大家有了一种他是个光风霁月的好人的错觉。
可惜玉沙没有机会重来。她再次醒来时,感觉到自己也跟广纯一样,被废掉了手脚筋,而且内力也都没有了,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她愤怒的想要坐起来,可是手脚完全使不上力。
外面的丫鬟听见声音,进来把她扶起来,一边叫外面的小厮去跟江独楼禀报,一边给她用热毛巾擦脸。
玉沙只有脑袋能动,挣扎看起来有些欲拒还迎,“放开我!我要见江致!”
丫鬟很好脾气的说:“前辈别急,已经去通报了。殿下在前院等候多时,等您洗漱完就送您过去。”
玉沙等着俩眼睛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我不用你给我擦脸!他个没心没肺!我不会放过他的!”
丫鬟听到这句有些不高兴了,“前辈,您还是别骂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拿热水泼你的。”
玉沙本来还想骂什么,听到这句倒是愣了一下。
丫鬟接着说:“您跟那位前辈不太一样,那位前辈殿下特意叮嘱过,要好好伺候,伺候不好要受罚的。但是对于您,殿下说寿终正寝就行了。”
至于怎么算是寿终正寝,那就没个说法了。
玉沙听完更气了,对着门口把江独楼从王八骂到兔崽子黄鼠狼,然后被丫鬟毫不留情地泼了一杯冷茶,消停了。
江独楼确实在前院等着。
而且是跟广纯一起吃的早饭。
距离上一次两人共进膳食,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此时忽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
不过广纯现在得靠人喂了。
白茶亲自喂他吃饭,他面色倒是平静,慢条斯理地吃完了一口肥肉,那样子真跟江独楼有几分相似。
“你要把我和玉沙送去哪?”
江独楼吃的比他快一些,正拿丝帕擦嘴,罢了道:“师父一生忙碌,没享什么福,如今人到晚年,做徒弟的自然要尽力赡养。”
广纯听着他扯了一车鬼话,然后才说到重点。
“西门外那个染坊空置许久了,我想着也算你的故土,送你回那里养老应该也算是送你叶落归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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