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苳揉揉眼睛,骑在马上被风吹着,发型已经乱成一团了,她手摸了摸有些泛油光的脸,也不知现在自己是什么一副鬼样子,怔怔的说,“又累又饿,还想洗把脸”。
杭久的声音里也有一丝疲惫,“你再忍忍,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去那里歇上半天再走”。
一听有客栈休息,郁苳精神振奋了些,催促道,“那我们走快些,早点到那!”
杭久小腿猛的往马肚子上一夹,马儿嘶叫一声,飞一般的往前冲。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两层楼高的破旧客栈,客栈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突兀的出现在两头都是树林的荒僻地带,一片破旧的看不出颜色的帆布在白光下懒洋洋的晃着,上面简单明了的写着两个字:客栈。
小二此时正坐在客栈门外的竹凳上晒太阳,不时用搭在肩头的白布抹着脸,听到马蹄声,小二才打起精神起来迎接。
一改之前的颓状,笑脸相迎,“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杭久一跃跳下马,又单手拦住郁苳的腰将她抱了下来,小二上下打量着气质不凡的两人,眼睛都看直了。
白衣男子将马绳交给小二,又吩咐道,“准备些上好的酒菜,再把马儿喂饱了”。
末了又补充一句,“尽快!”
“好勒!”,小二点头哈腰,“这方圆百里之内就小店一家客栈,二位可要歇息半日再走,否则马儿也跑不动啊!”
杭久没有推辞,淡淡说,“好”。
小二兴奋的迎着两人往前走,“好勒!小的这就去准备两间上好的厢房”。
杭久回头,眼中波澜不惊,“一间”。
小二一愣,看了看两人,就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连忙点头,“是是,小的说错话了,一间一间!”
郁苳红着脸往客栈走去,不去看小二那惊讶的眼神。
这眼神,难道以为他们是私奔的不成?说起来,倒也还真像私奔。
客栈虽然破旧,但里面却不冷清,一共摆放了五张木质方桌,有两桌靠窗的已经坐了人,郁苳环顾四周,只能选了中间的一张桌子坐下。
左边坐着三个光着膀子的壮汉,臂膀处隐隐露出青色纹身,这块头莫约跟焚诸相差不大,凶神恶煞的看着她,右边窗边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浓妆淡抹,穿着桃色衣衫,边喝酒边朝她身上扫,看得郁苳浑身不自在。
杭久随后进入了客栈,在郁苳身旁坐下了,郁苳偷偷瞄了四周一眼,压低了声音说,“你有没有觉得氛围很怪异”。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的确”。
小二送来了一壶茶,杭久给郁苳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像是不经意的嗅了嗅杯口,继而又放心的说,“渴了吧?先喝点茶”。
“慢点吃,小心噎着”。
此时坐在右手桌上的桃色衣衫女子却一脸笑意的款款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酒坛,笑语嫣然的立在杭久面前,声音很酥,“这位公子,远道而来何不喝一杯?”
郁苳呆住,口中的馒头掉在了碗里。
这声音,也太..了吧!
她惊呆的看向杭久,没想到,杭久也正斜着眼看她。
女子像是感觉到了尴尬,继而又将酒杯对着郁苳,“也可以和令妹喝一杯”。
令妹?你妹啊!难道这人误会了她和阿久的关系,突然想起小二那惊讶的表情,八成也是和这女子一样,以为他们是兄妹了。
天下的有情人难道都长得像兄妹?
杭久微微一笑,推辞道,“在下不胜酒力,还有,这位不是舍妹,是我的娘子”。
女子一愣,酒杯停在空中尴尬癌都犯了,她..的转身,酥着声音说,“长得真像”。
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了自己桌上,不料左边响起一阵雷鸣般的笑声,郁苳扭头,见几个壮汉捧腹大笑,眉毛和络腮胡都挤到了一起。
“花二娘,你见到漂亮公子就搭讪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啊?”其中一个男人说。
正说着,郁苳耳畔飞过一阵风声,左边的笑声戛然而止,这一看,才发现花二娘飞了一个馒头到男人嘴里。
又听她酥着声音说,“堵上你的鸟嘴”。
郁苳惊得下巴都快掉了,在雾里镇哪看得到这手法,简直比街头卖艺的还神通广大!
杭久往她碗里又夹了些牛肉,叮嘱道,“好好吃饭”。
她这才收起看戏的眼神,专心啃馒头。
这里十分荒僻,往来的人也不是很多,但是听那男人的语气,倒像是和花二娘早就相识了。
小二又上了几个家常小菜和一壶黄酒,吃饱喝足后,两人上了楼,在小二的指引下,走进了一间靠边的客房。
这里的客房并不多,一条走廊上楼来,左右两边各间,正对着走廊有一间,两人住的就是最尽头的客房。
木质的房门轻轻推开,一道灰尘洒了下来,房间里散发着微微的霉味,像是很久没人住过了。
饭饱神虚,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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