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佝偻着背,从我身边过去了。
“秦月泽……”
我差点脱口而出,但是又不敢肯定,我想加快脚步追他,但术后虚弱,终究是迈不开步子。
我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秦月泽怎么可能出现在医院,并且还做了手术,多半是我看花了眼。
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他,他肯定会想办法找我,我现在独居,反正也方便。
回到我的住所,娟姐和葛婉彤陪了我半天,便先离开了,我这里只留了阿姨照顾我。
已经是盛夏了,因为养病,我一直呆在室内,倒是躲过了这个夏天烈日的煎熬。
已经一周过去了,秦月泽一直没有出现,我感觉那天可能是看错了。我现在回忆那双眼睛,也记不真切,是不是自己眼花,在那一刹那,出现了幻觉。
我尝试着去联系他曾经给过我的所有号码,但是一个也联系不上,这令我很绝望。联系不上他,我就得不到明宇的消息,我真怕这根线断了,那我们母子相见就遥遥无期了。
这一次去泰国,如此近距离的和明宇擦肩而过,让我的思念更甚,简直可以说是日夜煎熬,坐卧难安。
我也一直是劝自己,上次自己的鲁莽行为,差点给明宇带来灾祸,必须克制自己,不再这样盲目的去找他,但母子连心,我也这么多年没见着他了,真的有他确切的消息,我又如何克制得住?
我估计秦月泽把明宇藏得更加隐密,大概也再也不会出现在游客照里了,但还是忍不住,每天在各个群里,怀着侥幸的心里,细细查看。
结果当然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身体一天好似一天,用阿姨的话说,就是没被王卓诅咒,气死他们。
我开始在家里处理一些工作,这么久没去管理工作室,好在员工给力,业务还算好。新产品这边,也进展不错,在娟姐的财力支持下,几个产品,有望年底研发成功。
夏天不紧不慢地过去了,我除了每天要适当忌口、按时吃药外,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我感觉这颗新肾脏特别的有生命力,而且在一天天的和我贴合在一起,和我的生命融为一体。
我和医生打听过,它的来源,但医生说,对方是匿名捐赠,有保密性,他们不便泄露。我猜测,这世上总没有哪个大活人,会把自己的肾脏捐赠出去,而我也没有去黑市花钱买,所以我估摸着,这是哪一位意外去世的人,在生命停止时所做的善举。
我在内心默默为她(他)祈祷,并且衷心的感激,这位好心人给我的第二次生命。
立秋了,台风带来的降雨,把整座城市的暑气浇灭,昨晚的狂风暴雨之后,今早迎来了舒适凉爽的一天。
我昨天预约了医生,今天去医院做复查。阿姨一早备好了早点,也备好了我去医院所有的资料。
有她真好,我感觉她现在成了我的亲人。
出门的时候,阿姨有点腹痛,想先上个洗手间,让我稍等。我坐在沙发等着,一边漫无目的地刷手机。
我最近总是喜欢关注一些东南亚的新闻,我总是抱着幻想,能找到关于秦月泽的蛛丝马迹。
我没想到,我在新加坡一张抓捕逃犯的新闻照片里,看到有一个身影,非常像秦月泽。
我赶紧放大图片,可惜这是一个侧影,加上秦月泽现在一般都是乔装打扮的,所以我并不能准确分辨,到底有没有看错。
但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也不能放过。我记住地址,打算今天检查完身体后,想办法筹划,去一趟新加坡。
阿姨出来了,和我一起出了家门。
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检查的结果很乐观,这令我无比欣慰,心情也好了很多。
阿姨絮絮叨叨的,看上去比我更高兴,我感激的看着她,心里想着,大抵有妈妈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吧。
我这么大的人,没有妈妈,都常常会陷入无端的失意之中,所以明宇如果再也见不着我,这辈子再也没有妈妈,那该多可怜。
心里有这样的信念,我想我一定能度过移植之后最危险的阶段,然后坚强的活很多很多年。
阿姨陪着我去了工作室,我的回归,让我的员工无比兴奋,阿姨中午特意做了一桌菜,工作室的管理层小小的庆祝了一下。
下午我们闭门谢客,召集所有的员工开了一个会,上了一场技术讲解课。
普通员工散会后,我又和工作室的骨干开小会,检查她们技术进展情况,并且做了些指导。
我这段时间没来工作室,但经常给她们上网课,我感觉她们进步都很快,我不在这里,基本能独当一面了。
看着她们的进步,我很欣慰,学会放手,也是一种管理方式吧,这样我就有更多的精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接下来,我和娟姐一起在化妆品研发部门呆了两周,亲测样品效果。
在化妆品这个充满竞争力的行业里,推出新产品,从提出创意,到做出配方,实验得出配方可行性,再立项开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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