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泽半跪下来,把烤火炉捧在手里,正对着我肩膀。
我喝了口水,挺惬意地闭上眼睛,准备小憩一会。
他这样蹲着应该够呛的,我猜着没几分钟他脚就得酸,但我看着他烦闷,就想折磨一下他,他越难受,我越舒坦。
可能是火炉暖融融的,我竟然真睡着了,直至娟姐喊我,我才惊醒。
我睁开眼睛,秦月泽还在身边,还是这个姿势,帮我捧着烤火炉。
我看一下表,刚刚这一眯,竟然眯了快半个小时。
我身上盖着他的棉袄,他就穿了件低领单衣,我看他脖子都冻出鸡皮疙瘩了。
今天可是接近零度的天气了,棚子里没有空调,还透风,他也不怕冻死。
我掀开他的棉衣,嫌弃地丢开,从椅子上起来,随意挽了一下头发。
秦月泽放下烤火炉,捡起棉袄,也没说什么,先走开了。
娟姐笑嘻嘻挽着我胳膊,瞅着秦月泽背影,神秘兮兮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怪怪的呢?”
“哪有?”我嗔她一眼。
“刚刚有人跟我说,阿福蹲在这伺候白芷娘娘,我还不信,走过来一看,哎呦,果然是这么一幕!”娟姐笑着说。
我狡辩:“这个人,在我这里报的名,为了这口饭,也是能屈能伸呀。”
娟姐睇着我笑:“我才不信,我可是这里的大老板,我就没看他对我献殷勤,更别谈这么细心体贴的服侍了。”
我无言以对,随口说:“姐,要不你试试。”
“行,我回头就做个实验。”娟姐坏笑。
她坐下来,让我给她补个妆,我拿来化妆盒,细心给她扑粉。
“快过年了,年后我们要着手开始新项目了。”她说。
我点头:“是的呢,过了年,我想重点先做研发部,尽快把我的产品开发出来。”
“行,支持。”
她半躺着,微闭双眸,和我商讨黎氏正在竞标的几个项目。其实算不上商讨,是她分析,我听着,因为我对这方面的市场并不懂得。
我把她说得话都记在心里,准备回去后好好查资料,好好消化。
“这几个项目前景都不错,其实我早就想和黎颢合作,只是看不惯他和王卓来往密切。”
“我明白。”
“你和他去协议,他的项目,你一定要在他那份里面占一半份额,我们这边才出资。”
“行,我会和他谈,现在倒好,不用演戏,都是开门见山。”我笑笑。
娟姐也笑笑:“是啊,不然我都替你累。”
下午不知道秦月泽跑哪里去了,我在闲着的时候,又老是莫名奇妙地寻找他的身影,看到他觉得烦,看不到他,又总是心里感觉空落落的。
天气阴沉,天黑得也早,剧组收工也早,一直到收工,我都没看见那个冤家。
“阿芷,晚上约哦!”葛婉彤走的时候,朝我挥手。
“知道了,晚上见!”我在车里答应她。
葛婉彤订的包间是本市最繁华的娱乐场所,我走的vip通道,进包间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走廊走过。
“秦……”我差点喊出他的名字。
他又换了个模样,但千变万化,也逃不出我的火眼金睛。
他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将我压在墙上,捏着我下巴,满脸轻佻,却低沉问了一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跟你有关系吗?”
“回去!”
“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以孩子爸爸的名义行吗?”
“你不配!”
在这种地方,男人和女人调情太平常了,所以我们身边人来人往,却没有人来管我们的闲事。
“我罚你……”
我看他又要拿明宇说事,恼火地打断他:“行了,我一会儿就走,葛婉彤生日,我已经和她约好了,我不想失信。”
秦月泽犹豫一下,放开了我,他轻佻地朝我吹了声口哨,吊儿郎当地走开了。
我恨恨瞪他地背影一眼,快步走往葛婉彤约好的包间。
她说人少,其实却是满屋子的人,男男女女,嬉笑唱歌,正闹得不亦乐乎。我是个好静的人,这么吵闹的环境,我真的很不习惯。
但为了不扫兴,我还是走了进去,葛婉彤看到我,开心地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又美丽又大方又温柔的白老板……”
“行啦行啦,瞧你说的。”
应付了一圈,和葛婉彤喝了两杯小酒,他们闹去了,我在角落坐着,无所事事。
葛婉彤喊我唱歌,我好像记忆中都没有唱过咖啡,一下子不知道唱什么。
刚好有人点了一首很多年前的粤语老歌,我感觉十分熟悉,虽然没有下意识的去学过这首歌,但我感觉我会唱。
我拿起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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