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是啊,不过也不能说全都是,有来历的会更值钱一些。”
江独楼回忆了一下,问江灯:“当初清狂大殿被炸前收拾东西时,是不是从咱阁楼里收拾出来一箱子算盘?都哪去了?明儿拿出来擦一擦,让尚书大人掌掌眼,看值不值钱。”
江灯面色有些为难,“爷,您记错了,那东西是收拾聘礼时收拾出来的,您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当成废物,打包扔了。”
“嗯?”江独楼一蹙眉,“有这样的事?”
江灯刚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冷弦插了一嘴:“没全扔,半路上遇见白茶,他拿了两个去用了,其他的都扔了。”
江独楼无所谓的一点头,“那一会儿回去跟他借来用用。”
“啊!算完了!真理想!”柳蛰一伸胳膊,满意的看着草纸,把堆在脚上的几十张废纸踢开,算盘一扔,拿着草纸跳到江独楼面前,欢天喜地的提给他:“这就是最后的清单,我按照西戎现在的实力算了一下,除去他们维持民生的必要需求,再除去一部分军饷和其他用途,剩下的钱刚好够用!”
她把草纸往他怀里一塞,一甩刘海,“殿下,照着这个单子忽悠!”
单子上列的东西其实不多,但每一个的后面跟着的数量单位就很惊人了。
户部尚书吸了口凉气,“王妃,这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别说西戎只是一个边陲小国,就算是大邵,在经历了这一切动.乱后都很难拿出单子上列的这些东西,西戎但凡有点血性就得跟他们干起来。
柳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欺负人吗?我觉得还行啊。他们又不是拿不出来。再说,这次放他们来不就是为了欺负他们的吗?”
“可是、可是这也太过分了……”
柳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很不走心,活像土匪:“放心吧,他们不敢来硬的。本来西戎就不应该存在,当初要不是祖皇帝打天下打累了,能有他们西戎国?早就变成西戎州了。不过就是让他们认祖归宗而已,孩子在外头野久了,不愿意回家,爹娘只好拿小皮鞭打屁屁了。”
户部尚书一把年纪了,胡子编起来都有柳蛰头发长,实在欣赏不来她这非同凡响的比喻,只好寄希望于江独楼,希望这位摄政王殿下能稳扎稳打一点,不要跟着他的疯媳妇一起发疯。
可没想到江独楼把清单扫了一眼,满意的一点头,“我看不错,明天就拿去让鸿胪寺的人跟西戎使团交涉。”
老尚书绝倒。
论起打劫和压榨,这夫妻俩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柳蛰倒是一点不担心鸿胪寺能不能拿下西戎使团,现在齐安寺凭借他的一条不僵之舌顺利的坐到了鸿胪寺二把手,就他那张嘴,能把哑巴都给治好了。
谈判当天,柳蛰意意思思地到鸿胪寺作为大邵的代表人物坐镇,其实就是去喝茶旁观他们喷唾沫的。
整个用时两个时辰的谈判基本就是齐安寺单人吐槽会,直把对面的人说的冷汗顺着额角淌,满脸吐沫星子。
就连随行的老尚书都说:“当年没人看好齐安寺,都说他男生女相,却性格强势,像个泼妇,此时看来,果然人各有所长,鸿胪寺的这份差事,满大邵找不出第二天比他更合适的,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谁能用两个时辰拿下合着几千万两的赔款?还让西戎使团声都不敢吭。”
柳蛰跟他一起背着手望着愤怒离去的使团背影,“所以不得不说,殿下的眼光真的很犀利。”
每年科举前三甲都是皇帝钦点,齐安寺跟刑部侍郎张辰都是江永在位时的最后一届前三甲进士,但都未得重用,是江危登基后才被江独楼发掘出来的。
柳蛰望着那些番邦人一路破口大骂的样子,心情颇为明媚。
“王妃!”齐安寺一路踮着脚小跑过来,好像打了个大胜仗一样,笑的阳光明媚,捏着娇俏的兰花指把一个清单拍在她怀里,“王妃快看,这样行不行!”
柳蛰翻了一下,“很好。不愧是让外邦闻风丧胆的人物,齐大人威武啊。”
这次之后,四境之邻恐怕没有未听说过“齐大人”名号的了。
齐安寺娇羞的抹了一下鬓角碎发,“王妃过奖。”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格外显快,通州疫情结束,恢复发展,但通州原知府由于疫情心力交瘁,这边终于安稳下来,老知府一病不起,行将就木,提出了辞官。
江危追封其为镇南伯,让他荣归故里。
柳照信自请接替他管理通州,不日离京。
田向佐也在不久前举家回了岚州老家,开私塾去了。
临行前田敏如给柳蛰去了一封信,里面写上了岚州老家的地址,让柳蛰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说,她会支持到底。
而柳蛰这边拿到了钱,也着手收拾起了国子监,一直没来得及搭理的人也有空搭理了。
白芷看见自己被调去金沙城的调令时怀疑自己眼花。
“王妃这是何意?我去金沙城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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