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枭理直气壮的冒着火,语气不善,“你个麻烦鬼,说好今日去棺材铺寻你一同去找你的身子,到了那边却发现你不见了踪影,我这才发现这一处你身子的气息很浓,特意过来看看,没想到……这身子竟然已经是你自己在用了”。
郁苳想起了刚才那个浪荡公子,倏尔脸红,“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自己的身子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禺枭脸上表情一呆,半响才结巴道,“你你……害羞个什么劲儿?”
莫约他是觉得自己是看着他后害羞了,说完这句话,他那白净的脸上也变得微红。
额……他究竟是想歪了什么,竟然一改对他的态度,脸红了?
郁苳显然被他惊到了,茫然的说,“我脸红也就算了,你跟着脸红什么?”
禺枭像是被发现了心底秘密一般,恼羞成怒,“小爷哪里脸红了?你不要瞎说八道!”
身后的光头似乎看出了禺枭的尴尬,一本正经的对郁苳抱拳,“还请姑娘不要瞎说八道”。
郁苳默然无语,这主仆二人简直绝了。
禺枭挥了挥衣袖,打着马虎眼,“好了好了,不说了!既然你身子已经找了回来,小爷也就不瞎操心了,小爷还有要事在身,你且回去报个平安吧!”
说得有道理,郁苳点点头。估计发现了苍玥不见了后都急疯了,现在回去安抚一下他们的情绪很有必要。
还没走到棺材铺,就见着了匆匆而来的石一菲,他神情紧张,上下打量了郁苳,不敢确定的问,“……你是火儿?”
郁苳欣喜,“是我,爹爹”。
石一菲似乎打那以后就开始思索自己女儿平素的言行举止,一总结分析,才发现虽然样貌一分不差,但神态却差别甚大,这么仔细一想,便一眼就看出来了眼前的人是石郁苳本人。
郁苳告诉他自己一夜之间拿回了身子,也不知为何,感觉这一切都很莫名其妙。
青袍老头表情严肃,“这事回家再说,刚才衙门的人过来通知说发现了一具女尸,让我过去一趟”。
衙门的人过来通报,说集市后面的那条巷子发现了一具女尸,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有人看见过她曾出现在石家棺材铺,吕项便通知衙差过来请石一菲去辨认是谁的尸体。
石一菲当时一听,脸吓得嘴唇都白了,出现在石家棺材铺的女子不就只有苍玥么?而苍玥的尸体正是郁苳在用着。
正着急忙慌的赶去衙门,没想到在路途就发现了郁苳,从神情上来看,断定是郁苳无疑。
心中的大石这才算落地,看来是苍玥死了,但是死因还不清楚。
郁苳听了石一菲的话,心里“咯噔”一声,苍玥是怎么死的?自己的身体又是怎么换回来的?全然不知,还是说是因为苍玥死了,郁苳的灵魂才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也很茫然,索性无事,便跟随石一菲一同去了衙门。
好久没有见到吕项,他还是那副模样,穿个绿色官服,带个黑色官帽,常年挂在脸上的都是愁容。
也是,任谁管辖雾里镇这个怪事连连的地方,都会惆怅的。
吕项眉间拧着化不开的忧愁,见着石一菲哭丧着脸,“石兄啊!你快来看看!又出事儿了!”
石一菲早已听说女尸的事儿,也知道这女尸十有八九就是害自己女儿的苍玥,心里波澜不大,便淡然的说,“带老夫去看看尸体,确认一下身份吧!”
仵作一把将白布掀开,只见一双暴露在外的眼球,眼睑都没有了,面色乌青,原本一双眯成缝的小眼睛现在成了布满血丝的眼球,小小的黑眼仁死死的盯着正上方,半边脑袋凹陷进去,整个头看起来十分奇怪,如一个被压扁的柿子,舌头伸得长长的,断成两截,仅靠一丝残破的肉连着才没有掉出来,手上是大大小小的无数道口子,像被野兽狠狠撕扯过一般。
好惨的死相!
血淋淋的一个头颅几乎认不出是苍玥,想着自己还用过这个身子一些时日,此刻颇为心悸,扶着心口后退两步。
石一菲拧着眉心,似乎也觉得这尸体惨不忍睹,他叹息一声,心中已经有数了,“都这样了,还让我过来认尸?”
吕项干笑两声,莫约又是想靠石一菲来破案,便找了个借口将他叫到了衙门。
“本官也觉得甚是蹊跷,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竟然还能看得出来曾在你老石家棺材铺出现过,群众的目光真是焦灼”,吕项说完,没底气的转过了头去。
虽然容貌已经辨不出了,但是这一身蓝色的衣衫和这肥胖的身材,倒确实也是好认的,毕竟在石家小住了些时日,有百姓看到她出现在棺材铺也实属正常。
所以,无论真的是百姓所言还是吕项找的借口,这事都和石家棺材铺脱不了干系。
石一菲自然也通晓这个道理,也没有多说什么,平时那些跟自个儿没关系的案子都管了,现在这个女尸还是和石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
吕项不敢多看女尸,一直抬着眼说话,从郁苳这个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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